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脱!”
连江涯正在气头上,他咬牙切齿的应下。
当然元祁并不像连江涯,总是丢个烂摊子让人收拾,他吩咐的事情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叫连江涯去做的,毕竟石家也可能会想到那一点……挂了连江涯的电话后,他又打了另一人的电话。
不多会儿,一个外形俊朗的年轻男子急匆匆来到急诊室前,把一份文件递给倚墙而立的元祁:“元总!这是您要的资料……您受伤了!”
元祁接过文件,闻言随意的抹了一把脸,手上竟是黏糊糊的血。他这才感受到钝痛,但是看到急诊室还在抢救,他吩咐道:“许助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包扎一下。”
“是。”
许韩点头应下,元祁这才折身离开。
看着元祁高大的背影离去,作为助理的许韩有些不解,再看看急诊室亮起的灯,他更是莫名其妙。
大半夜的,这是谁在里面急救呢?
直到元祁包扎回来,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推门而出的护士扬着手上的协议书问道:“请问哪位是叶安乐的家属?”
元祁上前一边签字一边问道:“她怎么样了?”
“患者侧腹受伤最严重,已经接骨缝合了,她还有酒精中毒的症状,洗胃后情况稳定。就目前来看,她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元祁听到叶安乐还活着,心里忽然就松了口气。他回头问许韩:“叶安城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
他让许韩搜集的文件里出现了叶安城的名字,许韩赶快点头:“是的,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给他安排了最快的手术……”
这家医院是元氏名下的隐形资产,除了高层,几乎没人知道最大的股东是元祁,许韩以元祁的名义给院长打了一通电话,院长还以为自己得罪了东家,吓得屁滚尿流,大发雷霆把主治医师臭骂一顿,叶安城的手术也立刻就排上了。
这时,急诊室打开了门,医生把叶安乐推出来,元祁跟上去,头也不回道:“好,现在你去车祸现场帮忙调查,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好……什么,车祸?!”
许韩瞪大了眼睛。
同样的天旋地转,同样刺耳的刹车。
汽车不受控制的冲向栏杆,驾驶座上一张惊恐的人脸在叶安乐面前不断放大。
“爸爸……”
她徒劳的伸手去抓,但跑车仍然冲出临崖围栏,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叶安乐眼睁睁的看着车身摔下百丈深渊,在深不见底的黑夜绽放出一朵耀眼的橘色火花。
“爸爸!”
叶安乐惊叫一声睁开眼睛,伏在床边小睡的元祁被惊醒,睁眼直起身看着床上满脸是泪的女人。
叶安乐的记忆有些混乱,她只记得一地钞票和数不清的酒杯,还有一张从后视镜里一闪而过的恶魔的脸!
她浑身震颤了一下,惶然的看着立在床边的高大男人。
似曾相识的干净,身形匀称优雅,因为逆光的缘故,他周身都带着一层光晕。叶安乐的眼神从惶然到迷茫,就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元祁率先说道:“我不是你爸爸。”
“……”叶安乐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甚至有些莫名其妙。
爸爸早就死了,他当然不是爸爸……
她换了素净的病号服,脸色本就雪白,现在被病号服衬托得有些透明,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在元祁看来,叶安乐的这副模样很是楚楚可怜,那双带着茫然的干净眼眸也十分的诱人犯罪。他摸摸她的额头,顺手擦去了她的眼泪:“还好没有发烧。”
“你……是谁?”叶安乐声音沙哑的问道。
这个男人过于亲昵自然的动作让她很不习惯。她想要坐起来,但是腰上剧痛,使不上力气。
元祁语气淡然:“昨天还抱着我的腿喊爸爸,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吗?”
“我?”叶安乐一脸茫然。
“你那时喝多了,不记得也正常,我不怪你。”元祁平时不会对人这样,但是他乐意看到叶安乐犯傻。
有谁被白叫一声爸爸还不高兴的啊?
叶安乐一头雾水,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印象,喝多……对了!她是去会所里拼酒挣医药费了啊!
她立刻就挣扎着想要起身,连剧痛也顾不得了,弟弟是她的命根子,不可以出事的!她挣到了钱,可以还清医药费了,这样弟弟就能早点做手术……
元祁见她这么不服管教,两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别乱动。”
“我弟弟他要做手术的……你放手!放开我……”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锣,哭起来尤其刺耳。但是在元祁听来,心竟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和她刚经历过一场生死,虽然这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好像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知道。
元祁威胁性的瞪了她一眼:“叶安城的手术已经安排了,你再哭就把他推出来。”
叶安乐听到弟弟有手术,总算是安定下来,但还是不可置信的问:“可我还没有去交钱……”
“我骗你做什么?你昨天喝了很多酒,”元祁松手坐在一旁,“我用你挣的钱给他交了医药费,现在放心了吗?”
第2章 绝望深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