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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心水是在七岁那年被大夫人买进府里给六岁的蝶舞当玩伴的。正值隆冬的一月大雪飘扬,给周围披了层银装。七岁大的心水被她叫了七年的父亲从家里拖了出来,打算卖给人贩子好买酒吃。家里早已穷的揭不开锅,母亲也在她六岁时不堪忍受丈夫酒后毒打自尽家中。那一年也是冬天,同样的大雪飘扬,父亲同样的烂醉如泥。
      正如一年前醉酒后的父亲骂骂咧咧地将母亲从房梁上取下,还不忘对着母亲的尸体使劲捶打一般。一年后,终于轮到她。
      她哭,她喊,她叫,她想唤醒父亲,她知道父亲只是醉了,她知道父亲是爱她的。正如一年前酒醒后的父亲疯也似的对着母亲仅剩的发簪失声痛哭一般,父亲只是醉了。
      醉了,酒醒了便好了。
      她抱着父亲的脚,哀声挽留,却被父亲一脚踢开。
      “妈的,臭婊子!跟你妈一个样。老子养你七年了整整七年了,你和你妈吃我的用我的可不止手上这点钱。应该早点把你卖掉的现在都不值几个钱了。妈的,这亏的买卖。”
      那个所谓的父亲越说越来气,干脆用脚又狠狠的踢了她,人贩子哪能让“货物”损坏,便出声制止。她的父亲往她脸上碎了口吐沫,转身便走了。
      心水躺在雪地里,表情漠然。
      这时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满身泥土的女孩,女孩问道:“痛吗”
      ……
      “这里,痛吗”女孩指指自己的心口继续问道。
      “父亲会来赎我的。”心水答非所问,语气坚定,却始终不敢看小女孩的眼睛。
      “是吗?”女孩轻藐的反问一句。
      “是的,肯定,一定,他会的!”心水急忙回答,语速极快,快到连她自己也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你在慌张什么你在掩饰什么他会不会来恐怕你心中早有定数了吧。”女孩步步逼近,心水慌了。“别,别过来!”说罢,心水的眼睛充满了泪水。
      小女孩在心水面前蹲下,小小的脸上露出了与其年龄不符的坚强。
      “既然心已经死了,就不会痛,泪水不是你该有的东西。不要试图欺骗自己,就像你甩不掉我一样,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呀!”
      是了,那个满身泥土的孩子是一年前的她,那个刚把母亲亲手埋葬的自己,那个被自己遗忘了一年的自己。
      是的,不应该试图欺骗自己,梦,总有醒的一天。
      什么父亲醒后对母亲仅剩的发簪失声痛哭,假的,都是假的,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她什么都记起来了,父亲从她手中夺走母亲唯一的遗物——外婆给她母亲的发簪时,那样的眼神,那样污秽不堪的话语,那一拳一脚的踢打她记得分明。争抢之间她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落了个粉碎,连同她支离破碎的心一起泯没得一丝不剩。
      心水以为在父亲抛弃她的那一刻,她便变成了无心之人。没有心就不会痛,即使后来进入严府,跟了小姐,看着小姐地位骤降,她和小姐成了府里地位尴尬之人,心水其实也没什么感觉。之所以没有离开小姐,只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救赎之恩。况且大夫人和小姐对心水很好,母亲又说过做人切记要知恩图报,她才一直跟随蝶舞到了现在。那天想和蝶舞一起跑,也不过是出于感恩罢了。
      而如今,眼前这只有她肩膀高的小姐说,危险来时,她挡。多年未尝人间爱意的心水,终于找到了在乎自己,关心自己的人。心水努力擦着眼睛,却始终也止不住决堤的泪水。
      “小,小姐……我……我……”心水哽咽,忽然被一个力道往前一拽,心水稳稳地跌进了一个虽然有些狭窄,却十分温暖,十分令人安心的怀抱里。
      蝶舞温柔地轻拍心水的背。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平时开朗活泼的女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她知道这个女孩需要一个拥抱,一个能驱走黑暗的拥抱。
      “别说话,想哭就哭吧,人是需要感情的宣泄口的。”蝶舞柔声说道:“无论你的过去如何,你只要记的你的未来有我参与,以后,有我。”
      心水孤单了那么久,终于,终于找到伴了,此后,不再是一个人。
      心水将头埋进蝶舞的发丝之间失声痛哭,她似乎在蝶舞身上找回了母亲的味道。
      她想:妈妈,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半响过后心水渐渐平息下来,除了还略微起伏的胸口和红肿的双眼,可以看出哭过的痕迹之外,她甚至还笑着开蝶舞玩笑。哭过一场后,心水和蝶舞走的更近,心水也对自家小姐产生了心理依赖。
      心水才哭完便拉起蝶舞的手意气风发的说:“走,小姐,咱们去酒楼打听打听。”
      “你不怕危险吗到了那里,你就不怕单凭我一人之力难护你周全”蝶舞似笑非笑地问。
      心水像是听到笑话一般,失声笑了起来,脸上的梨涡再次出现:“小姐,我不怕!小姐的实力,在大小姐登门时,不就表现出来了吗大小姐她可是觉醒者,我至今都难以忘记那个场面!真是不敢相信!小姐,你居然徒手打败了她!还有那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二小姐她那副表情……”还未说完心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大快人心!”
      心水顿了顿,又笑着对蝶舞说:“再说心水的安危怎么能比得过小姐要挡风,要挡雨,也该是心水来啊!”
      蝶舞的心一下子慢了半拍。心水的笑容里有的只是真诚,连她这个阅人无数的人都无法从她那双饱含真挚的眼睛里望出半分虚假。
      这个人是真的、完完全全的把她的心给了蝶舞。
      蝶舞笑了,是那种多年未露出来,带着真挚的笑容。笑容似阳光一般扑散了水心中的阴霾。
      “不用那么急着去酒楼,先等你的眼睛消肿了再去。时间也还早,我们先出1十一街,这里不安分的因子太多。”
      心水这才意识到自己如果红着眼睛去酒楼,那也太奇怪了。于是,两人便出的十一街找到个茶馆暂歇。
      十一街,暗巷内。
      “徒手挑觉醒者,还赢了!有趣。”一个身着黑色华服的男子望着蝶舞消失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蝶舞消失的暗巷里这时突然出现了一群不知从哪里出来的男子。眉眼凶悍,其中隐隐有灵力从一五大三粗的男子身上缓缓流动。这人赫然是一名一牙中阶!而男子身旁则是酒楼那群混混的头——李三。
      李三一脸谄媚的说:“刘哥,就是那两人,身上的钱财可多着呢!”
      刘石抛给李三一个鄙夷的眼神。:“怎么,不相信你刘哥的实力两个乳嗅未干的黄毛小子就把你吓着来找我这种货色,爷捏捏手指就能弄死一堆。”
      “是是是。刘哥的实力,我们自然是相信的,只是那两个人似乎是御兽师,我们这些普通人哪能比得上所以才请您老帮帮忙。”李三继续点头哈腰,漂亮的话语,从他的嘴里不断吐出,说得刘石一心舒畅。
      “什么御兽师,不过是两个普通人。弱不禁风的,什么徒手挑御兽师,估计是用来吓吓你们这些废物!”
      李三被说得一无是处,再怎么掩饰脸上的表情也微微变了些,他强压着情绪点头赔不是。
      早些时候的黑衣男子此刻正站在不知哪家的房檐上侧耳倾听,他甚至不用特意去听、去看,巷内的情况便了如指掌。
      要不要除掉那几个人当然不,否则他要怎样看这出好戏
      黄昏的阳光散在他黑色华服上,显得温软。男子转身身影便似鬼魅般消失不见,只剩下满街的铜铃声。
      十一街的夜市即将开始!
      今天更得晚了些,但是胜在料足啊!我以后的章节字数估计会和这篇差不多。我都加料了,你们就帮我宣传宣传,投几张票票啊!
      (本章完)

第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