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呢？难道还要等她们两个想好退路和说辞吗？今日这事儿你也是亲耳听到的，她们要想狡辩，你可得好好替我作证。”秦甘棠目光凛冽地看向玉锦华，倒是让玉锦华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面色不自然地笑了笑说：“这是自然的。秀青，你去，押着另一个，我们这就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押送到贵妃跟前去定罪。”
“是，主子。”秀青说着，上前就控制住了一个。
秦甘棠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去张贵妃那儿？这件事自然是要由皇上和太后定夺。”
“秦美人，这后宫之事，怎么能劳动皇上？太后年事又高，本就因为此事心中郁结，你这兴师动众的，恐怕也只会让两位太后更加伤神。张贵妃自有协理六宫之权，去她那儿，才能算是最好的办法。”玉锦华说的是句句恳切真挚，秦甘棠抬起头看着玉锦华，好半天才说：“那边依着玉美人的意思，去张贵妃跟前把这件事说清楚吧。”
四个人押着两个宫女，直接就来了张贵妃宫里，正巧宁妃和也在，看到她们这浩浩荡荡好大的阵仗，还有些意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秦甘棠等人走到张贵妃的殿中，对着张贵妃和宁妃跪地行礼。
“给张贵妃娘娘和宁妃娘娘请安！”
张贵妃不明所以，但是看那身后哭哭啼啼的宫女，也是知道应该是没什么好事，但面上还是一片亲和地说：“都起来吧。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看着倒像是那两个奴婢惹了你们不痛快？”
“回张贵妃娘娘的话，妾身之前受娘娘所用，使国觐见之前，一直监管着工坊的一切事项。之后先皇遗作被盗，虽然后来万幸找回了先皇遗作，但是那真正偷盗之人，却迟迟没有抓到。妾身虽然知道此事自身也有监管不力的失职之处，但心中不是不委屈的。今日和玉美人在御花园中，正在赏花散步，忽然就听到这两个奴婢躲在一处鬼鬼祟祟地说着话。妾身亲耳听到这两个人承认了相互串通偷盗先皇遗作之事，于是就赶紧押着她们两个过来认罪了！还请张贵妃娘娘和宁妃娘娘为妾身主持公道！“秦甘棠对着张贵妃和宁妃又磕了一次头，语气十分凄惶郑重。
张贵妃听了后，脸上也是显现出一丝薄怒，质问道：“秦美人所言，是否属实？！”
玉锦华上前一步说道：“是的，妾身也在一旁，听得是一清二楚。这两人原本是要把这画偷去烧毁，只是后来其中一位胆小畏惧，便将先皇遗作扔进枯井中，还想着万一事发，还能求个活路。”
那跪在地上的两个宫女如今已经是磕头如捣蒜，不停地喊着：“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现在知道喊饶命，当初又是哪儿来的胆子做这些事的？事到如今，也不过就是东窗事发不得不喊了。只是本宫倒是奇怪，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到去偷先皇遗作来陷害秦美人的。这背后，是否，还另有他人指使撑腰，这要是能说出背后主谋，倒也可以考虑让你们留个全尸不至于祸及家人。”宁妃坐在一边，眼神淡漠地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两个宫女，哪怕她们的额头上都已经磕出了鲜血，也是毫不在意，没有怜悯。
“宁妃说的是，你们两个背后可有主谋？若是此时不承认，日后也难有伸冤之处了。”张贵妃气势上远不如宁妃慑人，但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她随便一句话也足够让那两个宫女肝胆俱裂。
“奴婢，奴婢是罗婕妤宫中的使唤宫女，本就不敢做这一切，和秦美人更是无冤无仇，实在是受人指使，才会铤而走险，替人办事，还请娘娘明察！”其中一个宫女哭得泪流满面地说。
“你说什么？到底是谁指使？”玉锦华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惶惶后退半步被秀青扶住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宫女怒道：“你这奴婢，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
“奴婢如今已经知道是生门无路，怎么可能再去胡乱攀扯，真的是罗婕妤吩咐奴婢去找自己堂妹偷先皇遗作的。罗婕妤因着之前中毒的事，一直对秦美人耿耿于怀，又几次三番和秦美人不和睦，这本就是满宫里人人皆知的事。奴婢和秦美人没有任何瓜葛，不是受罗婕妤指使，是怎么都不会想到陷害一个无仇无怨之人的啊！”那宫女声音凄厉，仿佛是有天大的委屈。
秦甘棠脸色煞白，死死盯着那跪伏在地的宫女问道：“此话当真？”
“你抬起头来。”玉锦华不死心地说。
那宫女缓缓将自己哭得通红的脸抬起，玉锦华却在看到后的第一眼就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竟然，竟然，竟然真是罗妹妹宫中的……”
第81章 主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