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吧,向兄,承让了!”戴月也是收起长戈,笑道。
“哼!又输了,刚刚我也想到了,只是灵息调动得没有戴兄快!”
向蚩一脸郁闷,而后又道:“而且,好像我的灵息也没有你的浑厚,我服了,戴月!”
“那能怪谁啊,谁叫你整天偷懒,没跟我在一块的时候,你是不是总在玩啊!当初测魂灵的时候,你的天赋好像是比我高一成的吧,”
“虽然……也被放弃了……”
戴月说着,目光凝聚,忍不住双手握拳,似乎在不甘心成为被武院放弃的人。
也只有跟向蚩这个一起长大且同病相怜的好兄弟在一起时,他才会这样展露真性情。
“是啊,戴月,我们都是被放弃的人。”向蚩望着天空,日上竿头了。
“你说,戴兄,如果那一天,我们这两个被武院放弃的弃子,战胜了他们武院的‘强者,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我也想知道,我们会看到的,你可别落下了!”
戴月伸出一只拳头,坚定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
“落下的不会是我!”
向蚩也伸出一只拳头,直视戴月。
这一对拳,这一对视,代表着两人都深深的理解并支撑着对方。
别人又怎么知道,对于两个从记事起便怀着一样高远梦想的孩童而言,当初大庭广众之下被武院认定的“不必觉醒”这四个字,有多么令人绝望。
在这样的冲击力之下,除了彼此,没有人能理解,所有的自尊与自信,只有在注定会发生的事实之下,才能够彻底建立起来,让他们不再因外界的否定而再生起卑微。
“三十天后,你会去的吧,戴月!”向蚩问道。
“嗯,当然。”
“这次,你能行的吧,戴月。”向蚩问道。
“嗯,当然,你也能行,一定能行!”
“那这次,一言既出!”向蚩高声道。
“驷马难追!”
“我就知道你昨天是骗我,昨天你怎么不说驷马难追!”向蚩问道。
“因为……上次你说的是一言为定啊!”
“你个狗!”向蚩大怒。
“哈哈,走了,向兄,回家吃饭了,你不去吃饭杵在那干啥,要跟我回家吗?”
“我去你的,我可不想再挨一揍!戴兄,再会!”
在奔回家的路上,戴月低头看着脚尖,影子已经被自己完全踩在脚下,
“饭点到了……人生的第一个关口也到了,向蚩,你千万千万不要落下了,追随神圣之歌的大道之上,唯尔能与我相配!其他人,不若你懂我也!”
城主府长廊,向蚩低头望着自己的脚步,越走越踏实,
“就是这种感觉,戴月,你才是不要落下了,我这一步一步走得可踏实了,我会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到苍穹之上!”
“愈是大道,愈是孤独,你我同行,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
回到家中,戴云公已经醒来,春日的正午不比夏季凉快多少,他盯着烈日,在院子里坐着,眼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母亲则在井边洗衣,水流中流淌着一抹鲜艳,分明是水中有血。
“娘,你受伤了吗?”戴月焦急。
“没有,这是你父亲昨天带回来的灵兽肉,生肉带血滴到他长袍上了。”阮青莲一楞,解释道。
……
饭桌上,三人都有点沉默,似乎不知道讲什么,戴月低着头一口一口扒着饭,吃着盘里的灵兽肉。
“戴月,吃完饭后休息一会儿,到城外密林找我,我砍树那一片。”
戴云公吃得很快,吃完留下一句话,边走出门边说:“你要配得上你那所谓的梦想。”
“好……爹。”戴月不明所以,但也是很快应了一句。
“慢点吃,不用疑虑,吃完就过去,让你一个人艰难修行至今,是父母的错。虽然非他所愿,也非我所愿,但是时候让你爹教你一点东西了,虽然不多,但对你会有用的。”
阮青莲看清了自己孩子的疑惑,轻声道。
“知道了,娘,孩儿从未对爹娘有责怪之心,孩儿有的,只是对命运的不甘罢了。另外,孩儿好奇,爹他,肯定是武修无疑了,那他是哪个境界了呢。”戴月闻言连忙解释,又提出了自己困惑了好久之事。
“娘也不知道太多,只是,你爹当年很厉害,你爹还是娘的英雄呢。”阮青莲轻声笑答。
“好吧,娘,那我快点吃,待会儿自己问他。”戴月知道从母亲这是套不到老爹的事情了,母亲都不讲,自己的父亲更加不会讲了。
“嗯。”
坐着跟阮青莲闲聊了好一会儿,戴月满怀期待地起身去寻父亲。
第4章 兄弟,希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