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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的,他也没有做出来。
      他的脸色略白,翻到雅典政治,答案呼之欲出。
      舒盏回到座位,见江远汀在看书,便问道:“第五题选什么?”
      “a,”他的回答迅速,“梭伦。”
      舒盏恍然大悟,懊恼道,“这么基础的知识……我居然没有想出来!”
      江远汀瞥她一眼,语气散漫,“你怎么考到第一的?”
      “是是是,马上就让位给你,”她毫不犹豫地接话,随后小声嘟囔,“注孤生。”
      他说只跟成绩比他好的人谈恋爱,当了年级第一,不就是没人比他好了?
      妥妥的注孤生。
      江远汀笑了声,没接话。
      漫不经心的笑声如挠痒痒般,分明没有看过去一眼,却叫舒盏耳根发热。
      九点半放学的时候,窗外下了场雨。
      雨势很足,还伴随着雷声,估计是沿海地区又来台风了,影响到他们这边。
      这种天气舒盏有带伞的习惯,可以遮阳,一般用于遮阳,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于是在同学们的哭丧中,她先走出了教室。
      舒盏去了一趟洗手间,耽误了些时间,出来的时候,教学楼前已经站满学生了。
      不少家长撑着伞走进校门。
      少年依然单肩背着书包——书包里大概只有一个文具盒,松松垮垮,看着就没重量。校服外套已经脱了,衬衫的袖口向内折叠,露出一小节手腕。他抱着校服外套,犹豫很久,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舒盏哪里看不出江远汀在想什么。
      淋雨淋湿了有损形象,拿校服蒙着头也有损形象,所以是走还是不走呢?
      这话可是当年他亲口对她说的。
      斟酌片刻,舒盏拎着伞朝江远汀走去,把伞塞到他手里,“你撑,走。”
      对于她的出现,他似乎略有诧异,却也只是稍皱眉,披上校服,然后撑起了伞。
      “真小。”
      他“啧”了声。
      还是碎花的。
      “遮阳伞,有就不错了,”舒盏瞪他,“又没打算带你。”
      她现在后悔了。撑伞走过去的女同学不少,江远汀稍微抛个媚眼过去,人家排队来带他,还需要她去自讨没趣?
      江远汀没说什么。
      伞的确很小,他稍稍把伞倾过去一些,几乎半边胳膊都在雨中了。
      学校排水系统不太好,遇上这种暴雨天气,操场旁边的走道上就会积一层水。水刚刚没过鞋底,想要打湿鞋子是完全可以的。
      舒盏穿的还是凉鞋,没走几步,鞋子就全湿了。
      “啊……我以后还是不在这种天气穿凉鞋了……”她低声抱怨。
      江远汀忽然推了她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绕到她另一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转过身来。
      电动车飞驰而过,溅起的水打湿了江远汀的裤腿。浸湿了的校服贴着小腿,鞋子也是湿的,真叫人不舒服。
      而且……如果不是他,遭罪的就是她了。
      他皱了皱眉,把手拿开,淡淡道,“走吧。”
      她虽长得高,只是腿比较长,人是很瘦的。
      大概,揽在怀里的时候,可以轻松不费力。
      “……嗯。”
      舒盏没敢抬头。
      他刚才凑过来,呼吸挨得很近,轻微却灼热。
      很痒。
      很麻。
      ……啊啊啊你在想什么!
      舒盏闭了闭眼,甩开那些纷乱的念头,跟着他走出了校门口。
      雨没有停的骤势,反而下的更大。这会儿舒盏收到了舒父的短信,说还是在老地方等她,会往前开一点。
      接送孩子的家长把校门口围满了,车更是堵得水泄不通,警察都没法管,拿着喇叭一直在喊让大家让一让,校门口乱作一团。
      “我爸爸在路口,”关上手机屏幕,舒盏往前看了看,“你怎么走?”
      她记得他是骑自行车上下学的吧?这雨天自然没法骑车了。
      用的还是初中那辆,后座是她的常驻位置。
      “走路,坐公交。”他看过来,语气淡淡的。
      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目光。
      舒盏面无表情地闭了嘴。
      撑着她的伞还要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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