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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渔阳谪戍人(2)[2/2页]

武德 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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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平县都没出,就要背着逃兵的罪名给砍了祭旗。
      说实话,刚来到隋朝的时候,刘嵩也想过踩着穿越前辈们的足迹前进,打出一个大大的疆土,让阳光照耀的土地都成为大汉民族的农田。但是,无情的现实轻易地击碎了他的美梦。
      那个时候,他脚蹬皮鞋,身穿廉价西装,腕戴电子手表,兜里揣着香烟、打火机、人民币,对了,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近视眼镜。可以说,随便拿出哪一样来,在这个时代都能卖出个天价,而他也确实起过建立个“商业”大隋的念头。
      计议一定,紧接着就是标准的架空小说桥段:了解自己所处的时代,胡编乱造一通身世,狂背一通唐诗宋词(当然是剽窃),故弄玄虚地吃大户,遮遮掩掩地兜售自己怀里的“珍宝”……
      停!
      剧情在这里中断了。没法不中断,因为经过这一番的杂耍,故事的配角,也就是他现在的岳父鲜于通向他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小子!你有户籍吗?”
      “户籍???!!!”
      不要以为你看错了,就是现在的户口。要知道,在中国古代大部分的时间里,户籍都是国家征税的基础,而结束了南北朝动乱的大隋朝,更是疯狂地关心国家的户籍准确性,开皇年间的大索貌阅,更将这个巨大帝国所有的纳税人的相貌特征都记录在了国家的户籍之中。
      比如某人的鼻子上有颗痣,在旁边都要注明是在鼻子偏左还是偏右位置,是红色还是黑色。而这些东西,隔三年还有州县官员复核再造册,更不要说生孩子登记,死老人注销了。而对于刘嵩这种货色,任你把身世编到玉皇大帝的侄子那里,人家也有统一的称呼――流民,意思和21世纪的盲流一样。
      对于大隋朝那些以户口增减为重要政绩衡量标准的郡县长官来说,流民这个词自然而然地被屏蔽掉了。试想,他要是承认这个流民是自己辖区的,那么就等于承认自己治政能力不足,导致了百姓流离失所,这个责任可能直接导致他继续在这个位子再呆三年。而如果他否认,那么就要拷问出流民的出处,知道了,如实上报就是得罪同僚;不知道,就是昏聩无能,说不准还要挨皇帝一顿臭批。
      整个一个进退两难,所以干脆大家都默契地装聋作哑,比如邹平县的“明府”(县令尊称)大人就是这么干的,在判词上轻巧地大笔一勾,刘嵩就成了鲜于家的“逃奴”,而他身上那一堆稀罕玩意儿,自然成了鲜于家地窖里的新库藏,当然,这并不包括那只被邹平县令赵大人穿了绳挂在脖子上的电子表。

第五章 渔阳谪戍人(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