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泥水是灌了一嘴,秦甘棠只觉得难受,刚准备站起来时,却感到身边一个温热的躯体在靠近。
秦甘棠是张嘴就想叫喊,却只是在池水里翻出了几个大泡,只片刻,自己就被人从水底下给捞出了水面。
“哎呦,皇上啊,皇上!您这怎么能亲自下水呢!这可怎么办呐!”徐顺海站在岸边一边抖着浮尘,一边叫喊,也是准备脱了鞋就去救驾,只是萧瑜越一手捞着秦甘棠的腰说:“无事。”
秦甘棠浑身透湿,又是一身泥点和荷花的烂叶,样子十分狼狈,睁着眼看着萧瑜越那张神情不耐又冷淡的脸,眼神却越来越迷蒙。
“你在寻死?”萧瑜越的声音像是做了特效处理一般,听在秦甘棠的耳朵里是格外的模糊,她摇头晃脑的,脚底下也发软,又一次要往水里倒去,被萧瑜越用力撑住。
萧瑜越刚要开口训斥,就发现秦甘棠已经闭了眼,脸上一片苍白,身体上的软弱无力,让萧瑜越确定,她这是晕过去了。
没有别的办法,萧瑜越只能拦腰抱起秦甘棠,慢慢地走到岸边。
“藕,我的莲藕,我的桂花糖藕……”
起初萧瑜越还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等低下头,凑近了点,听清了,脸色也是瞬间青黑了。
原是以为她是受不了宫里寂苦,干脆就去自戕,没想到自己却搞错了状况,这女人,始终就惦记着吃。上次逮着她夜里偷偷摸摸的差点被当成刺客就地正法了是为了去御膳房偷吃,今天这次又是为了偷莲藕,当真是为了吃都不要命了吗。
这秦甘棠在吃上的怨念十分浓重,自己嘀咕了好几声桂花糖藕,本来也只是让萧瑜越脸色不好看些,后来也不知怎的,就觉得这个把自己拖出荷花池的人,是为了跟她抢这一池新鲜莲藕,于是等上了岸,就开始手脚并用的闹腾起来。
“这一池的莲藕都是被我承包了的,你休想拿走一根!一根都不行的!你要是拿了,我,我就,我……我苦啊,日子太苦了,你不知道,我这种活在犄角旮旯里的人,吃个东多不容易啊,你就行行好吧……”秦甘棠这个人,发起烧来,胡话说的也很有战略,先硬后软的,总之是一门心思要留下这一池莲藕,小气得很。
萧瑜越是越听越来气,徐顺海站在他身边,都不敢多说半个字了。
原本还想派人送秦甘棠回丽景轩的,现下也动了气,直接把她仍在了荷花池旁的石凳上不管了。
徐顺海小心揣摩了一下萧瑜越的心思,之后小声问:“陛下,这秦美人要不要遣人送回去?”
“就让她在这儿待着,好好清醒清醒。”萧瑜越用余光瞥了软软趴在石桌上的秦甘棠,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人。
徐顺海怕萧瑜越身体因此受损,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红缨在那路口等啊等啊,一直没等来什么人,也一直么等到秦甘棠出来,心里不放心就回到荷花池那儿看了一眼,哪儿还有秦甘棠的影子。于是就着了急,在这周围一边找,一边小声喊:“主子,主子!”
一直到在荷花池附近找到了正晕倒在石桌上的秦甘棠,红缨上前叫了几声没有答应,手伸到秦甘棠额头上一探,热度直接烧的红缨吓了一跳。于是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了秦甘棠的身上,急跑着回去找来了前两日刚被秦甘棠调到丽景轩的小银子过来,背着秦甘棠回了丽景轩。
秦甘棠这一次病情加重情况十分不妙,在昏迷之中也是胡话不断。红缨看在眼里,急的掉了两天的眼泪,小银子也是跟着愁。
满宫里也无别人探望,所以丽景轩里虽然说主子病重,却也没有再宫里造成什么样的波澜来。照旧冷冷清清。
太医每日回来瞧一眼病情,只是因为受了宁妃嘱咐,也不是治得如何用心。
一味的开的药剂,喝不进多少,也同样不见效。
罗清瑶在听说秦甘棠病重的消息后,就赶来探望。
红缨哭得红肿的双眼像被人打肿了一般,起身给罗清瑶倒了一杯茶后,立在一边,什么话都没说。
罗清瑶顾不上喝什么茶,只拔腿就要往里间走,却被秋罗拉住:“主子,伤风是要传染的……”
罗清瑶有些不平地说:“能如何?只瞧一眼都会传染,那红缨和小银子岂不是都要躺下了?”
秋罗也只自家主子的性子,不敢再劝,只走到秦甘棠床边看着她那副吊着一口气的样子,伸手挡住了罗清瑶的口鼻,也被罗清瑶给推开了。
太医此时正在给秦甘棠把脉,起身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太医,秦美人如何了?”罗清瑶急忙问。
“回罗美人的话,秦美人原本身子就没有痊愈,前几日又落水受寒,现下身体是旧病未愈新病又起,肺里呛了水,情况已然十分不妙啊。”
第22章 生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