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有师兄都在一旁，想到早上与曹冲在水中的一幕，若是被人知道了，那真是要羞死。因此吴芳生生地止住了冲动，焦急地对吴天道：“大师兄，曹师兄落水了，你水性好，赶紧去救他上岸。”
能够看一下曹冲的狼狈的样子，吴天是求之不得，怎么可能轻易帮他脱困，当下道：“师妹，不用急嘛，比武前曹师兄便已经说了，师妹你向他传授了游水之法，正没有机会实践，现在这么好的实践机会，我怎么能够干扰到曹师兄呢？再说，这湖水不深，曹师兄便是不小心喝上几口湖水，也没有大碍的，师妹你何必着急。”
“大师兄，你！”吴芳气极道，“不理你了！哥，你也不去救吗？那我去救！”
“女孩子家，不知男女有别吗？不许胡闹。”见女儿居然要下水救人，虽然吴戈对曹冲十分满意，但也不能没名没份的，两人便肌肤相亲，那太有违礼教，于是厉声喝止了女儿，又吩咐吴天道：“子空，你赶紧去把你曹师弟救上岸来！”
吴空听到师父的吩咐，不得不道：“是，师父。”只是落到行动上，吴天却仍是不紧不慢，丝毫没有比武时的敏捷迅速。
“喂，大师兄，我爹让你快点！”吴芳在一旁着急地催促，吴戈虽然令吴天救曹冲，但并未限定速度，吴芳情急，私自将“快”字加了进去。吴空听在耳里，不仅不快，反而更显得拖延。
三人在争论的这会，曹冲正在水中挣扎。早上落入水中，因为有吴芳在侧，曹冲便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只知道抱着对方，下意识下，根本没有想到要自救。这一次掉入水中，身边却无一人一物可以倚靠，只能自己独自面对，反而头脑更加冷静。想起吴芳对自己所讲的游水方法，曹冲便尝试着在水下划水和蹬腿，竟能够向上缓缓移动。只是由于曹冲从高处落下，又兼之速度较快，入水很深，连划了好几下，仍然见不到水面，一不小心，竟忘记屏息，又喝进一口湖水，湖水呛进肺里，难受的感觉传来，曹冲这才又有几分着急了，心道，今天不会淹死在这里吧。另一个声音却又道，不会的，至少吴师妹、吴师叔是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的。
吴空在那里闲庭信步，曹冲却又已经连喝几个口水，正在拼命挣扎。曹冲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和无力感，内心深处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像是在呼喊，又像是在鼓励，也像是在招唤，迫使曹冲又奋力的划了几下水。然而很快，划了这几下水后，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占据了曹冲的身体，力量从曹冲身上在消退，他的双手停止了划动，睁大了眼睛，如一片树叶般，静静地躺在水中。但是，曹冲的意识还没有停止，他仿佛走进了更加广袤的海洋，那里更深、更冷，他不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曹冲的手指轻轻地在水中摇曳了一下，像是触电一般，他突然合手握拳，那种感觉——水就像是一件兵器，又像是一件衣服，被他握在了手上，披在身上。披浪衣水！这分明是瀚水引第九阶披浪衣水，却被曹冲在生死挣扎间无意地感受到。曹冲猛然间抖了抖衣服，将手中的“兵器”扔了出去，似是击中了前面的什么物体，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第十七章 君子有意急争先（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