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来看,三月前那白衣女子便跟九欢有接触了,那她有没有看透九欢是男儿身?又有没有将事情告诉夏淮翕?
不对,倘若夏淮翕是从三月前便知道九欢的性别了,怎么会一直憋着不说,不借机严惩钟家?
要么,就是这个白衣女子没看透九欢的性别,或者是将此事瞒了下来,要么,就是夏淮翕在暗暗的憋一个大招,想一举将钟府和淮南王府都拿下!
钟锦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若真是如此,她和淮南王等人必须加快计划,先发制人才是!
钟锦眸色一凛,看向南橘问道:“不知阿橘姑娘拿到先皇的遗诏后,准备何时起事,对夏淮翕出手?”
南橘双臂环抱胸前,目光清淡的望着门外,不疾不徐道:“也许三五七日,也许十天半月,又也许是一年半载?这事儿,是国师和淮禹在计划安排,我并不从中插手。”
钟锦闻言一怔,随后有些恼怒道:“阿橘姑娘若是不插手此事,又何必来找本宫父亲讨先皇遗诏?”
这不摆明了是不想告诉她具体计划吗?
可若是她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才会对夏淮翕动手,她怎么能放心?
南橘转过头,眸光轻垂,目光悠悠落在钟锦的脸上,嗓音悠然轻松:“这后日不就是我跟淮禹大婚的日子了吗?我琢磨着,新婚之夜总得送些东西给他才是,横竖这遗诏你们留着也无用,被夏淮翕知道了还有性命堪忧,倒不如给我。”
钟锦显然没有料到,南橘会给她这么一个答案,一时间有些惊呆了!
这可是她父亲看得非常重要的东西,她和父亲都以为,来要这先皇的遗诏,是淮南王的意思,他们交出来,便是跟淮南王结盟了,不曾想,搞了半天,这都是阿橘自己的主意!
顿时,钟锦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她死死的盯着南橘,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这是在耍本宫吗?弄了半天,原来淮南王根本就不知道此事,这都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南橘眉梢轻扬,风轻云淡的睨了她一眼后,才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淮南王让我来要遗诏了?皇后娘娘也不想想,淮禹如今就坐在钟府前厅里,若是他知道有这遗诏,他还能坐得住?再者,他若是知道这密旨被钟穆将军捏在手里整整六年,而未公诸于世,皇后娘娘觉得,淮禹会怎么想?”
钟锦闻言,眸心一紧!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南橘又道:“到时,淮禹定会觉得你们和夏淮翕是一伙的,若他心头真的生了这个想法,怕是你钟家就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早晚都得拔除,才能踏实……”
钟锦听得再也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他敢!”
南橘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并未动怒,而是语气平和的道:“他身边有国师帮衬,大晋便没有他敢不敢一说,只有他想不想做。”
顿了顿,她在钟锦警惕的眼神中又缓缓道:“我今日要走这遗诏,自是不会白要。作为交换,我会替钟家掩盖遗诏一事,不会让遗诏牵扯到钟家半分,亦不会让淮禹知道六年前,皇位易主一事真相。我会跟他说,是夏淮翕用你的性命来要挟钟将军护他登基的,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第407章 为了新婚之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