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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第二十话 过客:杀手的末日[1/2页]

江湖了没 潜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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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天姥,过客已经投靠了闲来庄。”司情报的仙子白纱覆面,声音清寒。
      “好哇,这么会替自己找后路。”天姥微微一笑只说了这一句,所有人却都静若寒蝉,她房内鎏金兽香炉点的是清冽的汲雪折梅香,她的手覆在烟雾缭绕上,白嫩嫩的纤纤玉指上,修剪的细长的指甲刺破了焚香的宁静安详,眼睛一抬,那份横眉扫尽一切霸气狠厉毕露道:“我说过,闲来庄救一人我就杀十个人,看来是时候让这句话重新兑现了。”
      “情司!”天姥冷道。
      她面前立即跪了一个女子,天姥高高在上地垂下脸,望着她声音透着彻骨的冰冷道:“去吧,让他们知道我们的手段。”
      情司恭敬地道了一声:“是。”
      皎若白月光的脸覆上了恐怖狰狞的鬼面具,情司细细将面具的线扣紧,漆黑的秀发如瀑布倾泻在鬼面具后,转身时手中的那把天罗刃跃跃欲试般有了争鸣,那浓烈的杀意化作了锐不可当的杀气。
      无须黑夜降临,离恨天就是能主宰所有人的噩梦。
      而她是噩梦之牙,世间万物都会随她而苏醒,然后毁灭在她的手上。
      偏不倚地开在龙虎渊的三岔路口,是有些心思的。
      南来北往的客商皆在此停留歇脚,走镖的江湖中人也爱在此歇息,除此各路人马都必须路过这条必经之路,一时间酒馆不大,生意却好的很,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今日晚间,掌柜的更是谢绝了所有来客,将最好的酒端上了桌,又杀牛宰羊得弄了十几桌的丰盛酒席。
      他今日招待的不是达官贵人,而是一群连名字都没有的人。
      这酒席预备好后,十二个冷盘搁桌上等了许久。仟????d
      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山,满天星斗,整条街的街铺子都打烊,他和伙计们也哈欠连天,厨子都嚷嚷着要熄炉火时,悄然无声的街道上才如鬼魅般悄然无息地出现了一群人,这群人形色都很神秘,默不作声地鱼贯进了酒馆,有人大约彼此认识彼此互相打拱作揖,有的人则从进来到坐下吃菜喝酒都没任何言语,对周围人等更视而不见。
      这倒是一群怪人,掌柜叮嘱了伙计们只管倒酒上菜,不该看的不该听的不要瞎掺和,他们只管赚钱,这江湖之事不该他们过问的敬而远之便是。
      未几来了一位穿黑色斗篷的人,身后一个人提着灯笼小心照着路,进来脱下斗篷后,乌黑的发鬓上簪了一根绿莹莹的钗,借着烛火可见其眼角细纹,但容颜的丽色却还是有的,左右不过三十不过五的样子,面对着这个女人,在座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肃然起立,行礼。
      那女子抬眼,面对眼前黑压压一片人,眼角的细纹突然深了起来。
      “大娘!”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抬头望着她,苍老的声音莫不满怀感激。
      “三爷!”夏大娘忙上前搀扶道,“您老可是堂堂的金刀门的门主,今日竟给我行礼,岂不是要折我寿?”
      金三爷却不肯起,倔强道:“说来惭愧,若无大娘,若无过客,金刀门早已荡然无存!您是我金刀门的再生父母,这个礼,受得起!”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他这年岁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竟真的跪下行了礼。其余的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也都齐刷刷抱拳行礼道:“若无大娘,若无过客,我等早已是黄泉路上的旧鬼,这个礼,大娘受得起的!”
      “承蒙各位看得起我这一介女流,只是这刀口舔血的营生也并非长久之计,我已将诸位托付给了闲来庄,诸位心中不要怨恨我才好。”夏大娘低下头面有愧色。
      “谁人不知闲来庄是天下第一公道仁义的地方,我们日后能跟着秦庄主,也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心中怎会有怨恨呢?”金三爷率先道。
      “江湖险恶,险恶到连过客都要仰人鼻息,陈厉当年把你们托付给我,是我无能,对不住了!”夏大娘满目愧疚。
      “大娘哪里的话!闲来庄是个好去处,我等愿意的!”
      “是啊,大娘,您都是为了我们呀!”
      夏大娘抹了把眼泪,举起桌上的酒碗,哽咽不已:“你们归了闲来庄后,过客这个名号从今往后也就烟消云散了,这顿酒席是为辞行!”
      众人端起酒碗表情莫不肃穆凝重,悲痛得一饮而尽,酒中滋味和着着悲哀之情流入五脏六腑,不知如何翻腾。
      “我们这帮人平日里都是见不得光的,今日得了大娘密信才聚集此处,闲来庄既要招安我们,为何不见闲来庄的人?”金三爷毕竟老江湖,忽而问道。
      “晚辈来迟,望诸位前辈恕罪,恕罪!”从酒馆楼梯上下来一位翩翩谦和公子,张口便赔罪起来。
      夏大娘认得,他是秦苏的关门弟子,韩天乐。
      可是他们过客当初既择了闲来庄这棵大树栖身,看的都是秦苏的为人,此刻不见东道主前来,只见一个年轻后生,虽也说得过去,但是生死场上混迹惯了的夏大娘,一向谨小慎微惯了的,此刻出于女人的直觉力和洞察力,不禁有几分不安。
      “韩公子有礼!”夏大娘将礼数做全后,方笑着开口问道:“怎不见你师父?”
      “庄中诸事缠身,家师分身乏术,特命我等前来接风洗尘!”韩天乐恭敬赔礼道。
      诸事缠身?何事竟比她过客一干人等身家性命重要?夏大娘内心的不安更加加深了,此时说话已是大有不快:“我上次说了,过客向闲来庄低头,看的是他秦苏的为人!倘若闲来庄今日不是秦苏坐镇,我过客是断然不会把身家性命押上的!”
      “诸位诚心来投,是闲来庄失礼了!”韩天乐说罢,将袍子一掀,双膝郑重跪下抱拳道,“只怪今日事多,家师轻易离不开庄子一步,我做徒弟的替他老人家向诸位赔罪了!”言毕,韩天乐愧疚之下果真在地上磕起了头。
      如此大礼,夏大娘倒是未曾料到。
      金三爷忙出面化解了尴尬道:“江湖上谁不知秦苏只这一个弟子,将来是要接替他师父的位子的,他来也不无不妥。”
      夏大娘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倒也合情合理。
      金三爷忙上前将韩天乐搀扶起来,当着诸人的面夸赞道:“人说韩公子风度翩翩,举世无双,老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大有令师当年的风采!”
      “前辈言重了,晚辈愧不敢当!”韩天乐谦虚道。
      金三爷又朝着夏大娘开口劝道:“大娘,大事要紧!”
      夏大娘通情理的点点头,道:“诚然金三爷所讲,你们师徒一体,倒也无伤大雅。”
      “怎么说,都是我闲来庄的疏忽,怠慢了各位,晚辈自罚三杯!”韩天乐上前一步,率先端起桌上的酒盏,一仰头,一饮而尽。
      三杯之后,金三爷和其余人都喝了句“好”,气氛这才化解开来。
      “公子海量!过客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公子,这杯酒,我替过客所有人敬公子!”夏大娘端来酒杯道,一仰头,亦是饮尽!
      “夏总管当真巾帼不让须眉,晚辈佩服!”韩天乐道。
      一来二去的寒暄过后,众人随之入席,推杯至盏,觥筹交错之间一片其乐融融。
      店家果真给足了闲来庄的面子,招待的酒水,有回味绵长的女儿红,也有辣爽呛人的西风。
      整个席面上都蒸腾着酒香跟男人的汗味。
      这些平日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逐渐放下警惕,有的划拳来,有的酒一上头便自吹自捧起来,这江湖是男人的专属,酒席也是。
      夏大娘喝了一口酒,抬头看着眼前这群人,都是自己一手保下来的,没有她就没有他们,没有他们也就没有过客的招牌,而今过客将归于闲来庄下,声名不再,心中不免感慨,吃不下什么。
      转头,夏大娘看到韩天乐也似心事重重一般,没怎么动筷子。
      “上次一别,今日再见,公子倒是大有不同。”夏大娘瞧着韩天乐笑道。
      韩天乐坐在她身边,端了一杯酒微微一笑道:“哦?有何不同?”
      “想来当时是你师父在的缘故,你不如今日这般爽快。”夏大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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