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昨晚他们还……
懊恼的揉乱头发,顾梵溪记得昨晚她缠着陆北廷问了好多问题,好像还撕了他的衬衫和领带,最后到底是谁推倒了谁呢?
她连自己问了陆北廷什么问题忘得一干二净,唯独记得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顾梵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见se忘义了?
她正在自我反省,阳台的推拉门闪开一道缝隙,带着炙热温度的空气吹进来,她想缩回被子里装死已经为时已晚,只能硬着头皮面对陆北廷。
不止一次见过他晨起的样子,今天顾梵溪却感到脸热,慌乱的避开他的注视,低头摆弄项链。
即便如此,陆北廷的身影还是浮现在她眼前。
透过真丝睡衣,顾梵溪能清晰的看到他肌肉的轮廓。
她见过无数人体模型和各种病患,自诩阅人无数。但亲眼见识过陆北廷本尊,她练就多年的定力瞬间土崩瓦解。
他的脸祸国殃民,身材更容易惹人犯罪。
想着想着,顾梵溪的脸又烧了起来。
好在,房间里的光线不强,不然她的小心思会无处躲藏。
“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让江天送新的过来了。”陆北廷拧开一瓶气泡水,仰起头喝了几口。
他的余光扫过顾梵溪白里透红的脸,凌乱的头发不显得狼狈,反而平添了别样的风情。
镶钻吊坠被她随意套在尾指上,衬的她的手格外纤细。戴戒指的话,她的尺寸应该介于8号和9号之间。
她微微蹙眉便令陆北廷不可抑制的回想起她在身下哭着求饶的模样,越发留恋起她柔弱无骨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的触感。
那厢的顾梵溪再次风中凌乱。
什么叫衣服不能穿了?
陆北廷在提醒她昨晚他兽性大发,撕了她的新衣服吗?
可顾梵溪明明记得她撕了陆北廷的衬衫,还在他脸上上下其手,难道她记错了?
“那个……”她一开口才意识到声音不对。
一夜过去,她的嗓子怎么哑了,喉咙也隐隐作痛。
试了试额头,她体温正常,没有发烧。
她默默的摸索病因,陆北廷冷不丁塞过来一杯温开水:“喝水,昨晚你喊的得过了头。”
那是什么意思?
顾梵溪崩溃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死一下。
沉默了良久,她终于鼓足勇气看向陆北廷:“几,几点了?”
“下午三点。医科大学那边我帮你请假了,也替你跟林雅打过招呼了。要是觉得累就再睡会儿,明早再走。”陆北廷前所未有的耐心,把水杯往前推了推。
紧咬着唇,顾梵溪想立刻马上回去。
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跟陆北廷相处了。
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顾梵溪裹着床单,脚踩风火轮的扎进浴室。
很快,她惊呼了一声,闪开门缝向陆北廷求救:“你能让江天带包护垫过来吗?”
点点头,陆北廷不记得她有情况,难道有别的问题?
顾梵溪重新把浴室的门反锁,对着落地镜打量起镜子里的人影。
乌青的黑眼圈,乱糟糟的头发,青青紫紫的痕迹散落在各处,是谁把她变成这幅鬼样子的?
她在心里把陆北廷骂了一遍又一遍,即便从衣冠禽兽骂到禽兽不如,她还是不解气。
脖颈上的小草莓排排坐,她深深怀疑陆北廷上辈子是草莓种植大户。
陆北廷,你特么搞得这么明显,傻子都能想到我昨晚做了什么,你让我哪有脸见人?
于是乎,江天带来的东西里又多了遮瑕膏、去疤痕膏、外伤用药和止痛药。
但让陆北廷欣慰的是,顾梵溪自始至终没有提起左炔诺孕酮这类的事后应急药物。
她进浴室没多久,江天就拎来了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偷瞄了一眼就瞥见了狼藉的一角,印证了猜想的同时,也为顾梵溪捏了一把冷汗。
昨天下午,陆老夫人得知安良和两名手下被送进了警察局,气的血压飙升,震怒的把陆北廷交召回老宅。
让江天目瞪口呆的是,陆北廷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挨了好几个耳光。
他挨打的时候,江天就站在他身后,啪啪的耳刮子抽下来听着都疼,更别说挨打的人了。
陆北廷由着陆老夫人大发雷霆,等到她血压平稳便一刻不停的赶回酒庄。
他明知季子颜搬到了老宅,却不闻不问,只是叮嘱肖管家和家庭医生照顾好老夫人。
江天能感觉到陆北廷不待见季子颜,昨天他从家庭医生那里听到了一些季子颜的情况,可他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陆北廷。
第39章 草莓种植大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