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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六)如花美眷(上)[1/2页]

《麟天烈》 西爪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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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里雪山之巅,尚烈和夕弦就趴在擎穹赤冰莲一百步远的地方。雪地上,身下是花纹虎皮,身上是白白的熊皮,就两个小脑袋露在外边。
      “尚烈,会开吗?”夕弦紧张地问。
      “前边的每瓣都是三百六十天整开一瓣,这瓣应该也是。”尚烈答。
      “那它开一个尖儿我们就采还是等它开大些再采?”
      “它开一个尖儿就算全开了,就可以采。”
      夕弦眼珠迸亮地看着不远处的花,祈祷般的嘀咕,“就快开啦!一定要开啊!一定要开啊
      就见太阳越升越高,正午时,“啪”那最后一瓢花瓣弹开来,比之前所有花瓣都开得大。
      尚烈腾掀开熊皮,站在雪地上,对也一下爬起来的夕弦道:“夕弦快唱歌,它对声音敏感,快唱!”
      夕弦开口唱到:“小背篓,荡悠悠——”
      就见那花朵整个一晃,背离尚烈夕弦的方向爬动了去。
      “夕弦,快换,它不喜欢这歌!”
      “那它喜欢什么歌?”夕弦急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它听到它喜欢的声音就会靠近,快,快换歌。”
      夕弦想:“那我唱个俗的吧。”开口唱道:“送你送到小村外,有些话儿要——”
      就见那花像躲瘟疫一样,“嗖”噌地更向前窜了一大步远。
      夕弦道:“我们不能直接抓它吗?”
      “不能,只能吸引过来,它自愿。”
      无奈,夕弦只好接着换歌:“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
      这回擎穹赤冰莲倒是没继续往远走,花头还调转到尚烈夕弦的方向,可是直到夕弦把整首歌都唱完了,它仍原地没动。
      夕弦继续换歌:“让我轻轻地告诉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耶!擎穹赤冰莲往尚烈夕弦的方向来了,它的须爪慢慢地往这边爬。
      夕弦很高兴,可是歌唱完了,花没爬多远。
      “既然这首歌行,那我再唱一遍。”夕弦对尚烈道。可她刚唱出一句“让我轻轻地告诉你——”
      花像生气了似的,花头“呗儿”调转向反方向,不动了。
      夕弦小小地叹道:“它这是花还是人啊!重复的都不行,比我还有脾气呢!”
      “你快换歌唱吧。”
      “高山青——涧水蓝——,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
      花不动。
      “又见雪飘过,飘于伤心记忆中,让我再想你,却掀起了心痛”
      花头又转回尚烈夕弦方向,不动。
      “不是,——她什么审美啊?!”
      尚烈简单道
      “行,我今天就当小曲库播放器了!啊——啊——牡丹,百花从中最鲜艳——,”
      “鸳鸯双宿蝶双飞——”
      尚烈道:“动了,快,接着唱。”
      “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直到唱完,擎穹赤冰莲往前走了明显的一段距离。
      “快乐的一只小青蛙,快乐池塘栽种了梦想就变成海洋”
      耶!这花竟跳着往前移。
      “他竟然喜欢这歌。”尚烈吃惊道。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有你相伴leapfrog”
      花又前进了一段路。
      “夕弦加油,再有三首歌就行。”
      既然儿歌行,那就再来个“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
      花又不动了,夕弦真是搞不懂这花选歌的标准。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嘿!就见花嗉嗉嗉快速地移动爪根爬来,把雪都拱了起来。
      尚烈悄悄地蹲下身,把事先准备好的白手帕,平铺在了花前进方向的夕弦脚下。
      “期待着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多么奇妙的际遇”
      呀嘿!这首它也喜欢!
      拱着雪又往前走的一段路,现在,擎穹赤冰莲离尚烈夕弦脚下也就一人远了。
      “夕弦,一首,再来一首就成!”眼看胜利在望,尚烈兴奋地使力道。
      “Areyougoingtoscarbhfair”
      花左摇右晃但是不前进。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花还是不前进。
      一时想不起可能诱惑的歌,夕弦有些急。
      “有了,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要发芽”
      花果然又向前走,可惜这歌短了点儿,还差两步,歌结束了。
      尚烈蹲着盯着不远处的花:“若是一般东西,真的,就这一臂多远,我一定给它来个飞扑。”他想。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尚烈正出神,夕弦这一声差点儿把尚烈惊一屁堆儿,“好豪横的歌!”尚烈心道。就见这擎穹赤冰莲竟也原地一拔高,像被吓了一跳似的,可随后它竟继续撼的撼的往前爬,——它,喜欢这首歌!!!
      夕弦的心突突地跳,她压抑着忐忑的心情,尽量保证歌唱的风味。
      伴着歌声,擎穹赤冰莲爬上了白手帕。
      尚烈双指尖一萤光圆,刷,往白手帕一指。就见白手帕“倏”四面往中间一拢,擎穹赤冰莲就被包在了手帕中。尚烈一把抓住手帕顶部,挽个扣系住。
      尚烈兴奋地道:“夕弦,我们抓到了!”
      夕弦也很激动:“总算抓到了。”说着托起水滴坠般的手帕包底部,这花很安静,手透过手帕布,竟摸着感觉暖暖的。
      又对着花像对着人般嗔道:“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六十多年?!幸亏我们命长,要是凡人,一生岁命还不够等你开花的!”
      尚烈道:“还真是!”忽然手摸向胸袋,拿出个纸折,展开来,“我得把它记一下。”于是写到:擎穹赤冰莲,血瓣九瓢,每十二月展一瓢,根须如虫,踏雪爬行,爱音,偏纯洁喜乐之声,亦或豪勇之声。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夕弦问。
      尚烈看着夕弦诡笑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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