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沉静如初,我沉声言道:“众卿如无别事,且行退朝!陈相、裴相及哥舒、封二卿且到靖安堂议事!”群臣连忙躬身恭送我退朝下殿。而后,陈希烈等四人在一旁执事太监的引领下,步往靖安堂,其余的朝中大臣则纷纷躬身退下。
我居坐于靖安堂上,陈希烈等四人恭坐于堂下,我思索了一下,看向裴宽徐徐问道:“裴相,可知道现如今,那范阳、平卢军镇中的高秀岩、李庭望二人现在如何?”裴宽连忙站起身来,恭声答道:“回陛下,当初陛下兵发渤海甫离长安的时候,高秀岩、李庭望二人曾来信说:‘高秀岩依然是恒阳军使,李庭望也依然是卢龙军使,他二人自会听从上意,小心潜伏,决不轻易暴露自己,以便在日后安贼叛反时,在必要的时刻,真正发出奇兵之效!只是未料到安贼竟发动得如此快捷,一时老臣倒没有与他二人好好沟通,议定将来大致的行动计划!”
我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转向封常清及哥舒翰问道:“如今平卢、范阳有安贼余十余万,二位卿家以为朕该当如何应对才是?”
哥舒翰虽与安禄山同胡人,但却最不相和。当初,哥舒翰雄霸西北,威震吐蕃、突厥、坚昆。安禄山为了拉拢同为胡人的哥舒翰,在一次酒宴上,安禄山对哥舒翰说道:“我的父亲是胡人,母亲则是突厥人;而您的父亲是突厥人,母亲却是胡人。仔细而论,我们血脉这么近,大家也算是同族,又怎么能不相亲相爱呢?”
却不料哥舒翰竟引经据典地回道:“古人讲,野狐向自己出生的洞窟嗥叫,是不祥的兆征,因为它忘本啊!兄既然见爱,我哥舒翰怎能不尽心呢?”虽然这话说得并不贴切,却也隐含示好的意思。可是,偏偏安禄山虽然狡诈非常,但也算是个不甚通文墨的粗人,以为哥舒翰在拐弯抹角骂他“忘本”,安禄山不由得摔杯怒骂道:“突厥敢尔!”哥舒翰准备反唇相讥起身回骂,却被在场的高力士向他打眼色制止住,哥舒翰就托醉离去。
自此,哥舒翰深怕安禄山得势。后来,哥舒翰虽远在北庭,却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的关系渠道,来探摸安禄山的动静底细,以求在必要时,可以对安禄山的一举一动做到心中有数,好便于应对。
此时听得我的问询,哥舒翰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如今这安贼的余孽,只龟缩在范阳、平卢两大军镇之中,虽然他们拥有广阔的十一军十一州,且地连着奚、丹、室韦、等族,难以四面合击。但他们现在大概内哄正殷,我军若是不惜劳苦地要灭除他们,臣以为,在一月之内,倒也可以办到!”哥舒翰此话一出,我和其余的三位臣子不由得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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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议取东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