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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李京默默地退了一步——如果沈竹现在的爱人是这样的男子,那他还争什么?
      “沈竹,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这话,李京落荒而逃。
      沈竹也没打算追,本来两个人分了就是分了,不可能再复合。就算没有莫小河,他也接受不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他当什么?
      “沈竹,他是谁?”许卓颦眉,在他看来,刚刚抱着沈竹的那个动作,可不是一般关系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更何况,这是在gay吧门口。
      沈竹有点窘迫,但也没想瞒着什么:“以前的,朋友。”
      许卓直接问:“以前的爱人?”
      沈竹点头。
      “沈竹,小河还在里面等你呢,进去吧。”这时候,许卓肯定不会傻到把实话说出来,还是那句话,都是朋友,他自然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沈竹却摇头:“我在车里等你们。不用管我,你们去玩吧。”
      说真的,许卓已经看过了,觉得没什么意思,想回去了:“沈竹,你还是进去吧。我和艾朗,准备回去了,小河一个人在里面,怎么行?”
      沈竹无语,其实他想说,小河一个人在里面,玩得更开心吧?
      他进去了,会不会碍他的眼?
      “走了。”许卓想了想,不放心,又道:“小河就是喜欢玩,他没别的心思。对了,我走没和他说,你进去和他说一声吧。”
      沈竹这才点点头。
      看着两个人走远了,他才叹口气,重新进了云巅。
      但进来他就后悔了,那小妖精太醒目,一眼就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头碰头地挨在一起,那男人说了一句什么,他笑得花枝乱颤。
      沈竹就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一下,随着莫小河的笑声,疼痛越来越甚。
      他大手紧握成拳,这一瞬,恨不得一拳过去打爆那个男人的头——可他知道!根本和那个男人无关!如果莫小河懂得洁身自好,又怎么可能给其他男人近身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迈开大步,在莫小河和那男人面前站定。
      察觉眼前多了一道人影,莫小河抬眸,唇角弯弯,眸子弯弯,当真笑得特别迷人,只可惜,这笑是对着别人笑的。
      “小河,该回家了。”沈竹隐忍着心底的怒意,缓缓开口:“许卓他们都回去了。”
      “啊?”莫小河挑眉:“回去了?这么早?靠!那玩什么啊!我不回去!”
      “小河,”沈竹耐着性子叫,朝着他伸出手:“回家,好不好?”
      “才不!”莫小河那手搭在那男人肩上:“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得玩个够。再说,我那些朋友,他们一般晚上才过来,我现在走了,就见不到他们了。”
      他好像完全没看到沈竹眸子里的怒意和黯然,摆摆手:“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玩够了,自然就回家了。”
      “相好的?”莫小河身边那男人开口了,挑衅地看了沈竹一眼,然后把莫小河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管得挺严啊!没想到,你还跟个小学生一样,被人管啊!”
      沈竹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他努力压抑着心底升腾起来的怒意,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对面那男人打成猪头!
      莫小河切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人管着了?”
      说完他又看沈竹:“都说了我还要玩让你先回去,怎么这么烦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这么啰嗦行不行啊!要不大家一起热闹,要不你先回去。”
      “小河,如果我说,我一定要你和我一起走呢?”如果事先猜到是这么一个结果,打死沈竹他都不会带着小河来这地方。
      莫小河岂是能被人威胁的人啊,一听沈竹这话,就想炸毛:“怎么着?你还真想管我啊?”
      沈竹的手一直那么伸着,就没收回来:“小河,跟我回家!”
      “说了不回不回,你耳朵有毛病啊!”莫小河突然觉得莫名的烦躁,莫大海还不管他呢,他凭什么这样约束他?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跟不跟我回家?”
      沈竹的确是好好先生,可骨子里属于男人的霸气和占有欲一点也不少,对爱人,他可以宠溺和娇惯,但该维护自己的权益时候,他也绝不退缩。
      “哟,小河,看着脾气不小呢。”刚认识了没几分钟的男人熟络地叫着小河的名字,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不回!”莫小河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心底更加烦躁,夹杂着些许从未有过的情绪,让他觉得浑身难受。
      沈竹不说话了,就那么盯着他看。
      沈竹的眸子很黑,很亮,深邃得如同一汪深潭,看不见底。
      莫小河莫名地有些心虚,别了头过去:“说了让你先回的。”
      沈竹的手无力地落下来,垂在身侧,却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看了莫小河一眼,他利落地转身,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小河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这相好的有点意思哈!”男人嬉笑着拿起酒瓶给他满上:“真不和他回去?小心他生气了,一脚把你踹了!”
      “炮友而已!什么踹不踹的!”莫小河冷哼了一声:“出来玩就得放得开,想那么多还玩个屁啊!”
      男人哈哈大笑:“有个性,我喜欢——不如,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说着,他大手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拿给莫小河看:“这地方怎么样?”
      莫小河嗤笑一声:“青天白日的,你急什么?”
      话说完,莫小河就是一愣——以前,他可没在意过干这事儿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有人邀请,对方还看得过去,那就是来者不拒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小河抬眼看过去——眼睛太大,没有神采,鼻梁不够高挺,嘴唇太薄,眉毛稀疏,靠,连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他猛地把酒杯放在桌上,腾地起身:“不玩了!你自便吧!”
      那男人一愣,反手抓住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莫小河一向是鼻孔朝上惯了的,他那脾气上来,对方是天王老子他也不买账:“老子看不上你了,就这个意思!”
      “靠!你耍我呢!”男人也急了,一把把他拉过来:“欠操了吧?”
      莫小河伸手就去推他,抬手一个耳光扇过去:“你他妈才欠操!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云巅就没有一个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的!”
      那男人纯粹当他是吹牛,再说,打人不打脸,莫小河那一下,真是把他惹急了,大手一伸,直接把莫小河抱在怀里,低头就吻上去了,另外一手不客气地就顺着莫小河的腰带往下面摸!
      莫小河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他腰身灵活,手脚麻利,抬腿一顶,直接击中男人的命根子。
      男人吃痛,大手松了力道,莫小河趁机挣脱,反身一脚踢上去,把那男人踢倒在沙发上,犹还觉得不解气,连着上去踢了好几脚:“靠!敢惹你爷爷我!踢死你!踢死你!”
      男人眸子里燃着怒火,那疼劲儿一过去,伸手一把拉住了莫小河的脚踝,莫小河惊呼一声,倒在了沙发上。
      男人立即压过去,一把抓住莫小河的头发,怒吼:“跟我横?找死是吧?我今天不操死你我就不是男人!”
      莫小河扭动着身子反抗,奈何身单力薄,根本不是那男人的对手,挣扎间,那男人的唇就落了下来,直接亲在莫小河的下巴上。
      要说这事儿,莫小河绝对不当回事,可前提是一切都是自愿的,这样被人强的滋味,他可从来没有体会过。
      莫小河能愿意吗?
      拼了命的挣扎,嘴里还骂着,手脚并用,却是不管怎么折腾,始终摆脱不了男人沉重的身子。
      而此时,男人的大手已经顺着裤裆摸下去了,莫小河急了,张口就咬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男人吃痛,手下用力,一把握住了小河的脆弱。
      莫小河“啊”一声大叫出来,想动,却被人家压得死死的,不动,却是怎么也受不了这样的屈辱:“靠你妈的!你给老子松开!靠——”
      他犹还没住口,便听到耳边呼一阵风声传过来,几乎是瞬间,身上一轻,接着,咚一声响,随后,稀里哗啦酒瓶酒杯倒地碎了一片!
      他抬眸看过去,沈竹脸色铁青地站在他面前,铁拳紧握,在那个男人起身的时候,又是一拳狠狠地砸了过去。
      莫小河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抬腿就朝着已经被沈竹打得起不来的男人身上踹去,一边踹还一边骂人:“靠你妈的!你给老子能啊!你起来操啊!老子弄死你!”
      那男人没防备,被沈竹偷袭到了,之后再想反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这时候挨了莫小河这么多脚,一边躲,一边哀嚎。
      莫小河犹还不解恨,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靠!你店里,一个男人欺负我!你马上过来给老子废了他!”
      这么大动静,大堂的负责人过来了,一看是莫小河,立即点头哈腰地凑上来:“原来是莫少啊!这是怎么了?”
      莫小河又补一脚上去:“这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欺负老子!你给我收拾他!”
      负责人立即看向地上的男人,一看不认识,开口道:“莫少放心!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莫小河还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看见那高大的身影转身走了,心里一急,留下一句“给老子往死里整”匆匆追上去了。
      “沈竹!”
      他在后面叫。
      沈竹脚步不停。
      “沈竹!”莫小河一路小跑。
      沈竹步子迈得又大又急,像是逃避什么。
      出了云巅,莫小河才追上他,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你跑那么多干什么啊!没听到我叫你啊!”
      沈竹阴沉着一张脸,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莫小河心里忽然有点没底,可他来不及细想这份情绪是什么,那不甘受委屈的性子又让他开口了:“聋了啊!叫你还走那么快!”
      沈竹眸子很亮,盯着一处不眨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怒意快飙到顶端的预兆。
      莫小河却没注意这么多,犹还摇着他的手臂说:“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走了吗?”
      “放手!”沈竹艰难地开口,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劲才能不把身边这个人一把甩开。
      “不是要回家?”莫小河的脑袋凑过来,从下面往上打量沈竹的脸:“回家吧?不高兴了?”
      沈竹这一刻真的很想扒开莫小河的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真的和常人无异——两个人经历了刚刚那样的事情,他真的就一点也不受影响?
      这会儿嚷嚷着要回家了,刚刚不回家的又是谁?
      怒意还在,却只能慢慢让自己消化掉,打不舍得打,骂也骂不出口,遇到了这个小妖精,他还能怎么办?
      他还是不说话,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朝着车子走过去。
      莫小河赶紧跟上去,自己在副驾驶上坐了,开始骂人:“靠!今天真倒霉!”
      不过,他随即就笑了,嬉皮笑脸地靠过去抱着沈竹的手臂:“不过,呆子,你刚刚可真帅!”
      沈竹深吸一口气:“放开,我要开车。”
      莫小河切了一声:“那么严肃干什么!我这不是跟你回家了么!对了!我们中午吃什么啊?干脆别回家了,吃了再回去,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车子哧一声,停了。
      沈竹的脚,落在刹车上。
      “怎么了?”莫小河身子惯性地前倾了一下,奇怪地问他。
      “小河,我们谈谈。”许久,沈竹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莫小河愣了愣,不自在地看向车窗外:“谈什么啊,有什么好谈的啊。”
      “不谈,我们的关系,就没办法继续。”沈竹的大手依然放在方向盘上,眸子里有闪亮的东西在流动。
      “谈吧谈吧,烦死了。”莫小河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小河,在你心里,我是怎么样的人?”沈竹闭了眸子,不想去看他那副没心没肺明显是敷衍的动作。
      “啊?”莫小河又是一愣:“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你啊,你自己什么样你不清楚啊,用得着我说吗?”
      深吸一口气,沈竹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好,那么,在你心里,把我当什么?”
      “这个啊,”莫小河皱了眉头,很是为难的模样:“我没想过哎。”
      “那,现—在—想—想。”沈竹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你对我很好啊,很疼我,跟我爸差不多。再说了,我们不是结拜了吗,是兄弟啊。还有,”他凑过来,抱着沈竹的手臂脑袋凑近沈竹的耳朵:“你是我男人,威武勇猛的男人!”
      沈竹心里猛地一跳,倏地睁了眸子:“小河,如果,如果我在床上不能让你舒服,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靠!说什么呢!”莫小河一把推开他:“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上床?”沈竹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了,心底,更是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
      “也不能这么说,”莫小河歪着脑袋想了想,又嘿嘿笑了:“你是第一个让我这么喜欢的男人,那时候不知道你在床上这么厉害,我就喜欢你。不过,知道了你的威武,我更喜欢了!”
      “小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沈竹趴在方向盘上,觉得身上一点劲儿也没有了,浑身冰冷。
      “我啊!”莫小河过来摸摸他的头:“你当然想要我了!看你在床上那劲头就知道了——怎么了?走不走啊?”
      “小河,我想要的,是一辈子的爱情。多少年以后,我们都老了,还能相互依偎,不能动了,还能牵手亲吻。我爱你,爱的,是你这个人,和你的身体无关。你不愿意,我就可以不碰你。可是,这影响不了我的爱。小河,你爱我吗?你想和我这样过一辈子吗?就算不做—爱,只是平静的生活,买菜做饭,收拾家务,聊天谈心,相携相知,你,愿意吗?”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沈竹低沉舒缓的声音响着,他的话说的很慢,似乎每一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又似乎,每说一句,他的心,都在犹豫。
      在犹豫,也在担忧。
      之前的表白不算什么,这一次,才是正儿八经的剖白心迹。
      他怕的,是莫小河会拒绝。
      一直以来,他都不敢提这个话题。
      莫小河所谓的喜欢,能维持多久?
      之前,他很有信心。
      可是,就在刚刚,就在莫小河若无其事地把他推给其他的男人之后,所有的信心,轰然坍塌!
      沈竹最后一个字吐出来,车厢里,便是难捱的静默。
      即使已经料想到了莫小河可能说不出什么来,可真的面对这让人揪心的沉默,沈竹还是觉得心里跟压了一块大石头那样的难受。
      莫小河呆呆看着窗外,好像听到了沈竹在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爱?一辈子?
      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
      这两个词,和及时行乐,和无拘无束是不是有冲突?
      莫小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打结了,好像转不过弯来。
      被表白这件事,绝对不是第一次了。
      不说别人,就是何维,在他面前都说了不下几十次我爱你了。
      可那种感觉,和沈竹的这种,很不一样。
      面对何维,莫小河能笑着说,对不起,我对你没感觉。
      可听了沈竹的话,他觉得——很难受,很紧张,想逃,极其不喜欢这种快让人窒息的感觉。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吧?”沈竹努力地控制了心底的痛楚,艰难地开口:“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随心回答就好。”
      莫小河愣愣地点头:“嗯,你说。”
      “是不是我和其他男人上床,你也没有任何感觉?”

019 炮友而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