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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虚幻的一步(任宵同人)[2/2页]

落网之物 沈君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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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突然回忆的话,一切都只是虚梦一场。
      池塘中大朵大朵的莲花在初夏的酴?中绽放的时候,宵风认真的回想往事,却始终想不起记忆中深埋的身影的面容,一抹看不清的笑颜如梦般绽放,少年深绿的眼眸深处只看到自己悲伤的脸,和无尽的黑色文字的流走。
      少年说:请你,一定要幸福的活下去。
      雪见说:那是梦中的守护妖精,会一直一直守护宵风的。
      然后,在宵风还在迟疑的同时,一直重复的做着这样相似的梦。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里,一个比自己矮小很多的少年,拉着自己的手,来到高大的精灵神像前,许下心愿。
      “幸福的活下去。”
      一直一直,重复的呼唤着自己的姓名,却依旧看不清对方的容颜。
      雪见开着车前往第五大道的商店街,副驾驶席上是依旧想不通的宵风,静静地只顾一个人胡乱的想着。
      跃入眼帘的章鱼烧的小摊却意外的吸进了视线。一个瘦弱的身影走过脑海,使他不禁向窗口外张望。
      “怎么了么?”雪见望了一眼突然有些反常的宵风,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宵风低下头。
      “如果是饿了,章鱼烧商店街也有卖。”
      对于雪见的误解,宵风并没有多加辩解,只是觉得或许自己真是有些饿了所以看花了眼。
      商店街的晚上6:00会举行季度性的庙会,雪见说常闷在家里不太好,所以决定带宵风来参加庙会,顺便逛一逛久违了的夜市,于是,在到达目的地后,雪见很不负责任的把钱包塞给他就谜一般的失踪了。对于游乐并不擅长的宵风在各个贩卖食品的小摊间游走着,虽然想按雪见说的到处玩一玩,不过除了吃东西宵风实在想不出自己还可以干什么。
      买关东煮的小摊的香味吸引了正无所事事的宵风,低下头撩开摊档的布帘,想找一个地方坐下来吃今天晚上的第N顿美食。
      突然背后的天空一阵爆响,扭头发现是庙会开始的礼花。然后还未来得及就坐享受美食的宵风,因为被礼花吸引的这小小的一念之差,在下一秒被急于去庆典的游人从店里挤了出来。之后就是庙会的特色之一:人挤人而形成的自动前进式队列。
      被拥挤的人群带着向前走着,回头发现那个关东煮的摊位早已湮没在了黑压压的人头中,连之前一直吸引着宵风的引发人食欲的香味也转变成有些煞风景的汗味,宵风不禁皱了皱眉头,在一阵子的挣扎后,人群终于渐渐松散开来。宵风喘了口气,暗暗地奇怪雪见为什么会喜欢这种集会,找了个空挡跳到一边的商店前的小路上脱离了人群。
      不禁想要做个伸个懒腰或是上下跳跃的动作来活动一下筋骨,然后就开始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如此孩子气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和新生儿接触太多了,想到这,宵风不禁笑了笑,虽然自己并不喜欢小孩子,可是有些时候他们还是可爱的好笑。
      拉了拉头顶上的帽子,宵风四处的打量了一番,既然来了,就大吃一顿回去吧。打定主意,尽量绕开人群的四处走着,远远地看见章鱼烧的紫色招牌。
      走近才发现,虽然是小摊位,但是人依旧很多。
      等了很久才拿到手的章鱼烧,一手拿着盒子一手用签子扎起一个放入口中。
      果真很好吃。
      依旧有些漫无目的走着,背后却突然被撞了一下。
      于是手里的章鱼烧如数的全部被打飞出去拍在了走在前面的一个秃顶的中年人的头上。
      宵风看着面前光秃秃的头上顶着自己章鱼烧,酱色的汤汁还在顺着面颊往下流的大叔,面无表情的说不出话来。
      “对,对,不,起。”身后的少年声音有些犹豫的传入耳畔。
      宵风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刚想回头,却被直冲面门的怒吼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搞的!”宵风还没来得及道歉,双脚就先离开了地面。自己被面前的秃子抓住衣领提了起来。
      这样下去八成会挨揍,宵风这样想着,暗暗地攒紧右手。
      周围聚集的人开始越来越多。
      “抱歉。”宵风小声的说。
      秃头的被害者并没有放手的意思,估计事情没有办法这样解决,宵风下定决心似的等对方准备攻击时将他一拳击倒。
      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会给别人留有余地了,宵风有些厌烦的盯着居高临下的人,只见秃头愤怒的举起了拳头。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请等一等!”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宵风想回头看清对方的脸,无奈的是当下的姿势实在是无法让他完成回头这一看似轻松的动作。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少年的眼中已经有泪花在打转,看的周围的人都揪心的为他担心了一把。包括无意间已经被套上坏人角色的秃头先生。
      “我只是脚下一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身上,没想到饭盒会飞出去。”少年的表情现在可以完全用“可怜”来形容。
      于是,事实证明,恶魔性格的可爱少年是无敌的。
      秃头的大叔下一秒就面红耳赤的放下了正准备还击的危险少年,嘘寒问暖的关心问着同样属于灾难根源的肇事者。一句“有没有摔伤”让宵风彻底的有些无语了。
      宵风看清少年的脸,然后有些惊奇的觉得这个少年很熟悉。
      “你没事吧?”绿色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为什么觉得如此熟悉。
      “我叫壬晴,请问你是?”
      奇怪的问题,宵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问及自己姓名是那种莫名的刺痛是什么。
      “宵风。”宵风有些芥蒂的回答。
      “刚才的事抱歉了,和朋友挤散了,没想到撞到你。”壬晴笑了笑,同样回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宵风。
      “壬晴!”
      “我在这边!”壬晴对远处的虹一等人招了招手,然后扔下一句‘再见就跑开了。
      高个子的中年人用奇怪的表情打量着自己,然后和壬晴一起走进了人群。
      宵风努力地摇了摇头,总觉得什么很奇怪,却怎么也想不清楚。
      这时,雪见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该回去了,宵风。”雪见手里提着很多的东西,貌似刚刚才在各个摊位搜刮过一样。
      “是带回家的礼物?好像太多了吧。”
      “哈哈,不会不会,这些都是给我可爱的侄子的礼物。”雪见一副恋童癖严重的慈父样,宵风不禁干笑了两声。
      总觉得,连雪见,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什么都不想再多问,但是壬晴还是很痛苦的看着突然病倒的宵风。
      好像昨天的事都不是真实的,宵风并没有和自己开心的扫荡了一条街的小食摊,也没有连摔倒都依旧灵活的高兴地笑着。
      原来即使是回来的宵风,也只是再次的面对消失一次而已。
      从第二天的黎明开始,他便因为伤痛不停的开始呻吟。像是比上一次更加的的严重的病情。
      宵风甚至连视觉都开始模糊了。
      然后越来越觉得无助。
      看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宵风,面色越发的苍白。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宵风恐怕撑不过几天了吧。
      壬晴为自己的这个想法不禁胆寒,然后千百遍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要让宵风再消失一次。
      “壬晴。”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是很久都不曾出现了的森罗万象。
      可是这一次,森罗万象并不是在自己的内心与自己对话。
      壬晴转过头,清冷的小屋的门框旁,轻倚着一个笑得诡异的女子。
      是森罗万象。
      本来还在四处游荡的壬晴和宵风,只是无目的的乱走,然后因为宵风突然开始发烧匆忙中躲进这所无人居住的简陋小屋。
      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因为活动而没有人在,然后意外的发现这个地方无论是哪都是空无一人。
      貌似这里能动的生物只有他们两个而已。
      看来一切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像现在,本来在自己体内的森罗万象却意外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看着壬晴轻蔑的笑着,然后说着以往重复过无数次的语句。
      “你的心愿是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实现。”
      壬晴摇摇头,抬起面无表情的脸,依旧略显冷淡:“你撒谎,你什么都拯救不了。”
      森罗万象依旧只是笑,然后递给壬晴一张地图。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决定好了,到这里来找我。”说完,森罗万象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么,被算计了。
      壬晴暗暗地嘀咕着,转身走进了厨房,做什么晚饭好呢?
      几天后,壬晴带着宵风,来到了森罗万象所说的石像前。
      宵风有些诧异的看着壬晴,壬晴只是回之一笑,“之后宵风就会好起来了。”
      “恩?”宵风依旧不太明白壬晴说的话与石像有何关联。
      “宵风想幸福的活下去吧?”壬晴看似无意的问道。
      “恩。”宵风暗暗握紧壬晴的手。
      “要幸福的活下去。”像是做了最后的总结,壬晴把宵风的手和在一起,“一起祈祷吧,只要真心的祈祷,愿望就会实现。”
      宵风闭上了眼睛,听从壬晴的叮嘱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重复着自己的愿望,要幸福的活下去,要让壬晴幸福的活下去,要一起幸福的活下去。
      壬晴看着浮现在石像上方的森罗万象,又看了看依旧在祈祷的宵风,轻轻的点了点头。
      森罗万象笑着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巨大的生物出现在了天空中。
      暴风与地面的塌陷,这些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宵风只觉得一阵眩晕,就失去了意识。最后在耳边回荡的是壬晴那句让人熟悉却很伤感的话:“要幸福的活下去。”
      等到宵风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躺在雪见的家里,奇怪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询问雪见得到的却是明摆着不太可能却被所有人证实的事实。据说自己是因为第一次遇到有产妇遇险的事于是一个激动就晕倒了。
      用雪见的话来说,是自己的侄子太强大,都能吓晕灰狼众的‘死神,真可谓将来的栋梁啊。
      尽管对此很无语,却依旧拿雪见的恋童癖没办法。
      如果说不可思议,或许该说是只有那个一直重复的做着的奇怪的梦吧。
      现在宵风觉得自己好像记起了什么,看着抱着侄子一脸陶醉样子的雪见,宵风突然冒出了出去走走的念头,不管是什么,或许最终都会想起来的吧。
      自己的秘密基地不知道怎么样了。
      壬晴醒来时,是在消毒水气味很浓的医院,云平老师正眼泪婆娑的看着自己,森罗万象暴走的事依旧让他耿耿于怀。
      不清楚为什么森罗万象会暴走,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墓地旁的悬崖下的。
      无意中翻开口袋里的一张纸条,却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地图。
      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云平解释说,那是森罗万象暴走引发的后遗症。
      依旧百无聊赖的拿云平老师开着玩笑,趁其不备将他带上他最恐惧的的交通工具上,看着他因为事出突然而变成墨绿色的脸,然后若无其事的跳下了公交车。
      即使是庙会上也会突然使坏的恶整一下一起去玩的同伴。
      然后莫名其妙的卷入不算麻烦的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秃头就想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了只是路人的人的名字。
      什么开始变得混乱了,壬晴这样想着,慢慢的向路边竹林里走去。云平老师或许还在马路边石化吧,不知道这次他还追不追的上。
      这里竟然有竹子呢,竹笋应该也有很多吧。
      壬晴继续的任思绪快速的在脑中飞过,然后在突然有些开阔了的地方发现一辆报废的破旧公交车。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熟悉呢。
      壬晴踏上已经生锈了的踏板,抬脚走进旧巴士。
      抬眼望去,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一步的坐在了座位上。
      “宵风?”壬晴呼唤着对方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开始流泪,使视线都变得不那么清晰。
      宵风抬头,深蓝的眼眸对上望着自己的绿眸子,同样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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