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边都是青字辈的,你却说你叫济安?我并非不放心你,只是想问的是,你到底是叫什么名字?”也没有自称‘本宫,谢兰倚在窗阑边,捂着牙漫不经心,“济安又是什么意思?”
司马辰行至殿门,抬手示意宫人候在外面便听见谢兰这般问着身前躬身的济安,那济安看上去没有半点想说的意思。
想起今早司文差人送来的信折觉得有些事也该让谢兰知晓,便道:“他原籍幽州你手下掌管的十二城,范阳何氏一族。三年前进的宫,月前终于找到了机会,借着太后为你选宫中侍人的机会来到了你身边。”在谢兰诧异的目光中踱步进殿,在软塌前的圆桌处寻了个位置坐下,目光转向济安,“原名何岐,今年正好及冠。”
“何岐?”
大晋男子二十及冠,那便与谢兰同岁。然而,谢兰思索着问道:“前些日子我问你,你说你十九?是不是。”
“是。”声音平淡半点没有起伏。
“你为什么骗我?”
济安如同哑口了一般,只是跪在地上肩背挺直。谢兰捂着脸颊垂眸盯着那瘦弱的脊梁只觉得这天气闷热的很。
沉默了许久,连一旁候着的文竹都惶恐的跪下之后,谢兰眼皮子一抬,语气中带了些烦躁问司马辰道:“你来做什么,知道了什么一口气说完可好?这般说半句着实烦人。”
司马辰选的位置正好面对着软塌上的谢兰,被这么撒气司马辰勾唇带着宠溺的笑了一下,道:“他不说你拿我撒气做什么,我只是想事情有些复杂还是让他本人说的比较好。”
那目光夹着刀子扫过地上跪着的济安,莫名的带着一股子敌意。济安身子不可察的一震,被这敌意激的微抬头往司马辰的方向看了一眼。
“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宫,其中隐情想必还是要自己说出来才感人。”司马辰没有当烂好人的习惯,谢兰本是他心尖上的人,替别人说故事他可是做不到,“还是你觉得暗自做个默默付出的才能显得自己慷慨大义?”
谢兰默默瞅了司马辰一眼,暗暗咂舌。司马辰小时候是个极其冷漠的人,话不多但是简洁易懂,面对先帝和朝中大臣们时还好,说的话头头是道。可是对与同辈就不一样了,基本上一言不发就算开口都是一针见血半点不迂回。
得亏他长得好看,眉眼天生带笑且平时少话,否则像是一坨寒冰一样少不得被同龄人嫌弃远离。
如今却有了变化。
曾经冷淡的小小少年也会开口说上一大段的话了,也有了上位之人该有的威仪了。
“都是曾经做不得数的事情,如今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济安终于开口,因是低头顺眉的姿势,声音有些沉闷。
“你觉得没有意义却不代表我不好奇。”
济安在谢兰这句话后抬头,目光扫过谢兰的脸,最后停在了沾了灰的裙摆上:“夫人记性不太好,大概是忘了,曾经你说过要娶奴。”
文竹抖了抖身子只觉得知晓的太多秘密要被杀人灭口了。
谢兰诧异的差点咬着自己舌头,一句话哽在喉间却不知道说什么,看向一旁明显在压制怒气的司马辰终于明白过来之前的敌意是为何了。
“看来夫人是忘了,曾经夫人说等奴长大了就八抬大轿娶奴做谢家上门女婿,家中长辈都知晓,还说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谢将军还曾说过小辈的事就该让小辈自己去解决。”济安顿住,似是在回忆,“夫人说‘谢家女眷是不会嫁人的,所以只能娶女婿,便让奴安安心心等到夫人及笄。”
谢兰:“……”谢兰觉得自己傻了一般完全不记得这事,可偏偏一旁脸色愈发不好看的司马辰以身为证,证明这逆天的话分明就是她谢兰说的。
望着济安白净瘦弱的模样,那熟悉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是谢家军队各个都是强壮魁梧的汉子,这般柔弱的男子,莫说没印象,就算谢兰有印象那也是活不过几天的。就是那何氏谢兰都觉得没见过。
“你确实说过。”司马辰在一边阴测测的说道,“你们幽州取的小名都是贱名,那时候他不叫何岐,叫二狗,还在谢将手下练过好几年的日子。”
谢兰恍然大悟,对这小名果然熟悉的很。
五六岁连头发都绑不成辫子的年纪,更别说几岁的小娃娃,哪里知道什么情情爱爱海誓山盟,只知道口头上是丁点儿吃不得亏。
“我爹爹说了,谢家人只能娶别人,没有嫁人的道理,所以我才不会嫁人!”小小谢兰用力吸了鼻子,抬手将鼻子下可疑物体擦去,然后毫无心机的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道,“所以二狗子你就等着嫁给我吧!”
时隔十几年,这件事被毫无保留的被当事人转告给早已忘记那句戏言的另一个当事人谢兰。看着面前瘦
第廿六章 名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