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但天下之大,已无方天容身之所,只能随着流民沿路乞讨,不期到了雒阳。”
吴芳故意将自己的姓名里的“草字头”和“口”去年,又将“天”与“方”倒置,化作方天,再以“山湖”暗示五色光;又因吴芳所知的地名实在有限,只从父亲口中听得曲阳这地名,故拿来充数;再言官军杀戮之惨,欲看曹冲对此的反应,是否会因自己是官兵杀戮的漏网之鱼而有所异动。
曹冲的关注点果然根本不在“漏网之鱼”,反而叹道:“山湖身世可怜可悲,实在令人叹惋。不过,山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若这样,以后我便与山湖兄弟相称,不知山湖生于何月?”
吴芳未料到曹冲问得如此细,且要与自己兄弟相称,大是意外,忙道:“方天不祥之人,哪里敢与曹公子兄弟相称。”
曹冲却道,“山湖这却是迂了,四海之内皆兄弟,我看山湖谈吐不俗,必有胸有丘壑之人,山湖不愿你我兄弟相称,难道嫌弃仓舒不成?”
吴芳摆手道,“没有,没有,我怎会嫌弃,公子不弃我才是。”
曹冲笑道:“这就对了,山湖,你快说,你是何月出生。”
吴芳却之不过,随口应付道:“在下正月一日出生。”
曹冲闻言笑道:“山湖长我六个月,那便以山湖为兄,仓舒为弟!”曹冲说罢拜道:“方兄,请受小弟一拜!”
吴芳急道,“公子,这怎么使得,被人见到,非要说我不知上下尊卑。”
曹冲却不以为意道:“既然是兄弟,便没有什么上下尊卑之分,方兄也不要再称呼我为公子,显得见外。”
吴芳却道:“我知公子是胸怀宽广之人,但这个世界上心胸狭窄之人也不在少数;我也知公子是谦和温润之人,但这个世界上狗眼看人的也不在少数。如今方某孑然一身,若是方某今日与公子兄弟相称,今后方某与曹家之其他人又当如何相处,恐怕今后的流言、嫉妒、攻击便足以令方某穷于应付了。若是公子真的抬爱,不若便令方某做公子身边的一名侍从,在公子需要的时候,使方某可以一尽绵薄之力,以报公子不弃之恩。”
曹冲听罢沉思良久,道:“方兄所言亦有道理,时人如此,世道如此,终是不易改变的。这样吧,咱们私下里便兄弟相称,在人前才以主仆示人,如何?”
吴芳见曹冲如此执着,也不再坚持,道:“一切公子作主。”
“哈哈哈!”曹冲爽朗地边笑边拜道:“现在旁无一人,便属于私下里。那么,仓舒见过方兄!”
吴芳见状,只得道:“公子……哦,仓舒贤弟,为兄有礼了。”
第九章 雌雄不辨结金兰(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