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挂，还特意从路途中购得一盒野山参，也不知能否给母亲服用。”秦骁说道。
“知道你孝心，只你这次回来，且不可先行去见你母亲。”
“这是为何？”秦骁奇怪道。
“皇上微服巡视，此刻正在府里住着，你归家后，第一个要去见的便是皇上。”秦老将军说着，就要领着儿子去后院见人。
秦骁惊得叫了一声：“皇上来秦府了？！”
“你小声着点儿。为父都说了，皇上这次是微服巡视，朝野中只对外说皇上休憩几日，其他是一点儿消息没放，你这急性子何时能改？”秦老将军带着薄怒地低声斥责。
秦骁赶紧闭紧了嘴巴，点点头，然后就跟着秦老将军后面去海棠轩那儿面圣了。
萧瑜越穿着一身青色常服，坐在院中小憩，徐顺海见着来人了，便对着秦老将军和秦骁微微示意，秦老将军和秦骁得了示意，正准备转身离开，不料萧瑜越闭着眼便问：“何人？”
徐顺海低下身体，在萧瑜越耳边说道：“回皇上话，是秦老将军带着秦大公子来了。”
“秦骁回来了？”萧瑜越当即睁开眼，看向秦家父子，说：“过来吧。”
秦老将军这才带着秦骁走到了萧瑜越面前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萧瑜越说。
秦骁和秦老将军站起身后，秦老将军便说：“犬子刚刚归家，知道皇上在此，便急着赶来面圣了。”
“嗯。秦骁，你这出去一段时日，怎么黑的这么厉害？这可还未到夏日啊。”萧瑜越的调侃让秦骁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地憨笑：“皇上，微臣是个黑熊精转世，出了娘胎后，就再没有白的时候了。”
秦老将军简直能被自己儿子气死，直接怒斥道：“你当着皇上的面，这都是说的什么话。”
“哎，无碍。秦骁向来直来直去，这性子朕都习惯了，秦老将军在府邸中又何必拘着他。”萧瑜越是半点不介意秦骁的耿直粗俗，问道：“这次去西南体察雪灾，朕虽然在奏折中能看到些许情况，但还是由你亲口诉说更为妥当。”
“回皇上的话，微臣跟随陶大人一同前往西南，确实是见到了不少情况。之前朝廷中虽然说了也是派发了赈灾银粮，可当微臣和陶大人抵达时，受灾情况却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劣。”秦骁谈起此次外出公干的情况，倒是脸色严肃，甚至透露着一股子愤懑。
“实情如何恶劣了，你且说说看。”萧瑜越问道。
“这些事儿陶大人该是都和皇上上过奏折的，怎么还……”秦骁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自己父亲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再转头看秦老将军，那眼神简直能生剐了自己。
“皇上问什么，你便答什么，用得着你去质疑吗？”秦老将军实在是不懂自己是怎么生出个这么说话不过脑子的。
“哦哦，那个皇上，微臣去的时候，那边灾情严重，便是在屋内，也有冻死饿死之人。西南不常有如此冷寒的气候，路边乞讨者也是冻死得多。又因为今年粮食收成不足，纳完赋税，百姓更是家中揭不开锅。”
“朕不是秋季已经减免了西南赋税并且开仓振粮了吗？怎么还会有饿死的人？”萧瑜越脸色有些难看地问。
“臣也是这样问的，可当地官员却说，赋税一早便已经被征收走了，下发的减免赋税的政策，来的晚，根本没能赶上趟。朝廷下拨的银钱粮食，下面的官员也是都说并未收到多少。许多灾民因为实在活不下去，都堵到了县衙内或是官员府邸，因为这件事，有一个官员家中妻儿受伤，更是死伤了不少灾民。”秦骁说起自己的所见所闻，简直可以用情绪激动来形容。“皇上，你是没看到那个场景，婴儿无食，生母便咬破手指哺以鲜血，灾民流民为了半个发硬的馕饼就能以命博之，这样的景象，屡见不鲜了。”
萧瑜越的脸色是越听越差，秦老将军的心也是越吊越高。
“陶万忠倒是个会避重就轻，粉饰太平的。”萧瑜越冷冷一笑，直把秦骁给笑得疑惑起来：“陶大人没有说起这些事吗？”
萧瑜越一挥手继续问：“你就没查查朝廷发下去的银粮到底去了何处又是入了谁的口袋？还有这见面赋税事到底是怎么出差错的？”
秦骁问道：“微臣可以直言不讳吗？”
“这是必然。”
第63章 亏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