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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则然绝对能称得上是学识渊博,博闻多识了。舒骺豞匫
      可这个地名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时,木则然还是愣了一下。
      打死他,他也想不到,艾朗竟然会和这么一个看似和普通人挨不上边的地方有关系。
      先不说吉达,就说沙特。
      这是什么地方?
      富得流油?
      满地黄金?
      木则然觉得自己这一刻真是词穷了,竟然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这个盛产石油的沙漠国家。
      总之,一句话,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
      吉达呢?
      吉达是沙特的第一大港口,外交之都,富余繁华自然是不必说的,可关键是,艾朗的家乡,和那里有什么关系?
      木则然心里真是疑惑重重,自从想起上次艾朗说了一口意大利语,他怀疑过艾朗的家不在国内,可能和意大利有点关系,可是,这也太离谱了吧,竟然是沙特?
      沙特不接受外来移民,那,艾朗的家人,是在那边工作?定局?还是……。
      木则然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摸不着头绪,手机拿在手里至少一个小时了,可他还没决定这个电话到底打还是不打。
      最后,他把号码拨出去了。
      接电话的,是莫天问。
      “有事?”莫天问一贯的冷漠语气。
      “那个,艾朗是沙特人?”木则然问得小心翼翼的,不等莫天问回答,他又突然底气十足:“我告诉你啊,别敷衍我,不然我跟许卓告状!”
      听到心爱男子的名字,莫天问嘴角勾了勾:“嗯。”
      “嗯什么啊嗯。”木则然显然还是不满意他的态度:“我认真的。”
      “他是沙特人。”莫天问捏捏眉心,看了看时间,准备挂电话了:“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你自己去问他。”
      “喂!喂!”木则然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忍不住又的嘟囔一番:“讨厌!重色轻友的家伙!心里从来只有许卓!”
      纠结了半天,那个号码,还是拨出去了。
      结果,电话一接通,木则然傻眼了。
      接电话的,根本不是艾朗,而是一个女人!
      最重要的,人家说什么,木则然根本听不懂!
      他赶紧说英语,叽里咕噜说了半天,电话那头的还是说着木则然听不懂的语言。
      最后,没辙了,木则然只能收线。
      这下,木则然彻底蔫了。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拨了出去,怎么就不是艾朗呢?
      关键是,那女人是谁?
      这会儿,木则然那丰富的想象力又开始发挥作用了。
      会不会是艾朗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
      不然,童养媳?
      木则然抱着枕头睡不着,连童养媳都出来了,他也不觉得自己不靠谱。
      但说真的,他的确有这个担心,听说那个国家,男人可以娶几个老婆的,想想艾朗以后可能左拥右抱,自己又是个男人,他心里一波一波的酸楚,就没停过。
      而且,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信心把艾朗掰弯的话,那么现在,他觉得他和艾朗之间,突然有了很大的距离。
      因为陌生,因为不了解,连带着,那份爱恋,也涂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让他惶恐不安。
      异国他乡,他觉得孤苦可怜,可是,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拿了手机出来,翻看着电话薄。
      除了莫小河等人,其他的,就是以前的男人,有419的,有交往了几十天的,最后,他的名字定在两个字上面。
      南宇。
      翻了个身,他的脑袋枕着手臂,一只手拿着手机盯着看。
      他出来这几天,包括他没出国之前的那些日子,南宇经常发信息给他,只字片言,很简单,不过是说吃饭了吗,睡了吗,或者今天降温,出门多穿点。
      对于两个人以前的情感纠葛,他则闭口不谈。
      最近的一个短信,是昨天发过来的。
      内容是这样的:我路过十一年前我们一起住过的小区,感慨良多。
      说心里一点涟漪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不管怎么说,在发现自己爱上艾朗之前,南宇是木则然记忆里最深的那抹色彩。
      他想,如果不是南宇一回来就给他整什么反攻,估计两个人现在会甜蜜恩爱,根本没有艾朗什么事儿了。
      可天意弄人,偏偏,就让他喜欢上了艾朗。
      直男不说,还对他态度恶劣,更要命的,对自己,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他要求高吗?
      他很无理取闹吗?
      明明就没有!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份同等尊重的爱情而已!
      而艾朗给他的呢,别说爱情了,连尊重都没有!
      木则然想告诉自己,死心吧,随便找一个,也比艾朗强,不但能在那人面前趾高气扬,最重要的,不会被压。
      木则然敢说,南宇现在,绝对没有反攻的念头了,自己让他在下面,他绝对不敢说什么。
      可艾朗呢?
      木则然欲哭无泪。
      那男人,简直就是禽兽啊!
      可自己的一颗心,就是没出息地喜欢那个禽兽啊!
      即使他对自己总是冷着一张脸,即使他对自己总是爱答不理,即使他用那么屈辱的方式把他压在身下,可这几天,脑子里心里,甚至,身体,想着的,都是这个男人!
      木则然觉得,自己肯定中毒了。
      那个叫艾朗的,给自己下了蛊。
      不然,自己能这么卑微地去爱一个人吗?y
      又或者说,爱一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的?
      这么说,他以前的那些感情,不能称之为爱?
      好吧,他承认,以前那些,的确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话说回来,他也没有不认真,对每一个男人,他都尽自己的能力给对方最好的,虽然,最后他们都离开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错都在他身上吧?
      说是出来整理这段感情,逃避艾朗那个死人脸,但现在木则然知道了,感情这事儿,逃避根本不是办法,如同许卓所说,能解决的途径,只有两个人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他决定退一步。
      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退两步又怎么样?
      可关键是,他退步了,艾朗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啊。
      找不到人,他能怎么办?
      他的目光从“南宇”两个字上面移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既然认定了艾朗,既然决定了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么,以前的那些暧昧韵事,还是不去招惹吧。
      和南宇,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而艾朗,在没有亲眼见到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在没有亲耳听到他说两个人不可能,他是不会放手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心里装着一件事,时常想起,会忐忑,会不安,会惶恐,可一旦决定了方向准备走下去,心里就会充满动力和希望。
      木则然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斗志满满,他觉得自己跟打了鸡血似的。
      “你好,请帮我订会中国海城的机票,越早越好。”
      于是,第二天,木则然回来了。
      也就是在他离开的第六天,他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整理了自己的感情走向,踏上了向着爱情胜利的方向行走的列车。
      没有人接机,如同他走的时候那么安静,他回来,也是悄无声息的。
      所以,在别墅里,沈竹看到木则然的时候,下巴真的快掉下来了:“则然?什么时候回来的?”
      木则然提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很小:“刚下飞机。有饭吗?我饿了。”
      沈竹正在草坪里忙活,一听这话,赶紧去洗手:“我去给你做吧,想吃什么?”
      看着沈竹在厨房里忙活,木则然洗漱之后就靠在厨房门口:“沈竹,小河呢?”
      “他爸今天复查,上午就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你俩在一块,都是你迁就他吧?”
      “他小,”沈竹熟练地切菜洗菜:“让着他,应该的。”
      木则然嘴角开始抽抽:“他还小?你呀,别太惯着他,他那人,真不能惯。”
      “我知道。”沈竹唇角含着笑:“没什么惯不惯的,就是随心而行。”
      木则然一下子愣住了。
      枉他自称博览群书,自诩学识渊博,可纠结了那么多天,痛苦了那么多天,到头来想明白的道理,比不上沈竹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随心而行。
      是啊,只要爱他,就随着自己的心意对他,不管付出多少,只要自己的心想那么多,那么,就不会犹豫。
      爱就是爱,不关乎其他,还没付出,就期待收获,怎么可能?
      再说了,付出这事儿,讲究的就是随心。
      如果做什么事都有着功利性,那么,这就不是爱了。
      因为爱他,所以愿意为他付出,不管这件事是什么,只要他高兴,自己就愿意去做。
      没有人逼迫,也不能指望对方会回应。
      因为,你取悦的,是你自己的心。
      凡事随心而行,看似潇洒恣意,另一方面,也是一种豁达和博爱的代名词。
      木则然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他揉揉太阳穴——似乎,那个男人不止一次说自己小气,幼稚,或者,无聊。
      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有这些毛病。
      怎么办?
      改呗。
      一个大男人被人家说小气,谁听了心里也不高兴。
      但能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爱情。
      每个人,都会在爱情里跌倒,然后成长,最后,也不一定会收获。
      或许,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估摸的一种情绪,有付出就有收获完全和它搭不上边,看莫天问对许卓那样许卓却不领情就知道了。
      沈竹一句话,让木则然想了很多,也开始回忆自己和艾朗接触的每一次,是不是真的只有艾朗不讲理,自己难道就全是对的?
      接着,门开了,莫小河带着一股寒意冲过来:“呆子!我饿了!”
      转眼看见厨房门口的木则然,毛茸茸的大眼睛睁大了些:“木头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木则然摸摸鼻子,看在沈竹给自己做饭的份上,决定大方地不计较莫小河一直给他起外号的事情:“刚刚。”
      “小河回来了?想吃什么?”沈竹赶紧出来,低头在莫小河脸上亲了一下。
      木则然赶紧抬头看天——这两个人一点也不知道照顾别人的情绪,当他是死人呢?
      “这个点,你就做饭了?”莫小河冷飕飕地扫了木则然一眼:“别说你是在给他做!”
      沈竹憨厚一笑:“则然刚下飞机,饿了……。”
      “饿了家里不是有厨子吗?你干嘛亲自下厨!”莫小河一把推开沈竹,冲着木则然就嚷上了:“支使我男人,你活得不耐烦了?”
      木则然不跟他一般见识:“你不也饿了吗?我就蹭一顿。”
      “就捡老实人欺负是吧?”莫小河白他一眼,转身又看沈竹:“也就你傻乎乎地什么都答应!以后只能给我一个人做饭!他饿死了你也别管。”
      沈竹朝着木则然歉意地看过去,赶紧往厨房走:“小河你想吃什么?”
      莫小河想都没想地报出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名,然后抱肩看着木则然,下一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木则然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沈竹赶紧又跑出来,弯腰一把把莫小河抱起来:“小河,别闹了,千万别说出来,听话啊。”
      莫小河勾住他的脖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就是忍不住嘛!太好笑了!想起那个画面我就……。”
      沈竹一把捂住他的嘴,看向跟着两个人过来的木则然:“没事,没事,小河就是喜欢笑。”
      木则然颦了颦眉,总觉得莫小河怪怪的:“我先上楼,饭好了叫我一声吧。”
      沈竹赶紧应了。
      莫小河在沈竹怀里露出半个脑袋:“又欺负我家男人!凭啥叫你!你有狗鼻子,闻着味就下来!”
      木则然彻底无语了,这种人,真是不能搭理他:“上去了。”
      楼梯上了一半,他回头看过来,冲着莫小河竖中指:“莫小河,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找到沈竹这样的男人!”
      莫小河嗷嗷叫着就想上去揍人。
      沈竹连忙抱着他,哄:“小河乖!小河乖!是我好运气,好福气,才遇到你。”
      莫小河这才没心没肺地笑了:“那是!我这样的,你打着灯笼也不好找啊!”
      沈竹连连称是,又嘱咐:“可别说漏嘴了,不然,则然得和你拼命。要是让艾朗知道了,唉——你说你当初怎么就……”
      莫小河使劲捏他的脸:“好意思说!那天是谁看了人家那视频,压着我不让我起来,折腾了大半夜?”
      沈竹立即没话说了。
      莫小河哼了一声:“明明比我还兴奋,还在这里装纯!”
      沈竹更无语了。
      那天晚上,就是沈竹同意留宿在莫小河家那天,大半夜的,莫小河突然想起来那个有着摄像头的房间,艾朗和木则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视频弄出来,一看,两个人傻眼了。
      敢情,是这么回事啊。
      本来那天下午两个人折腾了许久,都累得够呛,可一看那视频,沈竹就没忍住,抱着莫小河就不撒手了。
      所以这事儿,沈竹真没什么发言权。
      只能说,男人啊,都是经不起誘惑的动物。
      最后,沈竹讪讪地放了莫小河:“我去做饭。”
      莫小河跟大爷似的一挥手:“去吧!”
      沈竹跟得了赦令似的,屁颠屁颠去了,进了厨房,却又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切得好好的,水果签叉在上面,放在莫小河面前:“先吃点水果。”
      莫小河嗯了一声,开始窝沙发里看电视。
      每一对爱人的相处方式都不一样,在别人看来,或许沈竹很受气,但沈竹觉得,自己很幸福。
      所以,不能用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去评价别人的生活,还是那句话,鞋合不合脚,只有脚才知道。
      对于莫天问来说,合脚的鞋,永远只有一双。
      如果穿不上,他情愿打赤脚,也不会去穿那些不合适的。
      执念愈深,有时候,往往不是一件好事。
      莫天问第二天晚上,如约来到许卓的住处。
      很巧,凌威和人有约,没在家。
      许卓放了学回来,正准备叫外卖,门铃就响了。
      打开门,他愣了:“你……。”
      你怎么会来?
      或者说,来之前,怎么没打个电话?
      莫天问神清气爽,抬腿挤进来,擦过许卓的身子:“外面好冷。”
      许卓只得关了门,转身,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还没吃饭吧?”莫天问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屋里开了空调,温暖如春,他脱了外套,开始卷衣袖:“今天想吃什么?”
      许卓自然不会让昨天的事情再发生了,连忙叫住他:“我不饿!”
      看着莫天问的脚步停下,他连忙又道:“我有事和你说。”
      莫天问回头看他:“什么事,吃了饭再说是一样的。”
      许卓看着他,摇头:“我说了,我不饿。”
      莫天问却突然勾唇一笑:“我饿了。所以,能不能先满足我这个客人小小的要求?”
      许卓没辙了。
      的确,现在他是主人,莫天问是客人。
      可,谁见过这么随意的客人?
      自己做饭的客人……。
      两个人如同昨天那般,莫天问在厨房里忙碌,许卓在门口站着,偶尔帮他拿东西。
      只是今天,许卓很沉默。
      因为,笃定了要和莫天问开口谈谈。
      他也知道,要谈的事,或许会让两个人不愉快,所以,他的心情,这会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昨天莫天问离开之后,他想了很多。
      他觉得,对两个人来说,互相坦承,以后互不相欠,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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