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他这话音未落,我却哈哈一笑,将他放在肩头,竟是转身就跑。眼看着中华会里涌来大批的人马,那打头的就是茶博士,按现在的情形,我就是拿到了建城令,怕也走不出这中华会!此时不跑,又更待何时?
众人本是慌乱中,我这突如其来的一走,又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本来挡住我去路的几名中华会的成员见我扛着红三向他们冲来,又惊又怒,但却是慌忙的将手中的刀剑缩了回去,生怕伤着自家的boss。是以,这本就不甚严密的包围圈,被我轻易的就冲了过去!
这中华会驻地前就是城中大道,再加上这是帮会驻地,少有其它的玩家,所以这一路疾奔并没有遇见任何的阻碍。此时,我肩膀上虽然扛着一个红三,但竭尽全力向前奔时,这身后的人竟没有一个能追得上我!
起初,虽然没人能追得上我,但仍有几个高手能远远的跟着,但奔出两三里地后,身体内的潜能起了作用,我竟是越跑越快。于街中穿行时,周围的玩家只见一个相当‘庞大的黑影自身边呼啸而过,却根本就看不清是人还是什么怪物。在奔出一条街后,我身后只隐隐传来几声喝骂声,而这喝骂声也渐渐消失,直至不闻那几位中华会的高手终于是放弃了!
但这一番狂奔也将我累的够戗,半个小时后,在青龙城外的某个隐秘的地方,我将红三随手扔在草丛中,然后俯下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由于急剧的摩擦,我背后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血水混着汗水涔涔的流下。
喘了几口气,我一屁股坐在红三的身边,也懒得处理伤口,而是取出烟来点上,狠狠的抽了两口。
“阁下好身手,来去如风,竟将我中华会视若无物,真是不得不佩服!”
红三躺在地上,形容虽然有些狼狈,但那份久为人上的气势却依然不减半分。
我笑道:“好说,好说。”
红三道:“阁下身手不仅出色,这份心思也是超越常人,说实话,阁下刚才在我中华会门前来的这一出,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他说到这里,却是苦笑起来,又道:“看来,中午在那巷子中,无名砍你的一刀,怕也是你故意挨的。”
我点了点头,道:“那人叫无名吗?倒是个少见的高手!”
此时的红三虽然说话正常,但因失血过多,再加上这一路的折腾,脸色却是愈渐苍白。我心中轻声一叹,将烟杆递到他的嘴边,道:“来一口?”
红三摇了摇头,道:“说吧,朋友,我要怎样才可以换回这块建城令?”
我皱眉道:“为什么不是换你的命呢?”
红三苦笑道:“这不过是个游戏,一条命算什么。对我来说,这建城令高与一切,为了它,再死个两三次那也没什么的。”
我不禁冷笑道:“好一个没什么!那我问你,若是要你用现实中的生命来换它,你肯不肯?”
红三一楞,沉吟片刻后道:“我若说肯,你相信吗?”
红三说这话时,脸上神色从容、淡定,并没有任何的虚伪。我紧紧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吐了个烟圈,却是没有在说话。
红三见我没有说话,又接着道:“朋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执着与这块建城令。咱们长话短说吧,等我转世之后,我要拿什么才可以换回它?”
我淡淡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肯答应你的话,也就意味着我同样可以放过你,为什么要说转世之后呢?你就这么肯定我今天会杀你?”
红三呵呵笑道:“你想不想杀我,这我倒不敢肯定,但不瞒你说,我今天既然被你抓住,死一回已是必然,即便是你肯放了我,我也要自己做个了结。”
我皱眉道:“这话怎么讲?”
红三微微叹了口气,道:“朋友,你应该知道我中华会的性质,做我这一行的,不成功则成仁。你想想,我今天要是失去了建城令,但自己却安然的回到了中华会,这以后还能领导谁?别人就是不说,我自己心里的这一关也是很难过去的。所以,今天被你抓住,这转世就已经是免不了的了。”他顿了一顿,又道:“跟你说实话吧,这一死不过就是游戏中的一条命,对我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不同于普通的玩家,他们转世后损失的不仅是装备和等级,还有时间和以前的环境,而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也不怕转世后,自己的会长的位置被别人取而代之,中华会不同与别的帮盟,相信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这种种的原因加起来,我这一死已是必然。虽然再回来总有些麻烦,但这似乎已是必然的程序,我这做会长的也不例外!”
我轻声一笑,道:“你这话里的意思可真够虚伪……不过,你既然能明白的说了出来,倒也显得够直白。”我顿了一顿,又道:“或许……或许该说你所从事的职业够虚伪才对。”
红三笑了笑,也不反驳,道:“朋友,说句实在的吧,我要拿什么才能换回这建城令?”
我沉吟片刻,淡淡道:“你先闭上眼睛。”
红三一楞,道:“闭上眼睛?”
他这话问完,却见我不说话,苦笑一声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我收起烟杆,贴近红三耳边轻声笑道:“你记住了,我叫过客,想要知道拿什么可以换回建城令的话,等转世后呼我吧!”
红三听我并没有做出直接的回答,脸上表情明显一征,眼珠转动刚想睁开眼睛,却忽然感觉一丝凉意从颈脖处极快的掠过!这凉意来的快,去的也快,等他再想睁眼时,却发觉自己的身体猛然向下一沉……
随后,红三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与身体脱离开来,身体越来越沉,渐渐的直似要堕入那黑沉的大地……而这意识却越来越轻,轻的甚至可以随风飞舞,直上九云霄……
我轻轻叹了口气,将青龙匕上的血渍缓缓擦去……这一刀下去,红三的整个头颅被轻灵的割下,想来没什么痛苦吧?
这应该是我重返游戏后第一次用这青龙匕,或许是上次救我时元气大伤,再次品尝到鲜血的青龙匕并没有往常那般的兴奋。我也同样的没有丝毫的兴奋,无论如何,这红三毕竟不是我想杀的人。转变后的红三似乎让我厌恶,让我鄙视,但我却清楚的知道,在内心深处我依然还是敬重着他。家之为家,国之为国,正是因为有许多他这样的人,也尽管他们失去了自我……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只有在这游戏中,我才可以厌恶他、鄙视他,换了现实中,我一个为钱卖命的杀手,又有什么资格去厌恶、鄙视他呢?
我微微摇头,收起了青龙匕,这游戏中,除了红三,怕是再也没几个人能让我动用青龙匕了。青龙匕的这轻轻一挥,红三他确实配得上!
拾起红三掉落的腰带和物品,等他的尸首渐渐隐去后,我原地下了线,我甚至没有看一眼建城令是否就在那腰带中!
接连几天没有好好的下线休息了,下了线后,照例的功课后是饱餐一顿,然后我打开了电脑中的邮箱。
但令我奇怪的是,邮箱中依然没有黑八的信件。算起来,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收到黑八的讯息了,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他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他找到了更好的杀手来取代了我呢?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取代我的杀手似乎还没有几个吧?尤其是现在的我,如果做个测试的话,我相信现在的我至少可以很轻松的击败三个半年前的我。但很可惜的是,自从几个月前,我的格斗技能有了大幅度提高后,竟没有一个机会让我来真正的检验一番。
因为没有收到黑八的讯息,我不免有些郁闷,索性蒙头睡了一觉。睡之前又想,等红三转世后再次回到中华会,至少也得游戏中的一个星期之后。干脆趁这时间休息几天,然后在回到游戏中再和他好好的讨价还价一番。
我已经打定主意,这建城令对我实在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利用它换一些实在的玩意,比如说我寻找已久的白鹤传说中的装备……当然,究竟是给别人还是给红三,总是要看我的心情,只要不落到天朝以外的玩家就可以了。这东西现在是个宝,但有一便有二,第二块建城令在不久的将来必然还会出现,这游戏里的趋势并不是我可以阻挡的,更不用说去改变了……
这一觉睡的极香,但是却梦见了小鸟那丫头……
(一百四十一)救人
两天之后,我再次登入游戏。但这次在进入游戏之前,我花了两个小时浏览了一下论坛上的帖子。虽然我对逛论坛仍然是不太感冒,但所谓知己知彼,对游戏中的形式做一些大概的了解也是十分必要的。在上论坛前,我猜想论坛上必然有两个话题比较火,第一自然就是青龙城广场上的那一次疯狂和建城令最终的下落。而第二个话题应该就是红三的转世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关于青龙城广场上的那一幕和建城令的下落的帖子确实是充斥了整个论坛,有叫爽的,有痛骂的,不一而足。但惟独关于红三转世的消息并没有任何的帖子!显然,中华会对红三转世的消息已经严密的封锁了起来,这虽然让我有点吃惊,但一想这本就是中华会的人最惯用的手法,心中也就释然了。出于红三已经死在我手里一次,我也并不打算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再说,即使现在宣扬了出去也不会起什么作用,按照时间和中华会的办事效率来算,红三转世后,现在应该又以原来的面貌回到了中华会。
据论坛某些所谓的权威人士的不完全的统计,这次论战会的决赛期间,青龙城广场上大约有四千多名的玩家死于那次莫名而又疯狂的械斗,而其中外国玩家竟占了百分之三十强!当然,这百分之三十的外国玩家其中绝大多数应该说挂的相当的冤枉,原因就在于,他们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里出现在了一个错误的地点,而更重要的是,他们还共同拥有了一个叫‘外国玩家的头衔!
而在论战会的第二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是我完全没想到的。那就是东亚社团的彻底分裂。但是就情形来看,称为分裂似乎不大妥当,因为现在的东亚社团完全被韩国人掌控在手中。这件事的起因同样是原于论战会,那天在决赛的擂台上率先冲上擂台的正是日本人,在天朝的地界里举办的盛会,天朝的玩家又怎会容忍日本人来捣乱?也尽管没有人能证明冲上擂台的日本人就是东亚社团的人,但由于种种的因素和日本人挑衅在前,于是乎,所有在青龙城里的日本玩家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而东亚社团更是首当其冲!
据论坛上的帖子介绍,当天围住东亚社团的天朝玩家高达一万多人,也幸亏东亚社团的驻地是在城郊,否则的话青龙城内除了广场之外还真没地方容纳这许多的人。据介绍,当天的天朝玩家全是自发组织起来的,并没有什么大型的组织参与其中,不过对于这种说法,明眼人根本就不屑一顾。在这青龙城内,如果没有几大帮盟的许可或是暗中支撑,很难想象会有如此大规模的集会。而更重要的是,东亚社团中的日本人和某些帮会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如果不是这些帮会放弃了自己的盟友的话,普通的玩家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演这一出。
当天的天朝玩家们高呼着‘日本人滚出天朝的口号将东亚社团围困了整整两个小时,并且发出了最后的通牒,限日韩玩家在一小时内解散东亚社团,否则的话将进行有史以来第一次的自由玩家对帮会的攻击!
面对这种情形,日本玩家自然是走为上,面对上万的群情激愤天朝玩家,没有人出来逞一次英雄。只是在走之前,他们和韩国人做了一笔买卖,他们让出整个东亚社团一半的拥有权,但是却要求带走社团内一半的资金。面对落水狗,一向比较温柔的韩国人却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翻讨价还价之后,他们只让日本人带走不到一千万两的银子。据消息灵通的人士介绍,这一千万还不到日本人要求的五分之一,就更别说那块难以用金钱来计算的社团驻地了!
整件事情最后的结果是所有的日本玩家在一天内全部撤回了亚服,而韩国人则请出了几大盟会的boss摆平这次事情,将东亚社团彻底的掌握在手中!当然,在论坛上也有很多的玩家在猜测几大帮盟在这次事件里究竟起了什么作用,以及得到了多少的好处,只是猜测终究是猜测,谁也无法得出最后的结论。
浏览完论坛上比较热门的帖子后,我不难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次东亚社团的事件完全是又中华会和玲珑阁所操控的,原因很简单,那就到目前为止,他们仍未能确定那个内奸究竟是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内奸不管是谁,他生存的土壤就是日本人,既然短时间内无法确定这内奸是谁,那么不如趁着论战会事件,来个釜底抽薪,先铲除这内奸生存的土壤,然后在慢慢查找、收拾他也不迟!
我之所以认为这次事件是有中华会和玲珑阁操控的,而没有提到歃血盟,是因为歃血盟和东亚社团里的日本人本就有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一次的行动,歃血盟必定是竭力反对。但有红三和一醉轻王侯站在那里,那位老马先生怕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了。
再次上线后,还未等我站稳,系统的提示音边告诉我离开游戏的这几天,我一共收到了几十条的留言。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青龙城外的一片树林,因为上次下线时,伤口没有再次处理,刚上来时,肩膀后的伤口仍向外渗着血。我取出伤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后,便坐在地上翻看起留言来。
留言的人几乎全是我所预料到的人,除了将军和tv问我的行踪之外,留言最多的就是茶博士,想必他已经从红三那得到了完整的信息。而就在游戏时间的昨天,红三也给我留了言,看来他已经回到了这个游戏。至于他和茶博士留言的内容大致相同,全是约我出来谈一谈,并保证这次见面只谈生意,不说恩怨。过去种种,就当没发生,并又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他们将腾出一个副会长的位置虚席以待!
看了红三的留言,我不由一笑,看来这块建城令的价值还在我想象之外,只是究竟要拿它换什么,说实话,我心中仍是拿不定主意。如果只是换白鹤传说中的装备,未免吃亏太多,但如果不换的话,其他的装备可能还没有我看得上眼的。至于拿这块建城令去换钱,我则根本没做过这样的打算,一是我并不缺钱,二是因为这块建城令死去的玩家实在太多,拿它换钱,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聊。
翻看着红三的留言,我沉吟了片刻,然后给他发去条消息,告诉他先找到白鹤传说中的装备后再来和我谈这笔生意,不管怎样,神兽传说的任务总是我玩这游戏的主线。
翻看到留言的最后一条时,我不由的楞住了,就在我上线前的一刻钟里,小鸟那丫头居然也给我发了条消息。看这情形,她必定是从红三那里知道了我的名字。这丫头的留言很简单,只有三个字:你是谁?
想起那一天在巷道中,我冲过这丫头的身边时,她那种茫然、迷惑的眼神,我不由从心底涌一起一股恶作剧后的快感。想了想,我回了她的消息,我这消息也很简单,同样是三个字:你猜猜!
给小鸟回了消息后,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上线的时间没算好,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从腰带中取出备用的衣服换下身上早已破败不堪的烂布条,然后施施然的顺着小路踱进了青龙城。此时进城,正是大快朵颐的好时辰!
刚进城,便发现身后有人暗中盯梢,而且还不止一路的人马,细细算一下,至少有四五路的人跟在我身后。
这种情形早在我预料之中,这些人无非就是玲珑阁和中华会、又或是歃血盟和金凤楼的人。那天的暗袭和再袭,他们的boss都有份看见,我的形象想必也被画了图形,再加上我怀中的这块建城令,这一进城就享受如此高规格的待遇,那也是想当然的事情。
我依旧是慢慢的踱着方步向前走,对身后的尾巴看都没看一眼。而我之所以如此的张扬,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看见我。因为我隐瞒了上个身份已属无奈,这一次我不想在躲谁,也没必要再躲谁。至于谁想要这块建城令,那则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正施施然的走着,忽然旁边跑过一人,这人与我擦肩而过时轻声道:“跟我来。”
我微微一楞,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胡说老头。一楞之后,我随即苦笑,这老头想必是知道我得了这块建城令而找上门来的……这老头,还真是哪有乱子哪就有他啊!
随着这老头拐进了一条小巷,还不等我开口,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急道:“帮我救个人!”
我一楞,左右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说这地方不方便说话,胡说老头又急道:“没关系,声音已经被我屏蔽了!”
我笑了一笑,顺口道:“我只杀人不救人,老头你找错人了!”
胡说紧皱着眉头,说道:“别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我仍是一笑,道:“我也是说真的啊。”
胡说老头一跺脚,道:“老弟,这人命关天啊,没多少的时间了,你静下心来听我说好不好?”
我皱眉道:“老头,你要救谁啊?这不过是个游戏,死就死一回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胡说一摇头,长叹了一声道:“我要你救的不是游戏里的人,而是现实里的人。”
我不由吃了一惊,随即冷声道:“老头,你太看得起我了。现实中救人,这轮的着我吗?我看你有这时间,还是早点找警察办这事吧!”
胡说紧紧的盯着我,咬牙道:“你曾经说过,你可以为我杀一个人。无论是现实还是这游戏中,我问你,这个承诺现在还管不管用?”
我耸了耸肩,道:“是,我是答应过,不过你不觉得我这是在开玩笑吗?老头,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当杀一个人象杀一只鸡啊,想杀就杀?”我顿了顿,又道:“说真的,你还是想想其它的法子吧。”
胡说冷笑道:“干你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你不会忘了自己的行规吧?”
我苦笑道:“老头,你这人还真是单纯的可爱,我说我是杀手,你还真当我就是杀手啊?再说了,我就是一个杀手,当初答应你的可是杀人,而不是救人,这一点你也没忘记吧?”
胡说此时已是满脸赤红,一跺脚,怒道:“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你得帮我救人,我还不怕告诉你,虽然我没在现实中见过你,但我却知道你实实在在就是个杀手……”
他话未说完,已被我一把揪住了衣领,我冷冷的看着他,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胡说一声冷笑,道:“别吓唬我,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谁也吓不着。老实告诉你,只要你这次帮我救人,我会告诉你一些有用的事情。否则的话,我连你就是刺的事情也宣扬了出去……你还别不信,我真说了出去,我看你怎么面对那只小鸟。”老头说到这里时,言语间竟隐隐的有一丝的得意。
我呆了一呆,道:“你……你连我和她的事情也知道?”
胡说老头叹了口气道:“这本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我老头子插手,但事情紧急,我也顾不上了……小子,这么跟你说吧,只要你帮了我这一次,我把我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
我皱眉道:“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的事情对我有没有用呢?”
胡说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我说一个字,但你听了这个字后,不可以再问我什么,只管告诉我你答应不答应,行不行?”
我看着胡说的脸,见他神色焦虑中带着一丝的诚恳,当下便点了点头。
胡说吸了口气,伸手比画了一把刀的样子,然后说道:“林!”
林!
林家手刀吗?
(一百四十二)绑架
我心头剧震,脱口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说静静的看着我,道:“咱们说好了的,不要问我为什么。”
我长长吸了口气,此时天色已黑,很多的玩家趁着这时候下线去休息了。周围来往的行人少了,空气也显得清新了一些。但这清新的空气进入我的肺&网久了,别让这些天上飞的哥们把我当敌特份子给崩了……”
此时,我心中虽然有些焦虑,但同时也放下了一块石头,那就是对目标的确认。这些直升机的出现,在表明了二组的决心时,也同样告诉了我,这小孤山正是他们最后的目标。原本在上山前,我也曾找过有什么地方可以登入游戏,但很可惜的是,这山下虽然有公用的连网设施,但要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到达。而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与胡说老头再次联系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因为只要确定‘绑匪就在这小孤山的坑道中,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单纯了。虽然我也知道,有更多的资料会让我的行动轻松一点,但无奈的是,与其相比,时间才是我现在最大的敌人二组已经开始行动,而我还没有进入坑道,想要完成这次的任务,那么,我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的目标!
……b市,某处高级住宅区的一栋别墅内,胡说坐在转背椅上,一脸疲惫的将头上的脑波仪取下。他揉了揉太阳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一头凌乱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都显示出他的苍老来。
在他对面坐着一和中年男子,这人见胡说从游戏中退出来后,递上一杯茶,轻上问道:“爸,那人有消息吗?”
胡说无奈的摇了摇头,眉头紧锁,又再次的揉起太阳穴来。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胡说喝了口茶,极快的将脸上的沮丧退去,开口道:“进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显得极为干练的男子。这人进门后,轻轻走到胡说面前利落的敬了个礼,道:“胡老,我们……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胡说身微微一颤,但他却极好的控制了,只轻轻的点头,并没有说话。
这进来的面色显得有些古怪,犹豫了半天后又开口道:“胡老,您也知道,行动一旦展开,就有可能……可能……”说到这里,他再次犹豫起来,微微沉吟着,似乎在酝酿着该用什么样的词句才可能不会伤害到面前的这位老人。终于,他接着道:“就有可能会带来一些后果,不过我保证,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证你孙女的安全,请您相信我!”
胡说深深吸了口气,一挥手道:“你不用向我承诺什么,也无需承诺什么,国家的利益总是要高过个人的情感的,这一点我很清楚。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这人看着胡说,眼中显露出一丝的敬佩,随即又敬了个礼,从这房间里退了出去。
这人退出去后,胡说原本坐的笔直的身子立刻颓然的向后靠去,双眼紧闭,却是满脸的痛苦之色。他身边的中年男子黯然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爸,难道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吗?”
胡说睁开眼,苦笑道:“还能怎样,该做的都做了,我们也只有等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眼中光芒一闪,道:“于国于民,我们都只有等。但是作为一个孩子的爷爷,好歹我也做了些其他的事情!小建啊,你也别那么泄气,我们不是还有个指望吗?”
中年男子苦笑道:“爸,这不过是无奈之策,你难道真的相信那人单枪匹马就能救回二丫头?您可别忘了,与他等同的可是整个二组的精英啊!”
胡说叹了口气,道:“小建啊,看来我们俩担心的并不是一件事情啊。”
中年男子皱眉道:“不是一件事,怎么会呢?”
胡说道:“你现在所担心是这人能不能救回二丫头,但我却不担心这一点,我所担心的就是二丫头究竟……究竟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说到这里,不由一声长叹,接着道:“这个话题虽然有点残忍,但我确实担心这一点,因为我相信,这要二丫头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这人就一定会安全的将他救出来。”
中年男子眼中也露出些亮色,道:“爸,您就这么相信他?”
胡说点了点头,却从脸上露出一些奇怪的笑容,喃喃道:“当然,当然,我当然相信他……”他顿一顿,看向自己的儿子,轻声道:“小建,你还记得我当初创立这个游戏时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中年男子想了片刻后道:“您是说关于这个游戏对玩家身体改造的的事情吗?”
胡说点头道:“是啊,这也是我当初根据电子信号和脑波交换互通后有可能会刺激人的潜力而做出的一个猜想,虽然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数据可以论证,但还是有着科学上的依据的。”他说到这里,眼中神采奕奕,将手一挥,又道:“你知道吗,小建,这个猜想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数据去论证了,因为它实实在在的已经实现!虽然这个实现只是单个体的实现,而且今后也极有可能不会在出现,但它毕竟还是实现了,这是一个奇迹啊!”
中年男子呆了一呆,随即醒悟过来,脱口道:“爸,您是说您请的这人就是……”
胡说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力的点了点头。却并未在说话……
小孤山。
后山。
我看着面前一个仅有一尺来宽的、被杂草掩盖起来的洞穴,问向身旁的司机师傅道:“老哥,你确定这能通向防空洞?”
司机得意的道:“你就放心吧,大哥。不瞒你说,我就是在这小孤山长大的,这山底下我还有一座老宅子呢!这么跟你说吧,还有没有其它的洞可以进入防空坑道我不是太清楚,但这条肯定可以,因为当年我就和几个同伴钻过……”他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着道:“不过这里面太黑,我怕的慌,钻了一半就出来了,不过我的同伴可是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看他说的这么肯定,我也没在问下去。无论如何,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这条路究竟能不能走到头,就要看我、或者是胡说老头的运气了。如果现在再回到前山从水下潜进去,且不说时间上已经来不及,单就那些入洞口怕就被二组的人全部封锁了吧?
我掏出钱递给了司机师傅,笑道:“老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等我吧。”
司机倒是个憨厚的人,笑道:“要不这钱你先收着,等下山后在给我,这不毕竟还没进去吗,我也不好意思这就收钱。”
我笑了笑,将钱硬塞进他的手中,然后又客气了几句,将他打发下山了。
眼看着这位司机师傅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立刻将背包打开,将一切在坑道中所需的东西装备好。然后挖了个小坑将背包埋了起来。
一切准备妥当,我戴上夜视镜,俯身钻进了洞穴。
这个洞穴仅能供一人爬行前进,这也是一条标准的盗墓者通道。沿着这条通道爬行了两三米后,通道陡然想向下急降,这种急降的角度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这种接近五十度的向下甬道,在加上如此黑暗、幽静甚至有些恐怖的环境下,不是‘专业人士的话,很难想象普通人还有继续前进的勇气。这倒让我有些佩服起刚才那位司机师傅的朋友来,别说在这里面呆上一个多小时,就是十分钟,胆子小一点人怕已经是崩溃了!
由于通道呈五十度的急降,我无需在缓慢的爬行,而是用双脚脚尖扣住洞壁以做急行后的制动,而后双手发力顺着通道极快的向下滑行着。
来的时候,我已经向司机打听过了,他说要经过这段通道需要半个小时,但很显然,这半个小时是以他的速度来做标准的,而我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从这通道里滑进了一个无所附依的空间里!
进入这个空间后,等双脚脱离了狭小的通道的束缚,来不及从夜视镜里看一眼这个空间里的情形,我极快的一个翻身,轻巧的落在了实地上。
看着周围那些方木支撑的坑道,我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这司机果然没有骗我!
既然已经顺利的进入了目的地,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就相应的简单起来了。无论是那些‘绑匪,还是二组的人,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我相信自己可以顺利的完成胡说老头交给我的任务,当然,这前提是最后的目标仍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为此而祈祷吧,胡说老头!
(一百四十五)突击小队
此时,我身处的防空洞内除了死寂还是死寂,唯一发出的声音就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这样的环境里,最是容易让人崩溃。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还不错,这坑道内虽然没有任何的外来光源,但这空气似乎还是流通着的。现在,我所要决定的就是该向哪个方向前进。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所处的环境,从这条坑道来看,在我身后的坑道隐隐有向下的坡度,而且顺着这个方向走了十几米后,会发觉坑道内的方木摸上去显然有些受潮后的腻手。由此可见,这个方向再继续走下去,所能见到得只会是灌满水的坑道。而现在这坑道内既然还有空气流通,那么,我唯一的方向就顺着这空气的来处去寻找我的目标。
确定方向不过耽搁了我半分钟的时间,一经确定,我不在犹豫,而是顺着坑道飞快的向前奔跑。跑出去两百米的时候,又发现一条岔道,但同样的,这条岔道的坡度依然有向下的趋势,而且坑道的宽度也窄了一些,所以我判定这是一条支道,并没有加已理会。再继续前进时,这样的岔道又出现几条,我同样没有加以理会,但这也印证了我对此时所处的坑道正是一条主干道的猜想。
我一边向前快速的运动着,一边根据周围环境的改变而修正着自己的判断。很显然,我现在前进的坑道的坡度不断的提升,而且空气也越来越流畅,那么应该说我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根据我事先的猜测,这群‘绑匪在这坑道内的方位应该是靠近山顶的,而且还有着一条不为人知的可以轻松进入防空洞的道路。因为我不相信他们作为一群职业好手,会愚笨的每次进入这个防空洞都要由山底潜水进来。即使他们肯这样做,而且也不怕被人发现,那么他们也很难将一个活生生的并且肯定持不合作态度的猎物从水底带进来。
想到这里,我心中又泛起一个盘亘以久却没有时间来思考的疑问,那就是假定这群‘绑匪确实是外国人的话,那么他们是如何找到这样一个藏身之处的呢?
这坑道曲折回环,似乎无穷无尽,眨眼间我已奔出去两公里的路程。但在种幽闭、死寂的环境里,正适合在运动时做一些思考。
接上面的疑问继续想下去,不难得出两个结论。一,就是这群绑匪并非完全的是由外国人组成,他们中间至少有一个人是b市人,而且是一个熟悉b市地形、历史的人。其二,这个熟悉b市地形、历史的人如果不是这群绑匪临时招募的话,那么这人必然就是一个潜伏已久的间谍。
不过不管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似乎与我并没有多大的关联,我只要大略的知道其中的可能,确定自己不会因为这种可能而受到伤害,那么这些事情就留给二组的人去伤脑筋吧。
而且,此时此刻,也没有时间再给我去思考这些事情了。因为在我前方的的坑道的转弯处已隐隐透出了一丝的光线。
看到这光线,我不由精神一振。
看来,终于接近最后的目标了,不管这光线是绑匪所发出来的,还是抢先进入坑道的二组的人发出来的,至少,我不用在花时间去寻找最后的目标了。
这转弯处离我还一百多米的距离,从那里,还有隐隐的声音传出。我观察了一会,确定这光线是一组固定的光源后,便伏在地上快速的向它接近。
接近转弯处我停了下来,然后从夜视镜上拉出一根细小的探管悄悄的伸了出去,在这根只有半毫米粗的探管上装有微型摄像头,它可以让我在隐蔽处轻易的观察到坑道另一端的情形。不管这些人是属于哪一方的,他们显然都是职业高手,不可能没有警戒圈,一旦贸然接近,或许不用他们动手,我就已经丧命于一些不起眼的防卫装置下了。
从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离转角处大约二十米的地方聚集着五个人。这些人全身特种装备,穿着水下作战服,此时,有两人正围着一盏挂在坑道上方的水下生物灯下查看一幅地图。而另外三人则手持武器静静的盯着另一条坑道。
毫无疑问,从这些人的装备上可以看出,他们正是二组的人。
这时,正半跪着查看地图的两人忽然站了起来,其中一人走近另外三人做了个等待的手势。而另一人指了指着面前的通道竖起了大拇指,这意思似乎是已经确定了目标的意思。
我轻轻吸了口气,从这情形来看,这些人应该是二组的一个小队,只是不知道他们的任务究竟是突击还是阻断,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他们面前的那条坑道应该就是前往我此行目标的通道。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条通道很有可能只是敌人撤退时所经过的通道之一。
从表面上看,这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同样都可以找到最后的目标,但我却清楚这其中的差别。如果是前者的话,根据突击时的规则,这里应该是最接近敌人的前沿,那么这条通道就很有可能就是唯一一条接近目标的通道,而毫无疑问的,这条通道也必定是能在最短时间内接近目标的通道。但如果是后者的话,这条通道虽然同样可以接近目标,但它却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近的,极有可能只是对手撤退时可能经过的通道之一。或许,由经这条通道时,还会碰上许多让人疑惑的岔道。
这时,守在坑道口第三人中有一人耸了耸肩,指了指坑道,似乎朝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做了个疑惑的表情。队长点了点自己的耳中的通讯器,用手向下压了压,还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等待命令吗?
我不由一喜,从先前那人的手势可以看出,他问的正是现在为什么还不进攻,而后一人的动作又似乎是在说正在等待上面的命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人肯定就是突击小队了,即使他们不是唯一的突击小队,那么,至少也是其中的一只。
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来验证这个判断的正确性,无论如何,我都要赶在总攻之前接近我的目标。即使他们不是执行突击任务的小队,只要这条通道可以接近目标,那么我就必须由此前进。
我微微沉吟着、计算着,从转角处离他们还有二十米的距离,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们面前通过的话,这无异于天方夜谈,别说是现实中的我,就是换上游戏中的我,再加上那件可瞬间隐形的隐身衣,也是绝没有可能做到的。那么,想要过去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先解决他们。我很清楚,如果发起暗袭,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他们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如何通过这二十米的距离而又不被他们发现,则是我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只要被他们先行察觉到我的存在,那么我将面对的是一组火力充沛,而且个个都是杀人机器的职业战队!
在游戏中我或许是无所不能,但在这现实中,我与他们一样都是血肉之躯,或许一颗子弹并要不了我的命,但当我的体内有上三颗、四颗甚至更多的子弹时,我不仅会感觉到很痛、很痛,而且同样也会一命呜呼的!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并不是我的目标,除非万不得以,我不想杀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我噬爱杀人时那一瞬间的快感,但并不等同于我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狂。和游戏中所不同的是,现实中,我杀人是需要一定的条件和相应的环境,无故的滥杀则只能让我有一种恶心感!
我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瞬间,便有了主意。既然不可硬闯,那么只有花点时间引他们来我这,然后各个击破了。
我翻身跃起,及至坑道顶时,双手用力插入方木中,如一只壁虎般贴在了上面。做好隐蔽工作后,我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
这坑道幽闭、寂静,这口哨声虽只轻轻一声,但却清晰的传进了二十米外众人的耳朵里。而后,随着我这声口哨,那边起了一阵微微的骚动。骚动过后,两道灯光缓缓的向我逼近。看着这灯光,我不由轻轻的笑了,这正是突击冲锋上传出的灯光……
这一声口哨虽然突兀,而且明显有诱敌之嫌,但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谁都要过来查看。危险之所以危险,正是由于它的不可预知性,一旦面对了,所要做的只是如何的去解决它。而现在,这二组的突击小队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快要临近转角处时,这两道灯光忽然熄灭,片刻的寂静后,随即,两个身影相互交替、掩护着出现在转角处。很显然,他们关闭灯光的目的正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方位,但他们似乎忘了或是忽略了,我和他们一样,同样可以借助仪器在黑暗中视物。
这两人从转角处一经出现,明显的都是呆了一呆,我此时身处的坑道并没有岔道,也没有什么可以隐蔽身形的地方。在他们的预想中,这一转弯,必定会是一场或小或大的战斗,但令他们疑惑的是,这坑道中竟是空无一人!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身形俱都是微微一颤……由于所有的景象都是从夜视镜中看到,再加上这两人的脸上有浓厚的油彩和同样戴有夜视镜,他们的眼神和表情我无从猜测,但只那一瞬间的震颤,我不难看出他们感到了一丝的诡异……的确如此,在这种阴森、幽闭的环境下,一声口哨传出后,却找不到这声音的来处,只要是个人都会在一瞬间产生某些联想。我身下的这两人虽然不是普通人,但他们同样有恐惧,和这恐惧之下思维暂时的停顿,只不过,他们会比普通人要稍强一些罢了。
忽然,其中一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他飞快的抬头向上望来。
……他这一望,的确是有所发现……他忽然发现,在夜视仪的上方,一片黑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自己扑过来!不错,就是不可思议的速度,这速度快的甚至让他来不及提醒一下身边的伙伴,就感觉到脖子上一麻……而后,一片更大的黑影向他扑来!
黑影过后就是黑暗,沉沉的黑暗,无尽的黑暗……他只感到一阵极度的疲劳随这黑暗而来,他想,自己似乎应该先睡一觉在说……
如我所料,没有人能在黑暗中抵挡住我的暗袭,即使是这些精英战士们也不能。不过两秒钟的时间,我就极有分寸的让这两人陷入了昏迷,这一昏迷,没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是绝不会醒来的。
没有丝毫的停留,在两人倒下的一瞬间,我又再次回到了坑道的顶部。
守株待兔,有时候也是一种很好的御敌之策,尤其是在这种略显诡异的情形下!
我已经屏住了呼吸,这坑道中除了我的心跳声外,只有我身下两位‘睡美人通讯器里传出的微弱的敲击声。这敲击声略显急促,我想这应该是他们的同伴在焦急呼叫他们吧?
半分钟后,在一阵微微的骚动后,又是两道灯光朝着我这边缓缓的靠近。看着这两束灯光,我不由有些失望,看来他们毕竟是职业战士,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冷静的留下一人。或许,这留下的一人已经开始在呼叫援兵了吧?
我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这种情形我早已料到,但无论如何,这种情形真的发生时,则只意味着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他们的援兵到来之前尽快的解决这三人,进入下一个坑道,否则的话,我将面对的不再是一小队的职业战队,而是一群让我无法抵挡的杀人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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