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强,喝问道。
孙坚赶至时,正见儿子孙策在一青年的护卫下,躲过了侍卫的追杀,急令人支援,方使孙策脱险。又听张让恶人先告状,立即针锋相对,抢占道义高点,“你这阉贼,绑架皇上,无故杀害大臣,罪该万死!”
袁绍赫然见最疼爱的儿子袁尚亦被绑在人群当中,心中大急,嘴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厉声声讨张让,“阉贼,安敢威胁皇上,以大臣为质,快快投降,可免你受千刀万剐之罪!”
灵帝听了两边对骂,以为两方误会,急道,“各位爱卿,且都放下兵器。一切罪过皆自何进起,何进下药欲谋害寡人,幸得让父处置得当,寡人方能幸免于难;各位爱卿忠心体国,却被何进蒙蔽,亦是情有可原。寡人现已无大碍,爱卿们不必如此剑拔弩张。”灵帝虽如是说,但两方人已是刀剑相对,谁又敢放下刀枪,若是被对方突袭,岂不是成待宰羔羊?只是张让人少,不敢发动进攻,袁绍、孙坚人多,但对方手上有各世家子弟,自家晚辈亦为人所制,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两方人马虽然剑拔弩张,却是各有忌惮,都未曾动作,场面显得十分诡异,近两千人都似泥塑像雕般静止不动,仿佛时间已经停止流逝。
时间静,人却躁,各人都在苦思破解僵局之策,未均一时无法。人质当中,以司马通、周瑜武艺最强,两人此时排除杂念,只作昏迷,暗中却在调息排毒。双方这一对峙,正好给了两人调息的机会,约莫半柱香功夫,两人近乎同时感觉力量已经充盈起来,肌肉的活力渐渐恢复。司马通心中盘算如何脱困后救下司马敏,周瑜则感念曹冲之恩义,思量如何能够助曹植脱困。
如此又对峙了半柱香功夫,灵帝已是身体困乏,但两方臣子都不听宣调,灵帝亦是无可奈何。张让却感觉如何对峙下去,恐怕终不利于己,心道必须当断即断。只听他喝道,“曹节,与我保护陛下、太子,还有蔡议郎及两位才女先行离开,护卫好陛下和太子安全!”张让特意将陛下二字咬得极重,显是暗示曹节,皇帝必须在己方的掌控当中。
曹节亦是聪明人,闻言便扶着灵帝往后退,灵帝亦乐得离开此是非之地,全然不知自己处境。蔡邕遭此变故,心中为大汉的未来担忧,却无能为力,两位才女虽出名门,面目镇定,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眼下之事又岂是女儿家能够左右的,因此只能听命行事,随曹节而去。袁绍欲令人拦截灵帝去路,奈何张让、曹节护在灵帝身旁,灵帝见兵士拦路,大怒之下,大声喝斥上前阻拦的兵士。此时皇权尤重,皇帝虽然昏庸,但是在普通士兵眼中,仍是天神般高高在上的存在,听到皇帝的喝斥,投鼠忌器之下,袁绍亦不敢妄动,士兵们不得不让出一条道,曹节等人方得以走脱。
张让心中稍安,只要皇帝在手,不怕这些武夫乱来,若是皇帝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些人吃罪不起不说,青史之上,恐怕亦要留下污名。然而张让、曹节等走不出百米,司马通突然发难,只见他往后一个倒退,扑倒在地的同时,将持刀的侍卫撞飞,以司马通的内功之深,那侍卫立时五脏俱碎而亡。司马通原地一滚,手上已抢过侍卫手中的刀,割开绳索。周瑜见司马通发难,也容不得再犹豫,几乎晚司马通半秒动手,却见周瑜周身突然窜出一串火苗,那绳索遇火立断,余光之威,更是直接点燃了身后持刀侍卫的衣甲,那侍卫未及惊呼一声,已是被周瑜一掌击毙。张让见变故突起,惊惧之下,道,“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侍卫们闻言纷纷举刀,司马通早隔空一掌劈去,那掌意似刀,司马敏身后的持刀侍卫刀未落下,头已落地。周瑜甫一脱身,一掌击毙身后侍卫,接着又是一掌,正中曹植身后侍卫。风中又闻一破空之声,却是一支得箭射出,袁尚身后的侍卫亦是示及出刀,已被这一箭钉中脑袋,弓箭余速更是将侍卫带飞两米,撞倒好几人,方才势竭,这一箭却是文丑射出。想这袁尚,两次被人所持,却均是赖于文丑出箭营救。只是这一次袁尚却是醉得彻底,命悬一线而不自知。但侥幸脱困的也仅此几人而已,其余侍卫纷纷出刀,瞬时掉落一地大好头颅,将绿色的草地染得通红。
眼见人质已失去用途,张让惊慌之下,竟是撕破脸皮,直接拿住灵帝,以刀相胁,道,“你们都给我退后,退后,否则,玉石俱焚!”灵帝突然被张让挟持,既不可思议,又惊惧颤抖,道,“让父,让父,疼,疼,这是为何,这是为何?”几个小黄门亦是忙中乱神,竟是想甩开追兵,犹自逃跑,但他们的速度又岂能赶上箭速,文丑张弓疾射,立即将逃跑的几名常侍射翻。
张让见对方神箭手箭无虚发,自知已是难逃,内心崩溃,突然睁着血红的眼睛大喝道,“我便是死,也要拉下你们这些人一齐下葬!”说罢,竟是手上使劲一按,刀刃直入灵帝脖子三分,灵帝惊恐的甩开张让,拼命捂住脖子,但仍是止不住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袁绍见灵帝已死,更无顾忌,大喊一声,“张让弑君,杀无赦,诛九族!”便率虎狼之师冲杀过去,张让、曹节等人皆被砍为肉泥。杀红眼的士兵,又高呼着杀尽乱党,径向皇宫扑去,局势大乱。
第七章 张让垂死鱼破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