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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风光旖旎[1/2页]

傲天下 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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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又逛街啊?”
      “大将军,吃过饭了吗?”
      “大将军你好,今天天气,哈哈哈……”
      “啊,大将军,你又在散步啊。啊,你真是神仙,啊,小小的队伍就杀得百万鞑子屁滚尿流。啊不,杀得一个不剩……”
      苏墨和汪立信带着一批亲卫,跟着我身后进行一天一次的漫步。健康百姓则习已为常,没有围观,没有一拥而上。
      笑着回过他们的问好,我还挥手对着那些早就候在街边的姑娘们致意。
      日渐繁华的一间间铺子和路摊快要挤到道路中央,好不容易露出的空档,却挨挨擦擦站满了姑娘。见我挥手,年青的姑娘们发出整齐的惊唤,用手绢遮住红了半边的脸,眼睛是不遮的,羞涩地瞅着我,波光飘来,零星又荡漾,那模样,就象春天里的猫咳咳,这个形容虽然不太好,不过很贴切。
      很快,她们便顾不得掩饰脸上那两片红云,遮着脸伸长脖子,跟随我散步的方向,小脑袋由东扭到西,目光紧随,那是一刻也不离。
      真是羞涩的姑娘,每一次她们都红脸。
      就象人们习惯我的散步一样,我也习惯了姑娘们的围观。无论如何,她们的眼光不象在看猴戏,反而给我一种非常良好的自我感觉。
      我悄悄感叹一声,又是一个多么好的早晨啊。
      大街行人如织,虽然大战刚过,墙角街边仍有未清扫干净的瓦砾和血渍,城市却有她自己的肌理,什么也阻止不了她的发展,极快恢复过来,重又呈现出一片盎然生机。
      那边有间鲜货铺,每天都从这条街道路过,老板们和我熟悉得很,鲜货铺的女老板窜出门,端一大盘时鲜果蔬,却不叫我大将军,热热闹闹的叫:“徐候爷,徐候爷,拿着这个。”
      还没来得及应她,另一家冠子铺的老板夺门而出,两条细腿跑得跟车轮似的,高举一件绣龙刻凤的花衣服,几步急跑,这个后出来的人反而冲到女老板前面,“徐相等等,本店新到的番货,大食国那边来的,送您一件……”
      话没说完,钻出一个人,扯过刚到我身边的干货铺女老板,递来大罐酒,“徐大使,本店存了五十年的老酒……”
      哪知话又没说完,一把钢刀支过来,把我吓了一跳,掉头看苏墨,警卫员苏墨在一旁嘿嘿的笑。
      “大人,献给您。这可是匠作铺新出炉的钢刀哦,削铁如泥,吹毛求疵……”
      “去,那叫吹毛断发……候爷,给您,要多吃水果,健胃消食,补血强肾,养颜美容,益髓填精,促经机体新陈代谢,延缓细胞衰老,提高免疫能力……”那女老板第一冲出来,却被其他人抢了先,终于逮着机会说上话,那话呀,当真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徐候爷,徐相爷,徐大使,徐大将军。这些人可不是年青的姑娘,他们一点儿也不羞涩,乱七八糟叫唤着我的各种官名,满脸堆笑,热情得要命。
      嗯,人们是对我的散步习以为常,绝不会一拥而上,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送礼物给我。当然,送锦旗的更多。不下冰雹,不下刀子的情况下,一般来说从太阳落山之后人们很自觉,他们知道白天我要办正经事,因此大白天打扰我是件很失礼的事行宫朱红的大门外就开始挤满来自全帝国各地的,包括摇远的四川,连我都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突破鞑子的封锁线。成百上千的人,高举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三角旗,锥角旗,方块旗,长条旗,条幅旗,稀奇古怪旗……放声高叫,指望行宫深处的骠骑大将军能听到:“大将军威武,小民膜拜啊……”
      那些旗帜多得能把我活埋一百次。汪立信告诉我。
      汪立信在健康没住所,我安排他住在行宫。反正没事可干,闲得发慌的汪名儒饶有兴趣的替我清点锦旗。
      我问他:“真有那么多?”
      他确定无疑:“绝无虚言,一百次啊一百次。”
      他还解释,这位耿直得从来不给我面子的人说:“难道你不知道那场战役对大宋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的军队不但能打败鞑子,甚至还能几十万几十万地全歼他们。希望啊,大决战给了大宋出现中兴盛世的希望。你说说,全天下的老百姓会高兴成什么样儿?他们受苦受难了那么久。”
      大宋会不会中兴我不肯定,现在嘛,十步外突然传来几声高亢的咳嗽声。
      当苏墨招呼亲卫收拾那堆快成小山的杂货绝对是杂货,什么都有,甚至奸笑的卫兵发现里面有两瓶香水,三袋花红,五块胭脂,正在散去的那群送礼的人突然加快散开速度,因为,他们背后传来高亢明亮的咳嗽,很明显,咳嗽的人是个大人物。
      不用去看我也知道那个是谁,他的声音我都快听出耳茧了。
      “我的尊敬的大人啊,又碰到了你。瞧瞧,这是多么巧,我到健康不过十天,和大人便在这条街道遇到不下三十次。”张炎的父亲,临安大豪张霖满脸堆笑,抱拳行礼。
      三十次?起码超过五十次。基本是这样,散步时刚在这条街道踏下第一只脚,便会遇到他。走到中间,这个大富豪不知从哪里钻出,再一次对我抱拳作揖。到了街尾,神出鬼没的张霖象个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眼前。回程时,又在半道会次面,重回&网了,他已经等在我的战马旁侧惬意地欢笑。
      事出常理必妖。某一天实在忍不住了,我拦住他打捐作揖的手,直接问他可有事要我相帮,或者,是不是要赠送什么贵重得送出手之前必须做足十足铺垫的礼物反正他儿子张炎就对我行贿,再拿他的东西,那是绝不会手软的。
      可张霖不说,笑得贼兮兮的。
      到了第九天,也就是昨天,我确确实实被神出鬼没的张霖弄烦了如果他是刺客,只怕我死了十次骂道:“如果再让我在这里见到你,立即撤了张炎的官,还得收监。哼哼,你儿子宅子里可藏了好些鞑子留下的侍女,他对那些侍女干了些什么我清楚得很。哼哼。”
      张霖那张和气得让人一看就想把钱袋子交与保管的脸上,笑容立即跑得精光。
      不过昨天他仍然顽强地出现在固定的地方。我刚一出现,他便从背后亮出一根用布包着的棍子朝我冲来,吓得苏墨差点扭断他那条比我大腿还粗的胳膊:“好胆,行刺我家将军?早就发现你鬼鬼祟祟。说,是不是在这里挖了地道,怎么神不知鬼觉的就能从半道中跑出来?”
      张霖胖脸痛得发青,惊叫道:“街道中间那家铺子是我的产业,铺子有后门啊。”
      直到此时苏墨方才弄清楚,每次我们和他刚从街头分手,他立马急跑,冲到街道中央那家铺子后面,经后门又到街中心拦我。
      然后他恨恨瞪着苏墨,揉搓差一点就要断了胳膊,告诉我如此行动的目的。
      当时,苏墨对他的瞪眼很不屑地哼了声,远远走开。而张霖痛得发青的胖脸居然浮出羞涩的红晕,他先展开那根布根子,忍住巨痛贴耳过来,说话声音之低,就象一个人快要死前留遗言:“吴道子的画,长幅。”
      见我面露惊容,得意的嘿嘿一笑,又说:“吾家有女初成长……”
      虽然吴道子的画珍贵无比,不过我还是转身飞奔而去,一点都不给三品半文官的父亲的面子张炎跟着我连连升官,从平江到健康,不过五六百里路,他从正六品升到了从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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