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给手机充上电,心情有些低落,所以也不再说话了。
可我的样子落在周竞存眼里,他就觉得是我在闹脾气,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低沉道:“摆脸色给我看?”
我紧紧皱着眉,他的力度虽然不算重,但我的手受了伤,所以还是下意识发出了“嘶”的一声。
看到我的反应,周竞存眉头一皱,如同山丘一样。
他立刻伸手将我的衣袖往上一推,看到我纤细白皙的手臂红红肿肿的,脸色立刻变得阴霾起来,但声音却像是在极致的隐忍:“受伤了?”
我下意识想要缩回:“没事。”
“别动。”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擦药没?”
我摇了摇头,周竞存波澜不惊的扫了我一眼,眸底冷冽寒凉的光线清晰可见。
我刚想开口跟他说真的没事,但话还没说出口,周竞存便已经松开我转身走出卧室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有些没缓过来,他生气了?
低头盯着手上的手臂看了看,轻轻用另一只指碰了碰,还挺痛的,我吹了口气试图舒缓一下,刚撅起嘴巴,某人已经提着医药箱从门外走进来了。
看到我的举动,周竞存始终没有舒展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沉沉的眼盯着我:“很疼?”
我也没矫情:“嗯,有点儿。”
他提着医药县坐在沙发上,长手一伸带着命令的口吻:“过来。”
我心里有些美滋滋的,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坐下,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底涌出了暖意。
这一刻,他的专注只属于我。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他给予的一点阳光,就足够照亮我许久了。
周竞存握着我的手臂,掀起眼皮瞧了我一眼,而后用手指挤出药膏,指尖轻轻将药膏涂开抹均匀,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原本疼痛的肌肤得到了很大的缓和。
待药擦完后,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自己现在怀着孕,心一下子紧张起来,有些焦急问:“这个药,对宝宝没什么危险吧?”
男人微顿了一下,抬头望着我,嗓音微哑:“没有,这是纯植物的。”
“那就好。”心里松了口气,垂眸盯着手臂将袖子放下,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某个人此刻盯着我的目光有多炙热。
卧室里短暂的静了三五秒,周竞存的声音突兀问了句:“夏远,其实,你也很想留下这个孩子的,对吧?”
听到他的话,我一下子怔了。
心砰砰直跳,像是被人戳穿了秘密一样,我只感觉手掌心都开始冒冷汗了。
我鼓着腮帮,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感,可眼前突然一阵阴影压了过来,我下意识抬头,唇瓣就这样被男人凑过来的薄唇逮了个正着。
周竞存扣着我的下巴,结结实实的索取了一个长长的深吻。
与以往似乎都不一样,又好似都一样,那是一种我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
男人的呼吸渐渐在加重,鼻息间全被他的气息占|满。
这个吻,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演变成了绵延的深意,一直到我快要呼吸不过来,周竞存才放过我了。
我脸颊涨的滚烫,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是因为我没回答他的话,所以他生气了?
可刚刚的吻,并没有带着任何的怒意,反而是我不敢确定,也不敢继续去想,我害怕自己自作多情了。
周竞存注视着我,舌尖轻抿了唇瓣,性感而肆意,嗓音极哑:“以后不要再说不要她的话,我不喜欢,她也不会喜欢,懂吗?”
我有些呆泄,但还是点了点头。
之后,他问过我关于受伤的事情,我没告诉他是沈秋姮做的,我虽然不确定周竞存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替我出气,但按照他的脾气我可以肯定,他应该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说,贺敏之却说了。
她安的什么心,估计得她自己才心知肚明。
周竞存问我时,已经是隔天了,在这之前,我发现了周竞存跟阿姨似乎有秘密。
晚饭过后,周竞存陪我正散着步,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脸色的有些凝重,对我说:“你先走着,我接个电话。”
我没多想,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所以便一个人往前走,但周竞存接完电话后,并没有更上来,而是走回去了。
我一个人有些无聊,所以也没走远便折身回了别墅。
我刚踏进门,便听到周竞存声音低沉有些担忧的语气道:“你明天过去照料一下,有你在,我比较放心,我不想之前的那些事情,再发生一次,对我来说,目前的稳定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可是,太太这边儿谁照顾?她怀着孕,又不太爱吃东西,这样也不行呀。”
“你放心过去,夏远我来安排。”
“嗯,那好。”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我却愣在原地许久,脑子里一直在重复周竞存的话。
他让阿姨去照料谁?
似乎有意避开名字,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明白,应该不止第一次了。
我不知道周竞存指的之前的事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所说的稳定是指什么?
心里越猜测就越是没底,一下子乱入麻让我有些慌。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跟贺敏之有关,毕竟除此之外,周竞存也没有什么在意的事情了。
我故作什么都没听到,但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还是忍不住在阿姨出门时套了她的话。
可阿姨嘴严实,什么都没问到。
但她之前帮着周竞存隐瞒我偷换馒头的事情时,也是同样支支吾吾,所以我断定一定有事故意再隐瞒我。
贺敏之把沈秋姮向我砸果盘的事情跟周竞存说后,他在第一时间打给我了。
听他的声音,似乎很生气。
语气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问我:“夏远,我要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
我咬了咬牙,拿在手里的水果也顿时没了食欲,放下后,才出声应道:“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
“那在你看来,什么才叫大事儿?如果砸的地方不是你的胳膊,而是你肚子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周竞存的敛着一层冰凉的寒意,清冽而低沉,他放慢语速,淡淡地问我:“是不是因为她是你母亲,所以心软了?”
我蓦然睁大双眼,心里也在同样问自己,是吗?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什么,我也答不上来,但我绝对不是心软,我应该是在害怕,我怕自己做得太绝,她真的会如同所说的那样,我不敢想,到那个时候,我能不能承受这样的后果?
见我许久没回应,周竞存缓缓道:“夏远,你心软,但我可能没那么好讲话。”
他的话,意味着什么,我懂。
因为他的电话,我整个上午都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但我知道周竞存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看任何人情面的。
我坐着发呆,可可跟小悦忙得不可开交,店里又恰好进来了客人,可可喊我招呼一下,我这才抛开了脑子里的事儿,起身,拿着样版递给进来的浓妆美女:“小姐,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颜色。”
“不用看了,我要最贵最好的,你们看着给我搭配就行。”浓妆美女一边说一边抬起手,中指带着一枚钻戒,似乎故意在向我们展露,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好看吗?我男朋友刚买的,我都说了不要,他非要买给我。”
我露出微笑,看了一眼:“嗯,很漂亮,很适合你。”
一颗很大的鸽子蛋,戴在她纤细的手上有些太浮夸,不过我为了生意只能说瞎话。
替她挑选了最简单的单色,店里的甲油都是一个价格,没有贵和便宜之说。
选好色后,我让她稍等一会儿,但她有些赶时间:“你帮我做吧,就是随便上个色,我主要是想衬托一下这个戒指,一会儿得去见几个朋友。”
“我做的不是很好,还是让我们专业的美甲师帮你做吧。”
“没事,你快点给我上个色就行。”她再三要求,我便也没在说什么,可可跟小悦也确实忙,等的话应该最少得一个小时。
我虽然没给客人做过,但平时看多了,也还是做得有模有样。
精修过甲型后,我还想给她剪剪死皮,但她说不需要了,让我赶紧上色。
头一次碰到这么火急火燎的客人,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妆特别浓,年纪应该也不小了,三十岁左右吧。
我扬了扬眉,刚拿起指甲油,正准备帮她往指甲上擦的时候,她却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拿起修指甲的剪刀。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在自己的手指上直接戳了一条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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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