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岳流萤咽了咽,努力鼓出一个标准的笑靥。“巧啊。”
“嗯,巧。”顾千丞漫不经心颔首。
却见他回过头,对身旁侍人吩咐道:
“太子妃怕热,以后她无论行至何处,都在殿中及时添满冰块,明白了么?”
“是。”
“左右执扇的宫女也要随时跟着,怎能让主子自己扇风?”
“是,奴才明白了。”
等到彩珠也被他挥手示意退下去后,她明显有些慌了,立时挣脱开了他的手。
现下没有别人了。她眸光狠瞪了他一眼,抽回手腕,细细揉着。
“你都把我手腕弄疼了。”
少女的颈项间戴了一枚白檀香薰球,那暗香清浅浮动,萦绕在两人之间。
顾千丞低笑,忽而凑近她至于身后一棵大树上,轻言道:
“这便喊疼,那也喊疼。孤的爱妃真是娇气又惹人疼惜啊。”
“……”岳流萤只觉心中有万马奔腾而过,她前世分明在战场上受过多少刀伤剑伤哼都不哼一声好吗。
还不是为了糊弄你。
“是了是了,我就是这般身娇肉贵,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还是少招惹我为好。”她扭过头去,含声道。
顾千丞不动声色,绕至她的面前转移话题:
“萤儿可是想出宫去玩?”
岳流萤微一咬下唇,脸上飞红未褪,违心地再次扭头,仍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一个冰凉的物件被塞到了她的手里,她略感诧异,发现触手生凉的是一枚金灿灿的佩牌。
“这是何物?”岳流萤狐疑道。
“这是孤的令牌,拿着它出入东宫,可畅行无阻。”顾千丞低哑说。
身下抵着的女子肉眼可见的眼前一亮,长居宫廷,她不是不知道令牌的重要性。
不过,有了这东西,她就能名正言顺出宫了?
“借你用几天,代价是,孤有事要劳动你。”
岳流萤还沉浸在拥有了出宫令牌的小小喜悦中,连连答道“好说好说。”
他又次凑近了她,少年身上独独有区别于盛夏的寒香,犹如一枚波澜不惊的天然冰块。
“你与那沈公子早便相识,却隐瞒于孤,该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千丞已率先更近一步,将她逼至大树无温的躯干上。
他不由分说,低首到她颈项边,轻轻衔住了那颗跃然跳动的耳铛。
她正偏着头,捏着那金玉佩仔细观摩,湿润的触感破空传来,惊得她立时“嘶”了一声。
少年的犬齿厮磨过她耳垂上的软肉,只让岳流萤莫名其妙联想到一个词:
牙尖嘴利!
“就先罚你替孤制作这七夕香囊罢。余下的处罚,慢慢想。”
少年轻巧勾唇,飘然落下一句话,没有她预想中的缠绵,只是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
无限温柔,旋即离开。
“什么香囊?”
“南睢七夕节,按照惯例,已婚男子身上都要佩戴香囊。”他低声解释,难掩眸中轻甚的卑微。
他原本希冀她主动给他缝一个来着。那他一定日日挂在身畔。
她随口道,“让绣娘们给你搞一个不就好了!”
顾千丞目光晦暗,依旧轻轻说,“无人敢绣给孤,除了你。”
原来,这香囊只能是妻子绣给丈夫的,连妾室都没有资格。
凌锦容身为侧妃,不知尊卑的给他提前绣了一大堆,送到长佩殿,却全数被他命人拿去薰了茅厕。
岳流萤一噎,对上他一双期许中暗藏失落的眼神,忽而有些不忍。
纵使性情阴鸷,到底不过是个刚十八岁的少年,自己又何必对他的一番心思置若罔闻。
罢了,不欲伤他。
她皱起柳眉,含糊答:“行,我给你绣一个。”
顾千丞眸间盈起倏然的喜悦,暗自捏了捏她的掌心,温声答:
“多谢萤儿。”
第70章 七夕香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