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火怪被两人围攻,急切间绞尽脑汁争辩,道是只因真火掌威力盖过瀚水引,当然不易学,由此水鬼与火怪又陷入新一轮武功高低之争。
其实曹冲能够快速学会瀚水引,与五色湖的挣扎和水鬼的演示息息相关。而神技的练习除了心法外,还有两个要点,一是需要雄浑的真气,二是需要洞明的体悟,曹冲接触真火掌与霸王拳时间尚短,没有足够的真气支撑,不悟真谛,也是必然。
曹冲苦练神技,木成暗探消息的时候,暗神教内,又一次高层云集。
神教主背对着众人,一言不发,陈左右护教外,其余人皆跪伏在地,凝神屏息,不敢自由呼吸,偌大的大堂竟是针落有声。
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一众人等胆颤心惊,几欲崩溃。无声的压力,有时候比严厉的斥责更令人忐忑不安。良久,神教主终是言语了,只听他道:“司马陆,说说当时的情形。”
司马陆闻言,心中暗恨。此次行动安排,全由右护教主持,但神教主一句“说说当时的情形”,却似行动失败的责任全在于己,实在可恨。但司马陆素知自己庶出的地位,母亲只是普通人家,父亲酒后乱性,方有自己,自己从一出生起,便被人轻视,见惯冷眼,尝便辛酸。司马陆心中一直在大声恸哭,大声疾呼,指天痛骂,苍天不公。也因此,司马陆不分白昼黑夜,勤练武艺、苦读诗书,比其他兄弟付出更多的努力,在镇压黄巾起义中竭尽全力,甘冒风险,始立大功,方在族中崭露头脸。若自己是嫡出之子,现在哪里只是朝廷一个没有实权的中郎将,暗神教的小堂主,早应该是一方大员,神会梁柱了!
右护教静静的立于神教主之侧,毫无动作。司马陆心中更恨。自己原本建议加强人手,不需顾忌曹府,以泰山压顶之势,干脆利落解决隐患,但右护教却自视甚高,认为以一己之力便可完成任务,还画蛇添足,欲要造出恶奴杀主的假象,避免引人注意。之后还是因为左护教顾忌右护教一人竟了全功,执意一同出手,才多了一个助力。然而在刺杀之时,变故突起,左护教上了小厮之当,决策错误,被人所欺,舍本求末去追那小厮——这却不知是左护教真个上当,还是左护教也因私要支开他人,自己贪功;其后,右护教主次不分,击杀小厮,浪费时间,第一时间竟只有吴天一人进屋刺杀,加上吴天蠢钝,竟在屋里乱砍乱刺,更不料那暗中保护曹冲之人,武艺如此高强,结果将曹冲救走!其后四人对一人,对方又来援手相助,行动失败!这失败之责,竟要我背?
司马陆心中万分不愿意,但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势单力薄,只能隐忍!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司马陆狠狠的咽了口唾液,做了些春秋笔法,言简意赅道:“当晚,我等在左护教的筹谋之下,刺杀曹冲,不料那曹冲竟十分警醒,身边有高手时刻护卫,那高手都练成神技且功力深厚,以左右护教功力之强,也只是与对方旗鼓相当;我与吴天功力浅薄,更是毫无助力,请神教主降罪责罚!”司马陆如此一说,既没有得罪两位护教,也表示了自己武功低微,打不赢也不是自己不尽力。
神教主问道:“你见那些人使出了哪些神技,表现如何?”
司马陆答道:“一人眉目清秀,唤出银蛇与麒麟,那银蛇之技,当是风雷戟,那麒麟金光闪闪,唔傲扬威,拳风伴电,神出鬼没,想是霸王拳;其他人看不清楚,一人唤出蛟龙,那蛟龙似水如剑,时分时合,攻之无效,挡之不能,十分蹊跷,当是瀚水引;一人唤出鸣凤,那鸣凤通体火红,水遇之则化,金遇之则熔,或是真火掌。”
这时左护教插言道:“禀神教主,对手于各自神技定是浸淫时日颇久,运功如臂使指,且真气绵厚,实属劲敌!属下猜测,来人应当是千寻门中木、水、火三山长。”
右护教自知不能再沉默,亦道:“当时情形确如司马陆所言,那千寻门定是早有防范。但我等不明敌情,冒然行动,虽然竭尽全力,仍是未能竟功,已是打草惊蛇,要再取曹冲性命,恐怕更不易。我有失察之责,请神教主责罚。”
神教主闻言,道:“两位护教亲自行动,已是尽力。此次行动虽然未能取曹冲性命,但却令千寻门人渐露身形,亦是有所收获,将来若是一战,此次行动当有知己知彼之效。千寻门各派之间向来消息互不相通,但这三山长竟是同时现身,必是对神教的行动已有所察觉。这也是必然,神教趁黄巾起义之机,搜罗神技,若那千寻门还毫无察觉,那便是不足虑的对手了。而今雷霆十二技,我神会已获六技,此次出击,又现三技,此三技一出,便只余天雷锥、神风聚、太极枪,千寻门的脉络已基本理清。神教诸位,更当竭尽全力!堂主以上,放下手中事务,且由副堂主处理,今日起堂主以上,各自潜心修炼神技,以备来年之战!”
第十五章 撄其锋芒觊神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