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红梁堂主语气依旧十分和气,令得两名小卒受宠若惊,那高个狱卒连忙道,“禀堂主,我等职责,不得随意离开岗位,还请堂主赎罪。”
“嗯,不错,有原则,有立场,忠于职守,我记住你了。”没想到自己拒绝了堂主的要求,堂主却对自己给予肯定,高个狱卒大喜,慌忙殷勤地为红梁堂主指引女犯人牢房的方向。
这汇雷室每间牢房相距十余米,犯人又都是分开关押,且每间牢房配两名狱卒,女犯人的监牢位于监牢最深处,女犯人的看守是两名女卒,与高个、瘦削狱卒一样,亦是白梁刺客。
高个狱卒仍然沉浸在被堂主常识的兴奋中,却突然发现自己已是动弹不得。只见那红梁堂主经过下一个监牢时,两指往空中轻轻一点,监牢的两名看守便被点了穴道,既不能言语,也不能动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红梁堂主走向下一间监牢。这红梁堂主如法炮制,一路行来,竟是将狱卒个个点了穴道,又轻车熟路地打开了女囚室。
这女囚室里囚禁的正是吴戈之妻薛碧,红梁堂主正要示意禁声,那薛碧却已经出声叫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红梁堂主示意不成,只得故作奸笑道,“三更半夜,黑灯瞎火,我还能做什么。”说罢,便迅速上前捂住薛碧的嘴,取下面巾,道,“师娘,是我,我来救你们!”原来这红梁堂主不是吴天是谁。
薛碧怔怔地望了眼吴天,犹自不信。吴天小声道,“师娘,此事说来话长,吴天忍辱负重,待救了师父、师弟再向你们解释。”
薛碧闻言已是信任吴天,吴天又道,“师娘,您身体较弱,赶紧先沿着这条道快走,我要去打开师父、师兄的牢门。您沿此道走,直到尽头处方止,记住,不要拐弯,我还只是点了这一条路上看守的穴道。您快要到尽头后,稍等我片刻,我再假扮这堂主,将一路看守点穴,待我再走至尽头,便以蟋蟀之声为号,师娘您方继续往前。师娘可听明白?”
薛碧虽一介女流,亦不会武功,但其既出身功夫世家,又嫁与吴戈这样的一派掌门,耳濡目染之下,自也有一番镇定,当下点头表示明白,便不多言语,往前小跑。
也是吴天谋划周道,薛碧步行缓慢,若是吴天扶着薛碧一路走去,必然浪费时间。让薛碧自己走,便能够节省时间去打开吴戈、吴玉的牢门。
“师父,吴天前来救你!”吴戈见一声黑衣打扮的吴天出现在面前,初时还不肯相信,吴天又道:“师父,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师父快跟我走!”
既已身陷囹圄,便逃狱一次又如何,吴戈没有多言语,便随着吴天走。吴天又如法炮制,救出吴玉。吴玉还要再去救其他师兄弟,吴天却道:“来不及了,监牢每隔一柱香时间便会有一队人巡逻,现在时间已过得差不多,再救人,咱们就会被发现了。”
“可是大个子他们还在监牢里!”吴玉急道。
吴天亦急切道:“只要师父安全,我想他们暂时不会对师弟们怎么样!但是,咱们再继续浪费时间,就肯定走不了了!”
吴戈叹了口气,道:“玉儿,走!”
父亲发了话,吴玉不得不作罢,两人便随着吴天而去。薛碧如约正在等待吴天的到来,这近四分钟时间,真是漫长得如同过了春夏秋冬四季,总算见到吴天与丈夫、儿子出现,薛碧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四人齐走至道路拐角处,又一次停了下来。吴天重新蒙上脸,镇定自若地往前行去,又是一路点穴,制住了众狱卒。“唧唧唧”,前方传来几声蟋蟀之音,吴戈三人已知是吴天发出的信号,便快步循着蟋蟀声去了。
一路畅通,出了监牢便有一马厩,马厩里养了十匹骏马,那马夫一见面巾镶红的吴天,便唯唯诺诺,唯恐招呼不周。吴天却不与他啰嗦,指尖一点,那马夫便僵立在那里。薛碧不会骑马,吴天夺了六匹骏马,只能由师父载着师母,再一人双骑,以节省马力。剩余的四匹也被吴天砍断了缰绳,只见吴天用剑在马屁股上轻戳一下,那马匹吃痛,嘶鸣两声,便跑开了。吴戈扶薛碧上马,四人不作停顿,拍马而走,已远离那监牢而去。
此时,巡逻的狱卒发现情况不对,监牢里的要犯竟不见了,立即敲钟示警,汇雷室里响成一片。
第十二章 监牢昏昏影憧憧(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