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见着自己亲儿过来自然是高兴的,觉着外面日头大,就紧赶着让自己身边的桂嬷嬷去给萧瑜越拿一碗解暑汤来。
萧瑜越也没有拒绝了自己母亲的一番好意,只是坐下后便问:“母后今晨怎么会头疼的,可是热着了还是夜里受了凉?伺候在身边的那些个宫人奴才,到底是怎么服侍的?胆敢这样不尽心尽力!”
萧瑜越发怒,整个霞云宫里除了西太后又有谁不惧怕,皆是跪倒在地,直呼知罪,求皇上息怒。
西太后笑着说:“皇上就不要怪罪他们了,他们伺候的还算是仔细的,只是哀家年纪大了,自然是容易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无什么要紧的。”
萧瑜越听后说:“母后自然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西太后疼爱自己这个儿子,自小就处处为他打算,虽说他的性子冷淡,城府颇深,完完全全袭承了先皇的样子,自己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可惜。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的皇帝,才算是先皇想要的。而且,自己的儿子虽然平日里对自己似乎是没有多有偏袒,但实际上母子连心,该关心体贴的,也从来没有少了自己半分。
“你就是会哄哀家高兴,宁妃都是跟着你学的了。”西太后笑着说道。
萧瑜越听着西太后这话里忽然联系上的宁妃,心里就有了一个大概,只还是装不明白,说:“后宫妃嫔自然都是要孝顺尊敬母后的,哄母后高兴也是她们应该做的。”
“她们啊,倒是个个儿的都想哄着哀家高兴,只是谁都没有宁妃好,哀家知道她向来对皇上,对哀家,对后宫里的众多嫔妃,都是存着不同的面孔,可哀家喜爱她的地方,单就是她对皇上的一份真心。”西太后说着,就把话题又给扯到了曾经。
“她虽然行事跋扈了些,可怎么说也是伺候皇上的老人儿了。这满宫里,没人能跟她比了去。原本这该陪伴着你一生一世的人,早就在皇上失意之时寻了另一处高枝儿去了,就看这样的对比,哀家就该多喜爱那宁妃三分。”西太后的话题,根本就是陈腔滥调,即便是偶尔换了说辞,内里的内容却还是老样子,换汤不换药。萧瑜越知道西太后的意思,只是东太后那边的面子还是要给足的,更何况,的确是宁妃做的过了,如若不惩处让她长记性,日后必定会更加肆意妄为。
桂嬷嬷此时端着一碗刚刚放凉的祛暑汤进来了,恭恭敬敬地放到了萧瑜越的手边,然后又站到了西太后的身边,开始为西太后缓缓地打着扇子。
“此时儿子自有打算。”
“哀家听闻最近皇上是常去听雅阁的。”西太后说起听雅阁时,脸上的表情就克制不住的要有些冷意。
“罗才人弹得一手好琴,儿子进来政事繁忙,只是寻了个地方休息放松而已。”萧瑜越不喜这种被人监视探听的感觉,即便这样的事根本算不得什么私密,可宣之于口后,就难免让他皱眉。
“哀家上次不是同皇上说过了,那罗清瑶,也是那罗府里出来的,同那罗清怡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甚至连身份都还要低上罗清怡许多。嫡长女且教的如此失败,那庶女必定更加不堪,皇上怎么就是不信哀家的话呢。”西太后只要听到有关皇帝多瞧了罗清瑶一眼的消息,就觉得十分膈应,更何况是进来萧瑜越时不常就去罗清瑶宫中走动,更是让她忧心非常。“母后这是为了皇上好啊。”
萧瑜越默不作声,对于罗清怡的事,他是十分不愿意提及的,但是满宫里,似乎就是他这个亲生母亲,最是喜欢把这件事放在嘴边,常常拿来说道,也是让萧瑜越十分不痛快的一个习惯。
“皇帝最近听了外面的传闻了吧,近来那个亲王妃罗氏为求子嗣,特特请了一尊观音像,据说是受了高僧诵经数日开光的。为请进这座观音进亲王府,不惜大摆筵席,场面声势之浩大,已然成了京城中的一件奇事。皇上自来不爱铺张浪费,亲王府如今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出此等违背圣意的事,已然也未曾把皇上放在眼中啊。”西太后煽动着萧瑜越的情绪,试图借此让萧瑜越恨屋及乌,远离冷落了罗清瑶。
“此事,毕竟是亲王府的私事,并不涉及朝堂,更无危及朝政百姓一说,母后实在过于多虑了。”萧瑜越不咸不淡地说。
“……”西太后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也是一时有些无语。
“你且因为宁妃行事跋扈专横了些,便把她晾于一边多日,可当初那罗清怡在王府中,不也是相较于宁妃是有过之而不不及,怎你那时便能忍得呢?皇帝,该遗忘的人就该遗忘,该疏远的臣子女子,就该远离,免得最后,受伤的都还是皇上自己。”西太后苦
第17章 嚣张跋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