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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田斗真转过拐角,大楼後头下风处的位置已经站了个人在那里。
      五官虽然陌生,可是他认出那耳朵的轮廓形状。正想转身走掉,那人却捻熄了烟,抬起头。
      「看来,我应该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嗯?」
      生田斗真看看山下智久站的地方,正处在自己办公室的窗下。
      而那扇该Si的窗户没有关。
      ☆、[山斗]恶魔的游戏3
      3.
      诸事不顺。生田斗真y著头皮走到後窗遮yAn板下,和山下警部保持一公尺左右的距离,手c在口袋里m来m去却掏不出打火机,才想起来早上放在外袍口袋里忘了。
      「……借个火?」没办法,他艰难地向身旁的人开口
      「等等,让我考虑一下,借打火机给急著cH0U菸的法医算不算利益输送还是……SaO扰之类的,免得惹祸上身。」山下智久的声音没什麽起伏。
      生田斗真尽量不转头地斜过眼睛看他,一只手却迅速伸了过来,打火机啪地打开,跳出一朵青蓝sE的焰花。那火,看上去像是冷的,可其实烫得要命,而且……很美丽,就像这个人。斗真拿著菸,就著那火x1口气,含糊地道了声谢。
      「本来该回去了,留著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我刚才在相验时提出要求的用意。」山下又点起一枝菸,「不过,走到你办公室门口,发现里面好像有人说话,就先随便晃晃。我是第一次到这边来,不太清楚建筑物格局,所以,这个是意外。」他指著头上的窗。
      「嗯。」生田斗真自己也觉得奇怪,平常肚子里一箩筐的话到这人跟前就都没了。他很想说点什麽,赶快把这个话题带过,却连半个多馀的字也挤不出来。
      「这个案子的受害人不符合前面两次案件的规律。」幸好,因为山下智久的话其实更不多,很快转入正题。
      「前两名都是20代的年轻nV。不过,毕竟之前只有两个案例,在统计学上还不足以形成规律吧?」生田斗真提出质疑。
      山下长长吐了口气,看向斗真。「总部目前掌握的线索b透露给媒T的要多,其中有些资讯不对外发表,是基於保护被害人家属的考量。」
      「所以前两个受害者除了年龄与别,还有其他共通点?」生田斗真回望著他。
      「我们现在的对话是搜查总部成员间的交谈,内容请你留在脑子里就好──前面两名受害人,山口真纪、大田洋子,她们分别在高中和短大期间兼职卖春过。」山下顿了顿,又说:「这就是我们想知道中岛明生前是否有接触迹象的原因。」
      但是毫无所获。中岛明的遗T内非但没有jy残留,连c入式交可能造成的旧伤都没有找到。
      「从尸T上看不出被害人曾经从事工作的迹象……除非,他只接k0Uj的生意?」
      「……噢,请问这是法医风格的SaO扰吗?」
      「请问这是山下警部风格的幽默吗?」生田斗真别过头去。还真没看过有人开玩笑不带表情的。
      「这不是幽默,是挖苦你啊。」山下依然没笑,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另外,这案子还欠缺一项重要的现场物证。」
      「现场物证?」
      「中岛明的证件夹和钱包都还在他的背包里,现金数量没有问题,车票和信用卡什麽的也没有遗失,只有驾照不见了。」
      「你们确定他会随身带著驾照?」
      「他的家人和同学都做了相当肯定的证词,而且现场找到的证件夹第一格,是空的。」
      「所以……前两件案子并没有出现遗失证件的情况是吗。」
      「正好相反。」山下智久露出赢家揭开底牌的满意表情。「在前两件案子里,最重要的物证就是被害人的证件。山口真纪的驾照和大田洋子的身分证上,都留有清晰的两枚相同指纹,经过采样,已经排除属於被害人或家属亲友所有。」
      生田斗真笑了,语气随之带了点兴奋。「那离破案还会远吗?清晰指纹都有了,打开你们的建档系统一b对,岂不是轻松愉快?以行凶手法看来,这凶手就算不是职业的,也绝对不是初次犯案,有前科纪录的机率很大吧。」当然他知道这案子绝不是怎麽简单的,而且必然很复杂,复杂而危险的因素能刺激肾上腺素分泌。
      「就是b对过了才扯出更奇怪的事。」山下收起微笑,看著斗真的眼睛,「没有找到相符的前科犯资料,却发现相同的指纹出现在三年前都内一起未解决的悬案里。当时那案子很轰动,也是处决式行凶,你一定记得。」
      「三年前……」生田斗真望著鸽灰sE的天空回想著。「你要说的不会是──」
      渡边一家灭门案。两人同时说完後,山下智久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而生田斗真深深x1了口气。
      ☆、[山斗]恶魔的游戏4
      4.
      生田斗真当然记得那起案子。那是他在岛田法医手下担当助手时见习的第一宗案件。
      虽然被称作灭门案,但是渡边家的男主人由於当天应酬到深夜,逃过了一劫;其馀的家人,包括渡边太太和两个小nV儿,都惨Si枪下。
      他还记得那两具小小的尸T躺在解剖台上的样子。
      「那位渡边太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也是二十代後半的年纪?」生田斗真问。
      「是的。渡边雪子,三年前遇害时刚满二十七岁。」
      「她……也符合前面提到的规律吗?」
      「我们目前还没找到她曾经卖春的证据,不过确实朝这个方向调查中。只是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亲友为了维护Si者的名声,会隐瞒些什麽也不一定。」山下叹了口气,「当时侦办的方向主要是针对仇杀,清查的都是渡边家的交往关系人,那枚留在渡边雪子的停车证上的指纹也没被怎麽注意,还好有留下存档,不然现在g本不可能发现这几件案子间的关联。」
      「等等,你是说,渡边案的关键指纹也是遗留在一张证件上?」生田斗真蹙起眉头。「我记得,那件案子的手法很俐落。」
      「没错,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渡边家的门把、桌面都相当乾净,除了渡边健治回家时留下的指纹,没有采到任何可疑的痕迹。凶手大概是全程戴著手套,而且事後做了相当彻底的清理工作──而且,那张停车证上,连一个渡边雪子本人的指纹都没有,这并不符合常理。在山口和大田案的情况也是一样,证件上反而没采到Si者本人的指纹。」
      「嗯,所以中岛案的驾照被刻意取走,确实很诡异。」生田斗真无意识地点著头,「如果说,这是一宗模仿犯案……」
      「……那麽犯人必定是知道前面几件案子的指纹线索的人。他无法在中岛明的驾照上布置相同的指纹,只能把证件取走,故弄玄虚。」山下智久接著说。
      「可是你刚才说过,这个线索没有向外界公布。」斗真说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所以,假设中岛案是模仿犯案,那麽犯人很可能是参与前两宗案件调查的警调人员;或者至少,是能从这些人身上套出消息的人。」
      生田斗真看著山下。「照这样说,这回是模仿犯案的可能不低。中岛案和先前几宗案子的关联很少,几乎没有……」
      「关联啊,本来只有枪杀手法、子弹口径和Si者遗失的驾照。」山下回望著他,「不过从今天起,又多了一项。」
      「什麽?」
      「你。」
      生田斗真沉默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我?!」
      「渡边家的案子,你参与过验尸工作吧?」
      「没错,可我那时候还只是见习阶段,而且,也仅止於此。大田和山口案的勘验工作都跟我没有关系啊。」生田斗真恍然大悟,想起上午在解剖室,山下那麽自然地叫了自己生田法医。这家伙早就调查过了,他g本不只是为了确认中岛明身上的什麽接触痕迹而来的。如果是想确认那种东西的话,随便派个巡警来就可以了。
      山下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要太紧张,生田斗真,我又不是说你是嫌疑犯,你撇清得好快。」
      「这只不过是巧合,算哪门子的关联嘛。山下警部,你以为全日本有多少个法医?照这种说法,只要担任相验的人是同一个,那一堆案子全是有关联的连续杀人案了。」
      「嗯,当然是巧合的机率更大,不过我们还不能排除任何可疑的巧合。」
      可疑的巧合?山下脸上的微笑,让生田斗真觉得,自己再度受到SaO扰了。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直视著对方。
      「噢,很明显的敌意哪。」山下智久继续笑,眼睛弯成两道下弦新月。「我是好意提醒你,不管是不是模仿犯案,都有可能是冲著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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