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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月??再次回复知觉的时候,首先觉得后脑钝钝的痛,好像是被根又重又沉的大木头狠狠砸了一下似的。身子晃来晃去,像是躺在什么移动的东西上。
      她伸出手,一边摸向后脑,一边睁开双眼。
      后脑勺不会肿起大包了吧
      刚刚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梅普那令人惊恐的苍白面容。
      沈月??尖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双脚乱蹬地面,向远离梅普的方向退去,直到后背撞上硬梆梆的挡板。
      尼玛,简直吓死人了。一睁眼居然看见个死人,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你醒了,沈月??。”梅黛的声音在前方响了起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车,只能暂时让你和哥哥躺在一起了。”
      沈月??按着怦怦乱跳胸口四顾,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辆无顶盖的车上。这是大燕军中专门用来运粮草的车,特意制作得狭窄,为了方便在崎岖小道行走。
      车厢壁并不高,仅有两尺,内壁挂着一盏风灯,随着车的行进,当当地磕着车厢壁。头顶漆黑一片,一轮胧月,几颗残星挂在夜空,凉风呜呜地在头顶刮过。
      回到军营时明明是上午,现在竟然到晚上了。难道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梅黛,”沈月??捂着后脑看向坐在前面驾车的梅黛,“原来你没有疯。”
      梅黛散开的长发已经束了起来,但脸上依然戴着那个冷冰冰的面具。
      “看到哥哥死在眼前,我差一点便真的疯了,”梅黛头也不回地回答,“你说我疯了也好,没疯也行,并没什么差别。”
      “你干嘛打我?”沈月??摸着后脑,感觉火辣辣地疼,好像真肿了。不禁生起气来。
      幸好打的是后脑勺,要是打在脸上,还不得破了相。
      这个梅黛下手可太狠了。听声音娇滴滴的和她一样无害,没想到……她之前还觉得梅黛敲华大夫敲得重了,现在才明白,给她这一下才是真正重的。
      “只是拿马鞭杆打了一下,很疼吗?”梅黛回过头来,冰冷的金属面具反射着灯光,“若不是看到你为哥哥制作的义手,我本打算用刀的。”
      沈月??听到这里,才注意到,躺在她面前的梅普,左臂那里端端正正套着她制作的那只金属义手。
      之前做好了义手,就一直放在大帐内的桌案上,没想到梅黛居然没忘记带上这个东西。
      至少这只义手,还是到了它真正的主人那里。
      她有些难过,低声道:“我之前答应过要为他做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来。难道没有这只义手,你就要杀了我吗?”
      “萧濯害死了我的父王,我的母妃,我的哥哥!”面具后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的心都在滴血,我原本打算把你和萧濯都杀死的。”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沈月??大怒,对梅黛喊道,“我夫君没有害死你的父王,也没有害死你的母妃,更没有害死你的哥哥!”
      把梅家所有死者都算到萧濯的头上,她可不干。
      这绝对是栽赃陷害。
      她正在喊,梅黛回过头来道:“难道萧濯从未对我们西凉有过非分之想吗?”
      沈月??顿时安静下来。
      梅黛说的正中要害。凭心而论,萧濯确实对西凉有占有之意。不但有,而且从一开始就有。只是他有梅普这个朋友在,一直没有真正实施罢了。更严重的时候,萧濯误解陷害他的人是梅黛,甚至设想过更可怕的报复,但这些都停在口头上。
      “他……他……”她支吾了两个字,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回复。
      如果说有,那就是承认梅家父子的死和萧濯有关系。如果说没有,那更是睁眼说瞎话。
      这个贤妃能让永德帝言听计从,可绝不是个好骗的主儿。
      梅黛见她答不上来,也不逼问,转过头去扬起马鞭,又抽了一鞭子。拉车的马匹喷着沉重的鼻息,马蹄声响的更加频繁了。
      “你知道吗。看到萧濯的那一刻,我有多恨。”沉默片刻,梅黛又继续说起来,“你可曾体会过,害死你全家人的仇人就在你的眼前,你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仟仟??d
      沈月??道:“梅姐姐,我承认我夫君对西凉确有占有之心。可他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梅家的事情。”
      “你是他的夫人,自然会为他说话,”梅黛冷冷地哼了一声,“每个人都会维护自己亲近之人,却不见得是真实的。”
      沈月??不服气,反驳道:“没有我夫君引开西戎围城的十万西戎军,西戎早就攻破乐山了。难道这还是害你父王了?”
      梅黛将鞭子往车辕上一插,回头道:“难道张松告诉我的都是假的?萧濯在奔牛河不故意退兵,我父王怎会身亡。”
      “张松?就是那个用刺客刺杀我和我夫君的混蛋吗?他居然还跑去京城找你,这个卑鄙小人!”
      骂完张松,沈月??还不忘记拐回正题。
      “

第222章 悲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