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怨恨,他们有意诬栽你的,是不是?”
那人却摇头道:“小人并不曾与他们结怨。”倘若他打蛇随棍上,顺着桓震之话胡诌一番,桓震必定会要陈兆兰对他详加审问;可是他居然一口否认,却教桓震不能不有两分意外。
转念之间,已经明白,这人应当不是一个倭匪。可是一个寻常士兵,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能如此镇静?此人的来历,倒是值得考究一番。可是瞧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撬开这等人的口,大约不是甚么简单事情。他方才与吴用对话之时,已经十分留心他的口音,虽不能准确断定籍贯何处,但不是北方人那是无疑的了。
他一面在那里盘算,陈兆兰已经不耐烦再问,喝令亲兵将他押下去,候下次有船回岸,解送宁远给总督王之臣审问。桓震心中隐隐觉得不妥,可是毕竟陈兆兰才是岛上守将,自己虽然品秩高过了他,却也不好多加干预
好容易到了夜间,桓震独个儿悄悄摸到岛上关押罪卒的所在,守军便不认得他,也认得他的官服,当下放了行。不费甚么力气,便找到了吴用,看来那时候倭寇已经不是大患,对他的关押很是松懈,连重枷也不曾上,只是用了手脚镣铐。
桓震站在他面前,冲他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倭人。”吴用“嗯”了一声,并不答话。桓震续道:“然而我也知道你不是个寻常水军。”两眼笑眯眯地盯着他,道:“你是愿意告诉我,让我帮你脱罪,还是将你当作倭寇,送回岸上去斩首示众?”吴用似有动容,然而只是片刻间事,旋即又闭上了眼睛,一语不发。
桓震哈哈一笑,道:“此刻你心中定是想,‘死则死耳,有甚么大不了?是也不是?”吴用睁开眼来,瞧了他一眼,仍不答话。桓震续道:“汝本非倭,而坐倭死,可怜啊可怜,可叹啊可叹!”吴用面上肌肉微微跳动,轻叹一声,别过头去。
桓震知道他心中不能毫无动摇,忽然又道:“私はあなたに逃げるように手?护Γ 比词撬怠拔抑?闾幼摺薄K?辉缫丫?隙ǎ?巳怂淙徊患?檬琴量埽?幢囟ㄓ肴毡救斯叵得芮校貉俺H颂?米约捍蠛鹉且痪湟庖宀幻鞯幕埃?辽僖惨?媛兑缮??腿绯抡桌家话悖?墒撬?成仙袂槿疵凰亢帘浠??馐瞧湟唬挥斜缃獾幕?岫?槐缃猓?馐瞧涠?徊辉敢再量苤???溃?馐瞧淙?S辛苏馊?悖?刚鸩啪鲆庠偈运?皇浴!尽??谙挛业娜沼锸前氲踝樱?恢?烙忻挥懈愦碛锓ā??堪。?瘴牡挠锓ㄕ?m不是人学的,难死了。】
这一诈果然见效,吴用虽然刻意掩饰,仍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瞧了他一眼,目光中全是惊讶之色,一闪即逝。
桓震大笑,道:“你何必再骗我?你听得懂倭语,是不是?”吴用额头见汗,过得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桓震大喜,笑道:“这就对了。老实对本官讲,你是何人?为甚么要在水军中潜伏?”吴用叹了口气,道:“小人哪里是潜伏?只是借以避祸,苟延残喘罢了。”桓震给他勾起了兴趣,竖起耳朵听他讲完了整个故事,不由得暗自开心,自己正愁找不到人去勾搭郑芝龙,这不是老天给他送来了么?
七十五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