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祁玉眼里闪过狡黠,“他说你是因为好奇教坊司的头牌到底长什么模样,才让他带你去的。”
端木晔……陆济这个坑货。
“那只是为掩饰我真正目的的借口而已。”
祁玉不与他争辩,毕竟她提出这件事并不是想听他解释,而是——
“教坊司的头牌是茶音?”
“嗯。”端木晔轻轻颔首。
祁玉又看向窗外,可茶音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并不是很出众,怎么会成为教坊司的头牌?
她是不是付出了甚为惨痛的代价?
只要一想到茶音有可能受了很多的苦,祁玉的心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痛。
端木晔见她脸色忽然变得难看,忙关心询问,“你怎么了?可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祁玉摇头,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我瞧着茶音也不算是顶好看的人啊,怎么会选中成为头牌?”
端木晔抬眸望了一眼窗外,“据说教坊司这届选头牌,是论的才艺。”
祁玉恍然,怪不得茶音的琵琶弹得这么好。
端木晔看了她一眼,说道:
“茶音原本也曾是官家贵女,只因她的父亲犯事被斩,她便被降为贱籍,卖到了教坊司……”
祁玉敛着杏目,低低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端木晔看着她低垂的脑袋,继续道:
“不过,她还算幸运,进入教坊司不久就被选去学了才艺,期间并没有受到多少磋磨。”
没受多少磋磨么?那为何她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呢?
小时候的清茶,明明是个身体很好的虎丫头。
祁玉深吸一口气,收起自己的情绪,开始说起公事——
“对了,茶音来茶园弹曲这十日,大概需要多少工钱?”
端木晔啄了一口茶,“这事你无需操心。”
也就是说请茶音的银钱无需她掏了?
祁玉心里美滋滋,“这多不好意思。”
见她情绪似乎已经好转,端木晔嘴角擒笑道:“你要实在不好意思,我以后来吃茶,你可以不收我银钱。”
祁玉……
半炷香后,茶客尽散,茶音抱着琵琶准备起身离开。
一个茶侍走上前来,“茶音姑娘,我们公子有请。”
茶音点了点头,把琵琶交给小丫鬟,“你且在这里等我。”
小丫鬟点头,姑娘不惜拖着病体来此弹曲,为的就是这一刻。
茶音跟着茶侍来到北边的一间雅室,与祁玉和端木晔分别见过礼后,主动开口:
“不知小侯爷与祁公子还有何吩咐?”
祁玉双手交握置于矮桌上,笑着道:“是这样的,我们想请茶音姑娘之后的九日都来清幽茶园弹曲,不知姑娘可愿意?至于价钱……”
她抬眼看了一眼端木晔,笑眯眯的道:“价钱好商量。”
茶音迟疑道:“茶音自然愿意,只是洛妈妈那里……”
端木晔就道:“洛妈妈那里,我自会派人去知会。”
她等的就是小侯爷这句话,茶音暗松一口气,屈膝福礼,“那茶音明早再来。”
祁玉忙道:“茶园每日辰时三刻开园,茶音姑娘不必赶太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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