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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可以想象他的表情,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又问,“我的手机呢?”
      不那么难受后她猛地想起来,自己的手机都不知道丢到家的某个角落里了。
      “清醒了?”江远汀瞅了她一眼,“清醒了就自己找。”
      ……过分。
      舒盏撇嘴,解决掉完里的粥后,才去找手机。
      手机被压在一个抱枕下面,只露出半截,难怪第一眼没有发现了。
      屏幕还锁着,一些a发来的消息占了满满一页,夹杂着两个来自郑芷的未接电话,时间显示三小时前。
      舒盏看了一眼,又进入qq,消息页面上有两个联系人的消息。
      一个是郑芷,她的闺蜜戏惯来很多,五分钟没回她电话就满屏的“啊啊啊啊啊啊”……咦?她“啊”的好像不是不接电话这件事。
      三个小时,舒盏已经想到她脑补出了一部多么百转千回的大戏了。
      这种天赋不去某j文学城写小说真可惜。
      舒盏想了想,把这件事情简明扼要地概括一下,随后着重强调她病了。不要老是关注江远汀,她才是那个需要慰问的病人啊!
      以及,还有几条消息是来自江远汀的,从九点半开始。
      然后就没了下文,他已经敲门了。
      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去年暑假——舒盏那会儿很生气,就算今年江远汀过生日,群发祝福里她也把江远汀去掉了。
      这人惯来不发动态的,在她有意无意的忽略下,她的生命中当真隔绝了他整整一年。
      不过如今,他倚在沙发上,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长腿懒洋洋架着,眼睛似乎没离开过手机屏幕。
      墙上的挂钟显示下午三点半。
      “你还坐在那做什么?”舒盏摁掉手机屏幕。
      他没急着回答,眼神不紧不慢地在她身上晃了圈,轻笑:“感觉怎样?”
      舒盏顿了下,如实回答:“好点儿了,不过头还有点疼。”
      她的嗓子依然微微沙哑着,因此惯来高冷的语气放在今天,就显得软绵绵了。
      江远汀又看了她一眼,把手机随意丢进口袋,起身,去拎起自己的书包,“走了。”
      ……所以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来我家做了顿饭煲了锅粥蹭了下wifi顺带耍了下帅?
      舒盏脸上染起一点愤懑的红,拳头痒痒得很。
      “过几天来,”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等你病好点,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不适合学数学。”
      舒盏:“那请你自己回家领悟哲学去吧。学好数学的人学不好哲学,怪我还以为你聪明。”
      他略微勾了下唇:“彼此。”
      跟这人果然没法长时间的好好交流。
      舒盏气哄哄的,别过头不去理他。
      她从床上爬起来,头发没扎,没过肩膀,松软乌黑,伴随着她的动作,有几缕碎发从肩膀上划过。
      江远汀的手指轻轻摩挲。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怀着遗憾走出了门。
      从楼道里下来,隔壁那一栋就是他的家。曾经,在这个地方,他看着他的父亲、母亲,还有那个小三,三个人站在一起,仪容荡然无存。母亲失望的呐喊,父亲冷漠的回应,小三趾高气昂的示威……
      江远汀闭上眼睛。
      他以为,他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若无其事地从这里走过。
      接受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也许是因为,要见的人是她。
      他想起刚才看见她的样子,咬着唇,眸中还有着尚未睡醒的惺忪,微红,水灵灵的,像是只张牙舞爪的猫。
      只要稍微多说几句,就会炸毛,然后跳起赖去挠他。
      可惜她的力度太小,这样的挠,只像在挠痒痒。
      还,很可爱。
      留舒盏在家。
      她已经睡够了,江远汀给她拿的药就放在茶几上,颗粒,一天三次,她顺手又拿着去泡了。
      厨房里有烧好的热水,锅里的粥剩一半,饭也剩了一小碗,他盛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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