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真是性格决定命运?
4日,我一整天呆在酒店。上午去了趟酒店山脚下的海边,独坐看海。后又沿着海岸边走了走。当我独坐在大礁石上,看着浪起浪落,大浪拍打着礁石和沙滩。我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觉中突然触景生情,遂有些感悟,当即掏出手机写到:
波涛汹涌的巨浪,猛烈地冲向礁石,坚硬的礁石无所畏惧地挺起厚实的身躯准备战斗。巨浪毫无顾忌,英勇地冲向礁石,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当巨浪如万马奔腾般咆哮着冲向平缓柔软的沙滩时,沙滩瞬间就将其万斤之力化为无形,将它的威武之势分解为一朵朵细小的浪花。浪花浸润沙滩的肌肤后,又鸦雀无声地退去,顷刻化为乌有。做人当如大海般宽广,能包容万象,海纳百川。做人也当如沙滩般柔软、细腻,默默承受住巨浪的一次次反复拍打,收容它抛下的一切污秽。做人不应像礁石一般,采取以硬碰硬的态度。因为,它终将像巨浪一样,早晚会粉身碎骨,化为细沙而归于无形。
这一天,我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为了减缓我对张笑的无限思念之情,动手写起本游记。
这一天,我试着给张笑发了很多条短信,打了若干次电话,加了无数次微信。结果还是无法联系上她。注定这又是一个孤独难免的夜,在异国他乡。但愿,这一夜,她不是孤单一人,而有佳人相伴。
5日,我早早起床,赶早到餐厅草草吃过早餐后,又马上回客房继续写没有写完的游记。中午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思吃午饭。我好不容易撑到了十二点半,这才乘车离开酒店,前往机场,准备启程回国。
到了机场,我看着即将离开的这个伤心之地,想到即将结束这趟伤感之旅,又徒增几分忧伤。我在想张笑还在泰国吗?还是她已经回国了?我尝试着拨打她国内的手机号,还处于关机状态。她会在哪?她去了哪?她都还好吗?她会不会和我乘坐同一班航班回国?我边想边不断地向机场候机大厅张望,期盼着她的神奇出现。假如她出现了又会发生什么?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她已经原谅了我吗?还会和我重归于好吗?还是我们依然形同陌路,依然彼此冷漠,依然冷言冷语相向?想到这些,我心慌意乱,烦躁至极更是寝食难安。我心情极为复杂,既希望她突然出现,我想与她和好如初。但又怕她出现后,她依然不理我,我们最后还是无果而终。
当我办理完登机手续时,突然在排队的人群中看到了张笑。我顿感心安,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喜道:“她还好,她平安无事就好。”我鼓足勇气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只见她脸色憔悴、悲容满面、眼含忧伤,情绪非常低落。她冷淡地回应我一两句话后,就低头玩着手机,不再搭理我了。我深感无趣,但心多有不甘,只得离她远远地静心等候。直到她办完登机手续后,我才又迎了上去,厚皮老脸地缠着她,和她说上一会话。她表述的意思再清晰不过了,她愁眉锁眼说:“我不喜欢你,对你没有感觉。我不会掩饰,也不想掩饰我的真实感受。而你也感受到了这些,所以才有了我们在苏梅岛的这些冲突。你完全不会考虑我的感受,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也不理解。你只会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你不顾一切地发泄完了就没事了。而我做不到,我需要时间慢慢去调节。”
我问她:“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对我没有感觉,不喜欢我?”
张笑答说:“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你年龄偏大不说,看着还非常苍老,这我接受不了。我尝试着去接受你,但我还是无法做到,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我继续追问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不是根本原因。我虽然不是你眼中的白马王子,但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我年龄是比你大好几岁,长得有些黑,白头发多一些,但我并不认为这是沧桑,准确地说是成熟。这是岁月的风霜和曾经的风雨洗涮后留下的痕迹,这也算是我阅尽人生铅华后沉淀下来的美好。”
张笑不耐烦地说:“你再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我不喜欢你的事实。”
我看着她,苦笑道:“我出现之前发生的事,如果你到现在还放不下的话,你可以直说,没有必要这样说话伤我。每个人都有尊严,请你不要这样作践我。”
我的话,让张笑更加难堪,她反问说:“这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
我又说:“我虽然不入你法眼,但我并不傻。从你的只言片语中,从你对我的态度中,我应该还是能够猜到一些。”
张笑叹气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瞒你。我心里确实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总会拿你去做比较。我也知道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可我还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我要走出这个阴影,需要很长时间。这次花了你这么多钱,我还不了你。向你借的钱,半年内我一定还你。你给我留下一个账号,等我有了钱就还你。我不想欠你什么,我不想一辈子背负这包袱。”
我忿然起身,盯着她冷笑说:“你也太小瞧人了。我既然敢闯荡商场,敢陪你玩,就玩得起,也输得起。给你的,借你的,为你花的钱,都是我甘心乐意的。我现在不后悔,以后更不会后悔。”
张笑说:“我们既然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那今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当我和张笑谈到此时,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对于没有结果的爱情,对于不抱任何希望的爱情,我非常坦然。
随后,我简单和她说了几句告别和尊重的话后,转身离去。我不想和她再有任何交集。
傍晚,当飞机降落C城国际机场后,出了航站楼抵达托运行李领取处时,我站在此处等她到来。当时我想,既然是我将她从龙腾小区接出门的,那就理应由我将她安全送回去。我见她出来后,快步走上去对她说:“让我送你回去吧?”
我连问几遍,她都一声不吭。我硅步不离地紧跟着她,又说:“不至于这样吧?虽然我们之间是有些矛盾,也发生了冲突,但毕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即使做不了恋人,但也不至于是仇人吧?至少我们相识一场,总能做朋友吧?”
张笑极不耐烦地怒说:“你真的很烦,很??隆N易约夯岽虺祷厝ァD愫臀壹茸霾涣肆等耍?沧霾涣伺笥选!彼低辏?判ν芬膊换氐赝献判欣钕渥吡恕
我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后,愤然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这次苏梅岛之旅,也算是没有结果的结果。至于我和张笑未来如何,我不再抱幻想,一切随缘。我宽慰自己:“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2016年10月5日写于泰国苏梅岛C城,李四
第六十九章 张笑 (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