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惊尘气结,这个傅韵倾简直是鬼迷心窍了,竟然帮着外人说话,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
“你呢?”
傅惊尘哑口无言,好像确实没有人可以为她作证,她刚才是独自一人去的湖边,后面才遇到了纪雅臣和段楷尘。
“怎么?无话可说了?”朱贵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打翻了本公子的美酒,你想怎么赔偿呢?是来给本公子当洗脚丫鬟呢还是帮暖床呢?”
此言一出,朱贵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都哄堂大笑起来。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朱贵看着傅惊尘,一脸的猥琐。
“我可以作证,这位姑娘刚才是跟我在一起了。”一名淡紫衣衫的女子从那个不显眼的角落走了出来。
朱贵看见来人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问道:“你是何人?”
“清欢楼的掌柜。”声音不大,音调不高,但是那气场却震慑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清欢楼的掌柜大家从未见过,隐隐之中只觉得这是一个神秘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方才这位姑娘是在我的房间了,前堂她并未去过,公子误会她了。”玉卿温和地说道,“话又说回来了,不过区区一坛酒,何故伤了和气。酒水清欢楼有的是,今日免费提供,大家只管尽情饮用。”
说罢,她转身离开,向傅惊尘微微点头。傅惊尘轻轻道谢,“多谢掌柜搭救。”
纪雅臣跟了上去,拱手做礼,“在下有位朋友,久闻掌柜大名,很想与掌柜见一面,可否给他一个机会?”
玉卿始终低垂着眼眸,不看他一眼,只冷冷地回应:“在下孤独惯了,恐怕要让你朋友失望了。”说罢抬脚就走。
“?卿……”
熟悉的强调在背后响起,她缓缓地转身,只一眼,就认出来在角落里喝酒的那个男人——
容承……
这么多年没见,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
傅惊尘突然想到,大堂里那幅未完成的画作上的污点竟是纪雅臣为引出玉卿与容承见面而刻意为之。傅惊尘有些自责,差点就棒打鸳鸯了,要是他们今天没能见上面,那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泪水无声滑落,浸湿了玉卿的面纱,“你终于来了。”
“是的,我来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摩着她的脸,“你还是那么美,不管男装女装,都是那么美。”
一个“美”字,触动了她心底的柔软,“与她相比如何?”如果她真的美,那他为何要娶了别人?
容承抿唇,“玉卿,你知道,人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于你于我亦是如此。”抚摩着她的脸的手试探着要去揭开她的面纱,她下意识地抗拒,最后还是没有阻止他。
面纱落下的那一刻,玉卿脸上的一道疤痕暴露无遗,她怅然道:“现在……你还觉得我美吗?”
“美,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美的。”玉卿抬眸,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对自己的疼爱、怜惜和愧疚。
玉卿忽然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脉。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已时日不多……“为什么要骗我,多年前的毒一直没有解是吗?你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
“对不起玉卿,是我骗了你,不过,在临死之前还能再见你一面,此生足矣。”容承满足地笑,当知道玉卿就京城的时候,他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来见她。
今天,夙愿完成。
回宫之后,傅韵倾开始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劝说了许多姐妹兄长一同出去踏青,二哥傅悠然被磨得没办法,也不情愿地答应前去。
傅惊尘关注的至始至终还是玉卿和容承,宫外的段楷尘也时常给她送信过来,说着他们二人的事。原来现在容承在玉卿的住所里接受治疗,如此一来,流言蜚语四起,大将军夫人亲自去到了玉卿的住所,不想却被玉卿打了出来,好不滑稽。而关于纪雅臣,段楷尘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是靠耍小聪明,赢得一些虚无的声望。
傅惊尘看着信,嘴角勾起一抹笑。纪雅臣,我看你怎么跟我斗!
出门踏青游玩的日子悄然来临,傅惊尘一行人出了城门时,才发现原来纪雅臣早已经到了,正在等他们。
傅悠然不由得微笑,赞叹道:“这状元郎远远要比我想想中的要好,不摆架子,很守时,有风度,实在令人敬佩啊。”
又一个被纪雅臣这个衣冠禽兽给欺骗的!傅惊尘刚想反驳,段楷尘已经开口了,“二哥还是不要轻易去评判一个人,不然有一天,当你发现他的真面目的时候,会失望的。”
傅韵倾听了一脸不满,“你们怎么又在说臣哥哥的坏话,他明明就是很好很君子的一个人好吗?”
段楷尘不同她理论,傅悠然也缄口不言。
期间,傅韵倾黏着纪雅臣,段楷尘和傅惊尘尽情地聊天,唯独傅悠然孤零零的一个人,感觉在哪都是多余,走到傅惊尘身边,埋怨道:“非要拉着我出来又不陪我,一个一个成双结对的,早说嘛,不然我也带个姑娘过来了。”
傅惊尘不由得笑了,段楷尘脸上则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看样子是尴尬了。
正说着,朱贵骑马过来了,一看见傅惊尘和段楷尘之后就怪腔怪调地开口,“哟,这不是段公子跟小姑娘吗?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没错,不是冤家不聚头!傅惊尘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笑,她可是有着前世的记忆,朱贵,今天就让你对得起“冤家”这两个字!
第八章 首战告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