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可是，如果她不是喜欢你，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和你聊天呢？反正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原因。”
李德鹏轻敲自己的脑袋：“我也想不出来。”
“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
“我喜欢她吗？”
“你忘了吗？是你告诉我，你喜欢她啊。”
这个时候，李德鹏才意识到杨雨歌之前话中的套是什么，现在李德鹏已经无法反驳杨雨歌了，他只得承认：“好吧，我喜欢她。”
杨雨歌的笑容变得有些羡慕：“两情相悦，这不就是爱情最好的模样吗？”
“我觉得……”李德鹏得改变杨雨歌的认知，“说这是爱情，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
“对对对。”杨雨歌也同意，“这顶多只能算暧昧，可是就是那种暧昧不清的时候，才是最盲目追求美好的时候，你也经历过爱情，我相信你也明白。”
李德鹏没有作答。
“她平时都爱穿什么衣服呢？”杨雨歌见好就收，另转话锋。
“校服吧，平时学生们都穿着校服。”
“像这样的校服吗？”这个时候，杨雨歌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李德鹏已经承认他自己的感情，他便从他脚边的手提袋里拿出一套水手服似的校服放在桌上。
李德鹏嘴角抽动了一下，虽然这套校服脏兮兮还破破烂烂的，但是他看得出这就是他们学校女生穿的校服，他也看得出这是那个死者的衣服。
杨雨歌从李德鹏的瞳孔中看出异样，那个异样就是李德鹏不止一次见过那校服，而且他最后见的那一次还发生了一些事情，于是杨雨歌便不依不饶：“其实我也挺喜欢小姑娘穿校服的，这总能让人勾起一些青涩的记忆，也会唤起人类最原始的记忆，而且你说，你们学校为什么把女生校服的裙子做得这么短，这有多让人流口水，你们学校校长难道不知道吗？我觉得他肯定知道，而且他肯定也喜欢。”
李德鹏依然没有任何表示，他就只直勾勾地看着那套校服，就像看到鬼一样，一脸惊恐。
“你说好巧不巧，出事那晚上她为什么要在下晚自习后还独自做作业？弄得她成了最后一个人离开学校的，独自一人，而且就穿着这套校服。”杨雨歌开始模拟出事前发生的一切，“那晚上你可是当班啊，你看到她了吗？”
“没……没有。”李德鹏的回答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你没有看到她？不可能啊？放学后就她一个人，你又当班，而且你还喜欢她，你怎么可能没有看见她？”
“那……那我看见了。”
“看见了，你们肯定还聊了几句吧，你们聊得是什么？”
“我们聊了这么晚回家之类的。”然而这句话并不是李德鹏回答的，这是杨雨歌自己作答的，可正又是李德鹏想说的话，只不过被杨雨歌抢先一步说出来。
李德鹏双眼离开了校服，又惊恐地看着杨雨歌，因为他觉得杨雨歌就好像当时在现场一般。
杨雨歌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你心里肯定在想，这家伙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这家伙是不是什么都知道？是的，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们根本聊得不是学习，在她独自回家的环境下，介于你喜欢她，你肯定提出来要亲自送她。”
李德鹏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过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信任你，毕竟你表现得也很热情，她也知道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于是她同意了，她和擅离职守的你一起回家，但是这些你都没有告诉警方，因为你学校门口的监控并没有拍到这一幕，因为刚巧不巧，监控坏了。”
李德鹏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低下了头，只不过他的双拳攥得很紧。
杨雨歌突然起身，隔着桌子，把头凑过来，在李德鹏的耳边说：“我不考虑监控的损坏是人为还是自然的，总之你骗不过我，你和小姑娘一起回家，但是没走几步，你发现学校外的河边没有其他人，天色也暗，你内心的爱意在提示你应该表白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你无法控制你内心的那个声音，于是你也这么做了，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
李德鹏开始抖腿，显得十分烦躁不安。
杨雨歌又坐了回去：“就像我之前说的，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无论是好的爱情，还是坏的爱情，好的爱情会让人盲目去往好的一方面去想，便忽略了可能会发生的坏的一面，比如被拒绝。是的，单恋是会让人变得疯狂，你被她拒绝了，这多么令人尴尬啊。她拒绝你，只因为你是个臭不要脸的老男人，这股强烈的挫败感便是爱情最坏的一面，它让你盲目，让你投射出曾经爱情的背叛，它让你失控，让你变得暴戾。你无法接受，所以你强迫她，殴打她，扒她的衣服，她越反抗，你便越用力，然后她开始大叫，你害怕被人听见，你便勒住她的脖子！”
李德鹏听完杨雨歌的喋喋不休，仿佛情景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现在不仅仅是腿在抖，他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了当时的愤怒，他现在害怕了。
“哎，你不说话了。”杨雨歌轻叹一声，“通常有人被指控谋杀的时候，没有罪的人会不停的辩解，他们害怕被冤枉，但是有罪之人会保持沉默，他会努力保持冷静，想找出点漏洞进行反扑。”
李德鹏的嘴皮动了两下，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颤抖带动的，还是他想说什么，总之他什么也没有说。
“没有什么可以伪装的，我全都知道，就算你强迫自己去辩解，那也会让人一听就知道是谎话。”杨雨歌站了起来，“是的，我知道是你杀了那姑娘，可是为什么呢？我当然也知道其中的原因，我能理解，毕竟我的工作便是专门理解像你这样的人，所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需要你的回答，我猜得对吗？”
李德鹏绝望了，他把自己的脸埋进了双手里。
第一卷第二章诱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