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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哪有做徒弟却整日想着怎么勾师父的[2/2页]

辞春阙 四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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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她话中意思,他走过去不容拒绝地抱住她,伸手敲了敲她光洁的额头,顿时失笑。
      “想什么呢。”
      方才不过与她开几句玩笑,谁承想也能以假乱真骗了晏青扶。
      容祁心下一叹,见她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滴溜溜地转,只觉这人太好骗。
      哪有半点外人传闻里,朝堂之上雷厉风行多智近妖的女相模样。
      何况他就算再想,也不会选了这酒楼里……
      容祁轻轻抱住她,感受着怀中人身上的柔软,目光触及桌上仍放着的酒盏,心中不由得更是一暖。
      心心念念了五年的酒,原并非是她喜欢喝。
      而是她为了他才念着。
      心中那点因为喝了酒才被覆过的凉意渐渐消散,他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他低下头,喃喃说道。
      “青青。”
      “嗯?”
      晏青扶在他怀里抬起头。
      “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呢。”
      眸子里映出几分细碎的光,容祁话音里的愉悦和期待太明显。
      他实在已经迫不及待,要与她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对着全天下的人宣告,他的妻有多好。
      “就快了。”
      晏青扶一边说着,掰着指头给他数。
      “如今是十月,等西域的事情处理完,回去就能成亲了,至多也不过一月。”
      容祁却摇摇头。
      “一月不够。”
      “如何不够?”
      “六礼还未走,该有的流程不能少,我自会让礼部将这些都准备好。”
      他亦在八王府里留足了聘礼,晏青扶如今孤身一人,若是到时候没有家人,他就偷偷将这些聘礼分一些送出去,算作晏青扶的嫁妆带过来。
      容祁将一切事情都算的极好,他想若是旁人有的,青青也不能少了一点。
      “所以最少也要两个月。”
      但也只有两个月而已,若等到来年一月二月,冰雪消融,正是春日好时候。
      这一坛子酒就在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的时候被容祁落了肚,直至夕阳西下,二人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该回去了。”
      她从容祁怀里跳出来,伸手去扯他。
      容祁跟着拂了拂衣袖站起身,与她一同走出去。
      “这样喜欢这酒,不如再买了两坛子回去?”
      晏青扶偏头问他。
      “再好的东西,浅尝辄止即可。”
      容祁摇摇头。
      他并不重物欲,徐家的酒也并非喜爱到非其不可的地步,只他也实在少有青眼的东西,才让晏青扶觉得他对这酒太喜爱。
      但其实生在皇室,他自小亦被教导,许多事要学着克制,情绪要藏着喜好要藏着,久而久之,再喜欢的东西也渐渐变淡,便也真的没有什么舍不下的东西。
      晏青扶只能依了他一同回去。
      这也夜倒是平静地过去,接下来的几天里,容祁派人去查了虞芷的下落,也派了暗卫一直盯着西域皇宫的举动。
      果真如晏青扶所料想的那般,虞徵受伤的消息传出去,顿时让虞芷的部下都蠢蠢欲动。
      那日宫宴之后,女皇亲自去了大皇子宫中并且将大皇子禁足的事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西域皇城,众人都纷纷猜测大皇子到底是在何处受了伤才惹得女皇如此生气与震怒,臣子百姓众说纷坛,虞徵的部下也对他多少有些微词。
      但虞徵我行我素,整日懒散地待在皇宫之中养伤,部下来求见都吃了闭门羹,也只能气的跺脚又离了皇宫回去。
      虞芷的部下联系不上虞芷,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要动手的想法,短短三日不到,虞徵的宫殿就进了五波刺客,搞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人心惶惶,也没人真正抓了刺客看清楚到底是谁派来的。
      这日午后,虞菏听暗卫回禀了消息之后,一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再次来了虞徵宫中。
      “可看清楚了,若是本皇不将你禁足待在皇宫里,只怕在府邸他们要更嚣张,你如今伤着防不胜防,倒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为着一个女人,值不值当?”
      虞徵正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闻言抬起头,对上虞菏的视线,扯开个讽刺的笑。
      “母皇此言差矣。
      来的刺客都是皇妹底下的人派来的,您心里门清,却还由着皇妹动作,如何算得上是心疼儿臣呢?”
      哪有什么心疼孩子的母亲会放任底下儿女互相残杀。
      虞菏脸上一燥,继而又冷了声音。
      “你如此说母皇,难道是忘了你皇妹宫中又有多少你的细作?”
      西域的江山终究是要交到一个孩子手里的,这么多年她看在眼底,虞芷是个难堪大任的,底下的儿子却这样优秀。
      西域没有男子为皇的先例,是以她整日纠结着,最后选择放任底下的孩子争斗,欲要择有本事之人交付这西域的江山。
      可小打小闹她也由着,真危及性命的时候,她却是半点不允。
      可虞徵却不领这点可怜的情,张口就要嘲讽虞菏。
      “母皇知道底下儿女互相残杀,还如此放任,又何必虚情假意和儿臣说这些?岂不是让人觉得惺惺作态。”
      “虞徵。”
      被儿子这样说,虞菏面上难免有些挂不住,一时斥了他一句。
      虞徵懒得争辩,索性闭了嘴阖上眼,只装作睡去的样子。
      虞菏一句话吃了闭门羹,咽了一肚子的火气拂袖而去。
      此事皇宫之外的人自然不得而知,但虞菏整日忙着周旋儿子女儿之间的事,倒方便了容祁与晏青扶布局。
      这日晚间,暗卫再来回禀京城安排的暗线传回来的消息之时,容祁合了手中的文书道。
      “虞芷若回来,这西域只怕要更乱。”
      “乱一些没什么不好。”
      晏青扶懒懒接过话。
      “可太乱也终究不好。”
      如今朝局仍在虞菏手中掌控,若再乱些,这西域虞菏说了不算,只怕动乱起来,大昭也要被波及。
      “不想太乱也不是什么难事。”
      晏青扶并不为难,晃了晃手中的杯盏接话。
      “此话何解?”
      “所有烦乱事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不过就一个字。”
      似乎是觉得窗外的阳光太盛而有些刺眼,晏青扶抬手挡了太阳。
      “什么字?”
      “杀了。”
      她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眉眼愈发显得温凉。
      若不想太乱,趁虞芷还没回来的时候将人杀了,自然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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