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是说,东西没到手?”布衣男子古怪一笑,嘴角的寒意越来越冷,狭长的丹凤眼瞬间杀气凝聚:“无命,枉你跟随我多年,那东西对我多重要,你!居然失手了?”
“是属下无能,属下任凭爷处置。”无命仍伏着身子,不敢抬头望向主上失望的神情,这样比直接杀了他更难受。
“你自行了断。”布衣男子冷冷转身,孤寂的背影,多了一份狠绝。
“爷,请饶恕无命!”屋内另一名灰衣男子满脸惶恐跪下来,他恳求的目光,投向右边暗角一抹暗绿的影子。
无命却在这个时候抬起头,对跪在自己旁边焦急求情的青衣摇摇头,动作快速抽剑自刎。
“当!”的一声,看眼无命就要血溅当场,一根翠绿的龙头杖闪电般劈飞他面前的剑,饶是如此,无命因为一心求死谢罪,用力过度,以致脖子间已划过一道血痕。
青衣暗暗松口气,感激目光移向翠绿龙头杖的主人——易蓉。
“爷,不就是一块玉佩吗?丢了就是丢了,能比无命的性命更重要吗?”易蓉缓缓从角落走了出来,一身黑衣劲装,神情淡漠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布衣男子背后一僵,转过身,冷冷语气犹如三千尺下的寒冰:“你可知道那玉佩的来历?”
易蓉嘴边抹过一丝自嘲:“那俗气的东西,爷的后宫多得是。”
“住口!”布衣男子眼眸闪过阴厉,“大宋凤后标志的凤鸣,你竟然说俗气?”
“……”易蓉脸色霎那苍白,徒然后退一步,几经艰难才勉强镇静,纵是如此,她喉间颤抖出卖她的震憾和怀疑:“爷,你不是开玩笑?大宋的皇帝……赵祯,竟将如此贵重东西轻易送给孟湘儿?”如果不是亲耳从爷嘴里听到,她肯定会大笑三天三夜,赵祯是什么人?孟湘儿又是什么人?代表大宋皇后权威的信物居然给了孟湘儿?怪不得爷会发如此大的脾气要无命自刎,该怪不得爷费尽心细想夺得那块玉佩……原来,爷跟赵祯一样,都希望拥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值得吗?堂堂大宋皇帝如此,难道连英明一世的爷,也避免也不了美色的诱惑吗?
布衣男子叹了一口气,他也是不相信,所以才誓要将此物夺到手中,由自己亲自毁灭,才能让他不安的心稍微稳定下来,虽然他从来没跟她接触过,可是从暗探探来的密集信息,这个神秘的女子,深深吸引他的心,就像一颗毒药,早已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他一定势在必得!
“不可能,她凭什么?”易蓉不可置信紧紧握住手里的龙头杖,满眼不甘心。
青衣暗里摇头,易蓉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连巫山圣僧也是爷故意将消息放出去给他,故意告诉他,想最快的方法得到一笔财富,石霸天手里的玉佩就是关键,凤后掌印标志的凤鸣,不仅有着一统天下的权利,同样拥有各地银庄任意兑现银票的专利。所以巫山圣僧岂会放弃如此大的一块肥肉?再说,爷一心想除去南侠展昭,因此故意在展昭赶到之前,将石霸天灭口,并将他身上的玉佩取走……没想到的事,执行任务的无命,会在清水镇,丢了那只玉佩……主子费尽心思得来一场空,不恼怒才怪。
“爷,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一定将玉佩找回。”说话的,是无命……
“爷!”青衣顺时势开口恳求。
布衣男子终是叹口气,闭上双眼。无命如同大赦,人影一闪,已火速消失窗口。
许久,布衣男子睁开狭长而犀利的双目,坚定淡定道:“青衣,我要见她!”此刻他的心情,无法再压抑那久违的动心和急迫,一想到那副倾世的容颜和出色的机智,令他恨不得马上见上一面,然后狠狠拥抱在怀里……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不理智了?从京城惊鸿一眸?还是探听到她如何败退辽国的求婚?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以后的男人,除了自己,谁不不许亵渎。
“爷!”易蓉皱了皱眉,爷从来不是凭着冲动做事的人,今儿怎么会如此不冷静?控制不住自己失了分寸?就是为了她?一名无知的女人?“爷,您明知道目前我朝与大宋水火不容,如果让他们知道爷进入大宋境内,后果……”
布衣不悦横扫她一眼,冷笑道:“易蓉,你已经是第几次失败了?难道我非你不可吗?”
易蓉如梦惊醒,惊慌跪下,无限委屈伏地:“是属下逾越了,属下知罪。”
“我已经决定了,青衣,你去安排。”布衣男人不容推辞,只留下一味孤行的背影。
青衣暗叹,恭敬应了一声,退下准备一切事宜。
易蓉泪眼朦胧怔怔望着布衣男子的背影,紧紧咬着下唇,不情不愿转身离开,心里禁不住一阵绞痛,不是她不帮爷,第一次,是展昭拆穿她的易容,第二次,当她夜袭皇宫,甚至不顾一切放火,结果,连孟湘儿的消息都消失无影无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从小到大,无论爷想要什么,她都义无反顾帮他夺取,再多的困难,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她也毫无怨言……
孟湘儿,你到底是爷的劫,还是福?
是劫还是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