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母亲给女儿指点迷津,而鲜于瑛的这位继母,原本就是风流寡妇再嫁,别说和鲜于瑛本就有隔阂,就算真认真讲起经验来,怕也是房中术的成分多些。
所以,这块小白板也就成了后世情场失意人施展十八般泡妞理论的靶子,什么摘野花编花帽、顶着“猫闹春”的恶名在月下唱情歌、讲琼瑶小说桥段……总算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隋朝法律严格规定良贱不婚,非奴籍的百姓不允许和奴婢通婚,而刘嵩却顶了家奴的身份,惹得鲜于瑛那个苦恼,简直以为自己便是刘嵩讲过的祝英台了。
不料,当她做着最坏的打算向老父坦白一切之后,鲜于通仅仅是暴跳如雷地打骂了刘嵩一天,就同意了二人的婚事,还亲自跑到县里去疏通关节,改掉之前的判决,冒称刘嵩早就被招了赘,因为年轻忍不住气离家出走。家里也只是为了给他个教训,才告了他一个逃奴。
这番言论自然经不起推敲,但看在一只不锈钢壳zio打火机的分上,赵明府依旧秉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立身原则,将刘嵩的身世定格在了赘婿上。至于两年前只有十二岁的鲜于瑛为什么要招赘的问题,他才懒得考虑呢。
当然,公文往还也需要时间,尤其是办户口这种事情,刘嵩当年在户籍警那里也已经领教过国家机器的一丝不苟,更何况这千年前的古代了。所以,直到四个月后的今天,也就是他的准妻子鲜于瑛香消玉殒的一个月后,他才正式成为鲜于家的一员。
而造成他这么早成为鳏夫的原因却很是荒诞:鲜于瑛自小就患有癫痫病,也就是民间所说的羊角疯,一种令古人恐惧的绝症。
鲜于通分明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允许刘嵩入赘,他很清楚自己女儿的病症,也很清楚没有哪个冰人敢于冒砸牌子的风险来做媒,所以他才急切地想给鲜于家续一丝香火。但也正因为这荒诞的现实,才有了刘嵩此生的一番际遇。
在成为准姑爷之后,刘嵩着实经历了由地狱到天堂的转变,鲜于瑛的红袖添香,府里下人的嫉妒眼神,鲜于通的和颜悦色和精心教诲,都令他几年来跟着仆役们偷学的武功底子更加扎实,尤其是得鲜于通这个周、隋两朝老府兵的调教,一杆马槊更使得是虎虎生风,马上、步下都是矫若飞龙。
然而,这一切直到鲜于瑛最近、也是最后一次发病终告完结。鄙视、侮辱和歧视迅速回归,甚至比之前更甚,令他时常感慨人类的报复心理和嫉妒情绪完全可以毁灭世界。而他自己也只能更快地适应一切,用足够的隐忍,甚至是夸张的顺从来满足所有人,尤其是裴氏的报复欲。
当然,也可能源自对鲜于通身后财产的觊觎,所以裴氏才会费尽心思地想将刘嵩踢出局。而唯一令刘嵩琢磨不透的,却是鲜于通这个一家之主对自己的心思。想到这里,刘嵩不禁凭窗喃喃自语:
“这入籍的消息……检兵的军书……是不是来得太巧了些呢?!”
第六章 渔阳谪戍人(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