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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决定与落幕[1/2页]

幻之盛唐 猫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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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七十三章决定与落幕
      “梁枢府。你如何看”
      “什么。”
      我从发呆的神飞天外中醒来,就看见皇帝小白等人都看着我。才想起,哦,我还内廷留议。
      这里是景泰殿,没有大多数枝板持勿的朝臣们,也没有纠正风纪的御史,只有几位比较亲近的重臣,所以也坐的比较随便。
      “册封回纥汗的。”
      以旁听奉御的中书侍郎裴士奄,面无表情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嘴皮,小声的提醒道
      他们的主张无非是怀柔恩结,只是方式有所争议,就把球踢到我这里来了。
      “这个不急吧。”
      我想了想说,这个龙武军内部会议已经讨论过对策了,至于官面上的讨论,我不过是作为兼管礼部祠部、主客部的侍郎,才勉为其难的走个过场。
      “看看再说。”
      “怎么能不急。”
      这下中书侍郎裴士奄,倒是有几分急了。
      “回纥使者已经进入关内道了。”
      “那就让地方稍稍拖延行程。”
      我轻描淡写的说
      “带他们多逛逛。”
      “这可是国事。请大人自重”
      看着年纪比我大的裴士奄,有些气结的样子,我微微一笑。
      “其实回纥大乱初定,局势未明,对于汗,各部未必归心。回纥想获得本朝的册封,应该是他们着急,而不是我们着急才对。”
      我这话一出,他们都楞了一下,纷纷交换了个眼色。
      “哦,那容若又有何见解。”
      皇帝小白突然开口道。
      “若是我会看看再说。看回纥汗能给本朝拿出什么足够诚意的条件来。”
      “所谓国家交往,唯利益至上,私谊次之。”
      “一个混乱不堪的回纥,固然是对边疆的长治久安不利。但一个过分强大的回纥,显然未必符合本朝的利益啊。”
      “相比叶护王子,这位汗我们可是了解不多啊,我觉得好的结果,应该是。”
      “梁枢府,你这是什么意思。”
      勃然变色打断我的,却是回来的领河北诸道枢密副使仆固怀恩。
      他个子较高,手脚具的孔武有力,长相也是与大多数扁塌脸的草原人,迥然相异的棱角分明,光是坐那里,就很有些压迫感。因为他的女儿早年,作为敦煌王李承彩取回纥公主的补偿,嫁给了现这位还是王子的牟羽可汗,所以也特召列席。
      “只是按照坏的结果打算,未雨绸缪而已。”
      我面不改色的对应道。
      “倒是仆固大人,回纥汗是您的子婿,这种话题,难道不应该避嫌么。”
      “你。”
      他捏拳豁然起身。
      “某从上皇陛下赴国难逐中原,定难克乱,身创无数。”
      “仆固,你失礼了。”
      却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执领宰相李泌,提醒了一声。对已这位很有点仙风道骨和神奇传说的白衣卿相,仆固怀恩倒是很买账,赶忙转身对天子告罪。
      “臣无状,请陛下恕罪。”
      “仆固大将军真性情,朕河北时就领受过来。”
      皇帝小白笑了笑说。
      “忧于国事之心,众皆可见,。”
      他又转过头来,饶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
      “容若你就不要无谓纠缠这些了。”
      “是。”
      我对着皇帝小白微微躬首。
      “你继续吧。”
      “臣以为,可以追赠叶护为忠节奉义王,恤其子嗣,优待遗族,毕竟与陛下为仲昆之约。看看对方反应。”
      “若是为了期许的盟好而曲意奉承,大可不必。胡人素来尊崇强者,若示之以弱,则得寸进尺,强以应知,则恭顺谦卑。”
      “那你岂不是把回纥视作敌国了。”
      列席的另一位宰相张镐,也发问道
      “回纥汗初立,局势未明,敌我还一线之中。只是未雨绸缪而已”
      “大可派遣得力精明的吏员,前后陪同,摸清底细。要确保既不能失辱国体,又不能走了消息。”
      从侧门出来,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们当然不会明白我的坚持。
      历史上,代宗皇帝也就是小白,曾派遣中使刘清潭出使回纥,巩固旧好,并征调回纥军队讨伐史朝义。结果回纥可汗亲自带兵到三受降城,看到州、县都成为废墟,产生轻慢之念,遂困辱大使刘清潭与军中。
      刘清潭便派遣使者回朝汇报情况,并且说:“回纥调动全国十万军队前来了!”京师上下大为震骇。代宗派遣殿中监药子昂前去忻州南面慰劳回纥军队。
      皇太子雍王李适做代表到达陕州时,回纥可汗驻扎陕州河北县,李适与僚属随从数十人乘马前往看望回纥可汗。回纥可汗叱责李适不行拜舞大礼,药子昂回答说,按照礼仪不应当这样。回纥将军车鼻说:“唐朝天子与可汗已经结为兄弟,对雍王来说,可汗是叔父,怎么能不拜舞呢?”药子昂说:“雍王是天子的长子,如今又为元帅。哪里有中国的储君向外国河汗拜舞的道理呢!况且太上皇和先帝尚未出殡,也不应该舞蹈。”力争好长时间,于是车鼻将药子昂、魏琚、韦少华、李进各打一百鞭,以李适年少不懂事,遣送回营。魏琚、韦少华过了一夜就死了,其中气焰嚣张可见一斑。
      现有龙武军草原上经营的沿河堡区作为缓冲,有关内数十万人口为基础的府兵预备役,有京畿的十数万的中军,朝廷也没有河北损失过多的实力,回纥人已经没有机会带兵南下了,就算他们就算来,也只能看到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应该会有不一样结果吧。
      虽然后结论还是恩抚为主,毕竟这些年来,回纥不但是朝廷忠实的盟助,也一直朝廷大稳定的市马来源。朝廷上下旧有的印象,不是我这个枢密使一些怀疑论,就可以扭转的。
      但是皇帝总算是默许了我的建议,以郑重其事为由搞规格隆重接待,变相拖延回纥使者行程,一面派军司得力之人深入回纥境内,探明情形。其实此之前,枢密院直辖的兵科房,已经启动了回纥的暗桩和眼线,只是再追加个扩大化的授权而已
      “这下,仆固大将军算是和大人划清界限了吧。”
      从通政司回来,陪我站丽景门下等候金吾卫士开门的薛景仙,听过内朝的情形,想了想这才低声道,
      “老薛,你觉得咱们那位陛下会怎么想。”
      我低声道。
      “不管陛下相信不相信,关键的是这个置身事外的态度啊。”
      薛景仙依旧沉容淡定的说。
      “相信不久,内朝上争执的消息,就会传出去了。就看那些人怎么反应了。”
      我对他点点头,看着藻华的门楼,又微微叹了口气,就算是功臣也要懂得自污和避嫌啊,有时也要违心的做一些看起来很无智的事情。
      回到家里正好是午饭的时间,进了厨房过问了下今天的菜色,却没有看见,惯常会牵着小白狼,这里转悠偷嘴的小丫头。又去了她建的鲸白馆,也没看见人。回到一大两小三海中间的居所,也是静悄悄,连找个人来问都找不到,却意外露台上,看见好些女人们都围大海子边的草坪上。
      走了过去,却看见阿蛮、云容她们,还有我的妹妹雨儿,女儿玉坊什么的,正围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儿,手中还牵着一个比她小的女孩儿,梳着丫髻,穿着小小的绣裙,小鼻子小脸的看起来象布娃娃一样的可爱到极点。
      “娘。娘。”“抱。抱。”
      虽然只会这几个音节,那奶声奶气的小姑娘,却似乎一点都不怯生,咕噜滚着黑白分明大眼儿,人群中转来转去,被爱不释手的亲来抱去的。
      “这是你们的玩具么。”
      小女孩儿直到看见我,才畏缩了下,小脸皱了皱,想要哭出来的样子。顿时我被一群齐刷刷转头的女人,名为母性的气场所笼罩,不由后退了两步,尴尬的捏了捏鼻子,感觉我居然有这么一天会成了多余的人。
      “主人。”
      我这才发现,我那位后院总管初晴,赫然也其中,脸红红的很有些说不明的味道。
      “这是涛儿和瑶瑛,刚从剑南过来的。”
      她轻声为我解释道。
      什么这就是薛涛,不由我大奇,这么一个可爱到萌的小女孩儿,就是后世风情万种媚骨天生名满天下的“女校书”薛涛,不由从头到脚多看了几眼。
      说到女校书,我又不禁想起后世赏识她,请旨诰封她为“女校书”的剑南节度使韦皋,现还是人见人爱的伪正太一个,为了摆脱小丫头家那位熟女姑婆,玉真大长公主的魔爪,毅然连夜北上参加了童子军西北的试炼。
      现我家的第三代算是彻底长成了,梁门五小骁的小杨、卓弈、向允发、全承泰、摩勒,虽然级别并不算高,却已经各自领兵天各一方,双俊之一的李萼领导河北各道见习的学军。
      “呜呜呜。”
      被我瞪得久了,似乎有些可怖,正畏阿蛮高耸的胸怀里,惬意蹭着脸儿的小女孩,嘴巴突然扁扁,哇声哭出来,连带她手上牵的薛瑶英,也不明里就的跟着嚎啕大哭起来,那个声音悲切的让我不得不落荒而逃。
      “阿笑是坏人。”
      全家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小丫头一边往嘴里塞鱼饼子,一边用眼神瞪的我有些无可奈何。
      “笑郎。”
      我正对面主座的阿蛮,突然筷箸开口道。
      “我想将涛儿收养名下。”
      这话一出,桌上的女人们,夹菜舀匙的动作都不由顿了顿,却是表情各异。
      饭后我破例没有去书房,而是呆卧房里,吮吸这阿蛮面颊上有些冰冰凉的泪痕,吮吸她花瓣一样的唇儿,把弄着她袒然的胸怀,手中荡出一片弧形的波动,仿佛又定格当年落水后,急救呼吸的那一刻。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和我一起时间多的女人,也无意间承受了来自内外的巨大压力,虽然我的权势可以替她抵挡掉大部分非议,但是作为一个古代女子对传统的刻骨情节,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暗忏自伤。
      “奴已经认了,这或许就是命吧。不能帮梁家传下子嗣”
      她脸红红,低喘喘的贴着我说,却还有几丝冰冷的泪痕。
      “也不求其他了,就让奴年老色衰后有个托付吧。”
      “不许你这么说。”
      我听的就是一阵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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