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病发,能如此失算还遭到多方落井下石,要是没有什么内应,她可不信。
毕竟就她所知的,在悬崖附近试图找到她补刀的,不止人族那些复杂的权势,还有部分一向不服气她的魔族老家伙。他们埋在她势力里的棋子,她早晚找到清算!
至于江砚归,她居然查不到他的身份,甚至他之后就像凭空消失了,这让她实在隐隐有些不安呐……
“少主,少主?”浮夏小声试探,“少主,可有什么要吩咐“
少主堕崖后失踪了三天三夜,虽然尽力隐瞒,但仍一度有高层魔族前来试探,年府的人马也掐准时机来接少主,就想坐实少主已死的消息,好让少主回不了年府。
要不是她暗中周旋,少主出现得及时,堵住年府上下的嘴,还镇住那些不怀好意的高层,还真是有些棘手。
少主以浑身是伤九死一生的状况生还,勉强拜见年老夫人和宅院里的人,就晕了过去,与白夫人的第一个照面就这么结束。
想来那白夫人原先就料定少主已死,也没什么准备,再面对口口声声因感念圣恩,记挂家人而硬撑着回来的庶女,要是连人家都晕倒了还不忘立规矩,就实在没了风度,便只能先让少主养伤了。
不过白夫人着实不可小觑,少主一回来,就让她住按嫡女规格的房间,身边还赐了几个据说体贴的侍女,面上是滴水不漏啊。
“白夫人在年府主事多年,我那刻薄阴毒的祖母都对她无话可说,更别提暗地里的势力,她爬到今天靠的可不是运气。”
年若歌当然知道浮夏在想什么,白夫人就是想让府里那群不甘心的跳梁小丑先对付她,说实在,若不是她霸占未来太子妃的身份,白夫人根本不削对付她。
嫡女的对待体贴的侍女她一个庶女真是何德何能啊,简直让人嫉恨不是?
年若歌看了一眼被她用蛊后站在自己身旁一脸呆愣的几个侍女,根本不担心被监视,在她看来,反而大有妙用。
就是不清楚她的父亲大人心里是有没有她这个女儿,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也足够让她离心离德了吧……
年若歌正撤下结界,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黑影狼狈而来,面容憔悴神色极为焦急。
年若歌立刻躺起床上,闭上双眼,浮夏开了门。
“鸽子,我的的小鸽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浮夏刚开门,就见一个身子虚喘着气,踉踉跄跄地往房内一闯。
她一双眼睛秋水含波,若泣带愁,两靥憔悴病态,行动如弱柳扶风,神态哀愁凄切地奔向年若歌床边。
“小鸽子,娘的小鸽子,你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就伤成这样?“
女子急切地盯着床上的年若歌,眼中尽带悲痛。
她苍白而枯瘦的手轻轻抚了抚年若歌带着刮伤的脸,小心翼翼,眼角里的泪珠一颗一颗静静地滴在年若歌的被褥上。
“都是我不好,没阻止帝师让你回来,怎么就让你进那趟浑水。”
女子坐在年若歌床边,似乎不忍再看年若歌浑身的伤,转过头看向恭敬立于身旁的浮夏,生抽一口气——
“是白夫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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