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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完美大结局(必看)[2/2页]

基爱一一绯色缠绵 亲亲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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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ken也是希望莫小河去国外接受治疗。
      ken说之前他和小河聊过这个问题,但小河不肯走,小河担忧什么,小河最怕什么,ken都告诉了沈竹。
      沈竹听了,只觉得揪心,他一直觉得小河就应该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任性的,无法无天的小无赖,但没想到,有一天,莫小河也能这么懂事,成熟,替人着想。
      但这样的莫小河,沈竹一点儿也不喜欢,他情愿他自私,无情,不讲道理。
      谢过了ken,沈竹进了病房,觉得应该和莫小河提出国治疗的事了,本来,他准备留到晚上说的。
      莫小河看见他回来,在他脸上看了看,也没说话。
      沈竹伸手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
      说完,他在床边坐下,使劲儿往莫小河跟前凑。
      莫小河没办法,伸手推他,才开口:“我以为你会跟凌皓北打起来。”
      “那么幼稚的事情,我才不会做。”沈竹不依不饶地又凑过来:“何况,这事儿是你的错,我不会怪罪到别人身上,怎么惩罚你,你心里应该清楚。”
      莫小河眸子里的光芒闪闪烁烁的:“沈竹,你别这样……”
      沈竹直接握住他的手,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小河,你就不想我吗?我都想死你了……”
      莫小河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像被蛊惑了一般,身子发软,情不自禁地靠在床头,胸前的起伏越来越明显。
      沈竹叹息一声,捏起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
      在莫小河清醒之前,他很快停了这个吻,双唇游移到莫小河耳边:“宝贝,你答应我去国外治疗,我就不欺负你了。”
      莫小河的呼吸很急促,脑子里有几分不清醒,他没想到,时隔几十天,沈竹一个吻就能让他招架不住。
      但脑子里残存的理智还在支撑着莫小河,他无力地别过头,躲开沈竹的气息:“我不想去……”
      沈竹的大手抚上他的背,一路往下,停在他柔韧的腰身:“不去也好,今晚,咱们好好温存……”
      “不可以…。”莫小河根本没有力气去阻止沈竹的大手,只能微弱地开口:“你不能这样,求你……”
      “我受不了了,小河,我难受死了,你摸摸……”沈竹去抓莫小河没输液的那只手:“小河,宝贝,你不想我吗?”
      莫小河想挣脱他的手,却根本是徒劳,接着,他的掌心,感受到了一个沈竹身体的异样。
      莫小河嘤嘤地哭了。
      沈竹的吻落在他脸上,舌尖代替手指,拭去他的泪:“别哭,别哭,答应我,答应我去国外,我就能忍,真的……”
      莫小河哭得泣不成声:“我,我答应……”
      沈竹的一颗心,这才从嗓子眼掉回了原处,他一把抱住莫小河,整张脸埋在莫小河颈间,慢慢平复心底的悸动和热情。
      这么折腾一番,莫小河累极了,沈竹给他用湿热的毛巾擦了脸,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沈竹出去给莫天问打了一个电话,说小河同意了,出国的事可以尽快安排。
      莫天问应了,挂了电话就去拨内线,让柳明进来。
      这事儿,莫天问早有准备,国外的技术和专家怎么样,他也让人调查了清楚,就等莫小河同意,就可以动身了。
      这事儿,他是交给柳明去做的,所以现在让柳明进来,问个清楚。
      最后确定了,那边的一切都联系好了,只要莫小河同意,随时都能动身。
      莫天问立即给沈竹打过去,沈竹没空感慨莫天问的办事神速,赶紧忙着去问莫小河的主治医师。
      但沈竹的满腔热血被那主治医师浇了个透心凉。
      那老头子说,让沈竹别抱太大希望,毕竟这种病全世界都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特效药的那种,其实去不去国外都差不多,即使能延长生命,病人也很痛苦,等等,等等。
      其实这老头也不是危言耸听,人家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但沈竹当时差点掀了人家的办公桌,幸好ken在一旁拉着,才让沈竹冷静了下来。
      这下,沈竹生气了,直接给人办了出院手续,下午的治疗做完,他就带着莫小河回家了。
      莫天问几人得了消息,当天晚上都到了沈竹的小屋里。
      沈竹在医院里折腾的时候,莫天问这边已经商量好了,出国的事,让木则然和艾朗跟着,到时候有事也有个照应。
      沈竹没意见,莫小河更没提意见的资格。
      许卓本来也想去的,但他的画稿对方一直在催,莫天问也不同意他去,因为人多了实在没什么用,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次,莫天问动用了关系,要了一条国际航线,直接用私人飞机把莫小河几个人送出去了。
      把他们送走,他和许卓各自回了上班的地方,继续忙碌。
      这两天晚上,一个是因为莫小河的事情,再一个,也是因为莫天问心虚,他一直没敢对许卓动手动脚。
      但坐在办公室,想想几天i前,许卓被自己吃干抹净的模样,就忍不住心神荡漾。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五点不到,莫大爷就提前早退了。
      他驱车来到许卓的工作室——严格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许卓工作的时候,没通知,突击来访。
      所以,当他不顾助理的阻拦,直接进去许卓的画室的时候,一开门,就愣住了。
      许卓在画画,但屋子里的模特,是一个男人。
      竟然是一个近似全裸的男人!
      莫天问当时就觉得头顶冒烟出来了,大步走过来,一句话不说,阴狠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就落在那男人身上。
      莫大爷的气势无人能敌,那模特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但谁也架不住莫大爷霸气侧漏地眼神飞刀,一把抓起一旁的衣服,几下穿好了,侧身溜出去了。
      许卓也呆了,完全没想到莫天问会从天而降。
      莫天问瞪走了无辜模特,一句话不说,烦躁地扯开衬衫的衣领,还是满脸冰霜。
      许卓放下画笔,又洗了手,这才站在莫天问身后,扯扯他的衣襟,喊了一声:“哥。”
      莫天问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着了,转身对上许卓的视线,咬牙开口:“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他为什么不穿衣服!你盯着他看了多久!”
      许卓解释:“人家穿着衣服呢,没别的意思……”
      莫天问怒视着他:“全身上下就那么一点布头,那也叫衣服?你之前怎么说的?我问你模特会不会脱衣服的时候你还笑我!骗我好玩吗?”
      许卓低了头,小声地咕哝一句:“你还不是骗了我。”
      一句话,让莫天问高涨的怒意就好像破了洞的气球一样,噗一声就消失于无形,蔫了。
      莫天问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对许卓的占有欲一直都很强烈,许卓多看其他人几眼他都吃醋,现在好了,许卓竟然和一个近似全裸的男人共处一室,还不一定盯着人家看了多久——这让莫天问怎么可能受得了?
      但许卓的话,一下子戳到了莫天问的痛处,也是莫天问最怕的东西,顿时,他又惊又怒,又怕又急,别了头过去,胸口剧烈地起伏,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卓见他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哥,我就只是画画,本来是没有脱衣服的,可怎么也找不到灵感,后来那个太阳光照进来,配合那个角度,很漂亮,就让他把衣服脱了——哥,只是看看而已,我又没有其他的想法……”
      “你还想有其他的想法?”莫天问再一次咬牙切齿。
      许卓站到他面前,轻轻抱住他的腰身:“哥,你好小气。”
      莫天问面对许卓,再大的怒意都发不出来,索性一把抱住他,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就落了下来。
      许卓也有点心虚,毕竟当初的确没想让模特裸着,对于这个吻,他就没有逃避,反而是热情的回应。
      这下不得了了,莫大爷哪里经得起撩拨啊,很快,一个吻,根本满足不了他了。
      许卓气喘吁吁的,费劲儿地去抓莫天问的手:“哥,别在这里,哥,不行……”
      莫天问才不管那么多,他发现了,这地方不错,以后沾染了他的气息,看许卓还敢不敢看乱七八糟男人的裸体。
      最后许卓一看他的架势,就知道阻止不了了,只能弱弱地开口:“哥,门,锁门……”
      莫天问抱着许卓走过去,热情的吻还在许卓身上游移,咔嚓一声,门锁了,于是,莫天问更加肆无忌惮。
      直接把许卓放倒在木地板上,他接着就压了上去,热吻,啃噬,又舔又摸的,把许卓弄得娇喘不断,浑身的热情都被撩拨起来,双腿也主动地缠上了莫天问,无声地做着邀约。
      莫天问不可能随身带着润滑剂,但这时候,莫大爷觉得以后一定得随身携带!
      当然了,这难不倒他,他的唇舌同样能带给许卓灭顶的快感,许卓爽了,莫天问的润滑剂也就有了着落了。
      饿了几天的狼,别指望他能节制。
      试了很多种姿势,许卓最后都差点晕过去,莫天问才算尽兴,抱着怀里的人,舒服地不想撒手。
      这一番折腾,让许卓在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根本没法在这里作画,只要一进来这个房间,就能想起莫天问对他做的那些动作,逼他说的那些话,免不了面红耳赤,没法集中精神。
      所以,莫大爷万分满意的这个画室,最后被许卓偷偷地布置成了储藏室。
      这是后话,就目前来说,许卓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些。
      他觉得他快死了,身体似乎升腾起来,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地方,极致的愉悦一波一波地在身体里荡漾,让他没力气睁开眼睛。
      最后,是莫天问给他穿了衣服,抱着他出去的。
      许卓从来没遮掩过他和莫天问的关系,工作室的几个人都知道两个人是爱人,看见莫天问把许卓抱出来,虽不敢抬头直视,但低头偷笑的脸上,都有善意的看热闹的意思。
      许卓事后才觉得丢脸,在工作室,许卓就是老大,他说什么人家都听,现在好了,自己竟然被折腾得走不了路,而这幅模样竟然还被手下看了去——他真是觉得没脸活了。
      到了车上,许卓才开始找莫天问算账,但莫天问吃都吃了,再算账也没用了,许卓就威胁他以后不能来这里。
      莫天问吃饱喝足了,精神抖擞,跟吃了人参果似的一样容光焕发:“好啊,你可以去我那里——上次不是说试试会议室吗?我很期待。”
      许卓直接抬腿踢了他一下。
      莫天问哈哈大笑:“我家王子也有小脾气了?我喜欢!”
      许卓拿他没办法,但还是跟他商量:“我画画……”
      莫天问立即变脸:“想都别想!以后不准画男人!”
      许卓为难:“可是要交稿,答应了人家的。”
      莫天问狠狠心:“画我!”
      许卓本来不同意,他是真的不想让莫天问的形象暴露在众人面前,但莫天问说,他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许卓就没办法了。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在家里摆好姿势了。
      许卓把画板弄好,一回头,就看见莫天问脱得差不多了,躺在地上,摆了一个十分诱人的姿势出来。
      许卓有点无语,目光赶紧移开:“哥,没说让你脱衣服。”
      莫天问哼了一声:“不让我脱,让他们脱,难道我身材差了?”
      许卓在心里吐槽——谁也比不上你啊!就你那身材,让其他男人看了,都恨不得去撞墙。
      “哥,让那个模特脱衣服,也是因为光线的问题,我们现在,不需要。你先穿上。”许卓劝他。
      莫天问侧身躺着,一手随意地放在腰间,一手支头,有点“美人醉卧贵妃榻”的感觉:“就这样,赶紧画!”
      许卓抬眸看过去,一瞬间,竟然觉得这画面极美,正是他想要的那种感觉,灵感来了,当下也不犹豫,拿起画笔就开始下笔了。
      从莫天问这个角度看过去,许卓的五官性感得要命,认真执笔的模样更是莫天问鲜少见过的,低垂的眸子,偶尔看过来的专注的目光,都让莫天问觉得那是一种无声的撩拨。
      于是,莫天问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蠢蠢欲动了。
      许卓正好抬眸看过来,一愣,眸子猛地睁大。
      莫天问朝他挑眉,开口:“卓,待会儿好好补偿我。”
      许卓:“不画了!”
      “完了?”近似全裸的莫天问以一种极其妖娆魅人的姿势侧身躺着,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自问自己还是有人体模特的自觉性的——他可是一动没动啊。
      许卓放下手里的画笔,揉了揉太阳穴:“画不下去了。”
      莫天问慢慢起身,踱步到他身侧,拥着他的肩弯腰:“嗯,挺帅——为什么不继续?还是说,我这个模特的身材你不满意?”
      许卓抬眸看他,深吸一口气:“很满意,前提是,这个时候,能让那个东西歇一会儿吗?”
      莫天问随即拥住他的腰身,颔首在他耳畔边轻语:“亲爱的,你那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我能没感觉?”
      许卓试图推开他:“对方催得很急,你如果这样,我只能让专业模特来!”
      莫天问的大手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游走:“在我的地盘,任你肆无忌惮地打量一个男人,你觉得,可能吗?”
      许卓真是无语了:“可是你这样我根本没办法工作!”
      莫天问的舌尖落在许卓的耳垂上,若有似无地呵气:“卓,我们现在来做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吧!”
      事实证明,和莫天问在一起,就别想正儿八经的工作,这男人的重心,永远会放在其他地方上。
      两个人这一下,折腾到了半夜了。
      许卓心里始终挂着这事儿,虽然全身酸软无力,但还是努力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把莫天问的手拿开,抬腿下床——马上要交稿了,再这样下去,他参加画展的资格会被取消的!
      莫天问刚睡着,许卓一有动静,他就醒了,本来以前许卓是去洗手间呢,谁知道听到许卓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他抬手把灯开了:“卓?”
      许卓吓了一跳:“啊?哥你怎么醒了?”
      莫天问揉着眉心坐起来:“你干什么去?”
      许卓正在扣扣子:“去画画,没几天了,不加班根本画不完。”
      莫天问皱眉:“这怎么行?你身体吃得消吗?过来睡觉!明天再说!”
      许卓转身就往外走:“哥你不用管我,你睡吧,我画完就回来!”
      莫天问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刚折腾了半天,这会儿就该好好休息,画画什么的哪里有这么重要?
      他起身,直接下床,大步走了几步把人抱住了:“卓,听话,明天再画。”
      许卓去推他的手:“哥,我不困,我这会儿想画了,早点画完我也能早点休息。”
      莫天问直接把人拖到床上,开始脱衣服:“你早说这么急,我刚刚就不折腾你了,现在你坐着屁股都疼,还能画画?”
      许卓解释:“我可以站着画。”
      莫天问直接把人塞被窝里:“明天再说!”
      许卓瘪着唇:“哥,你老这样,我这画永远也画不完。”
      莫天问拥着他:“乖,哥明天不碰你了,画完这次的,记得以后接稿子,不能影响咱的生活——一个月画一幅就好了,一年也行,物以稀为贵,咱先把价格抬上去。”
      许卓拿他没辙,即使心里满满的都是莫天问侧卧在那里的美好画面,这会儿也画不成了,他只能乖乖地点头,在脑海里初步描绘莫天问的轮廓,然后,渐渐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莫天问果然没打扰许卓,早早起来做了早饭,给许卓温着,又给他留了字条,然后去上班了。
      这时候,艾朗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们已经到了医院,安排莫小河住下了,今天先休息适应一下,明天正式开始检查身体,然后开始治疗。
      莫天问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想了想,不放心,又给莫大海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莫大海有些意外,没想到莫天问会主动打电话给他,但听到莫天问说的是小河的事情,也就没有多疑了。
      莫大海的状态听起来不错,莫天问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自从知道莫小河生病,这一段时间几个人的生活都被打乱了,像昨天那样的欢爱,莫天问真是很久都没尝到了,但想想许卓半夜还想爬起来画画的那个劲头,莫天问又心疼得不行。
      本来,莫天问准备找个时机把木则然还有失忆的事跟许卓做个交代的,可这几天显然不是时候,许卓也忙得不可开交,莫天问就想着,等过了这两天,好好跟许卓解释。
      许卓都知道了,却没问什么,也没生气的迹象,甚至在欢爱的时候,都比以前热情主动,这无疑让莫天问放心不少,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会欺瞒许卓任何事,这辈子都得掏心挖肺地对他好。
      中午的时候,莫天问打了电话给许卓,许卓只说在画画,也有好好吃饭,让莫天问不用担心他,就挂了。
      莫天问其实不太喜欢许卓画画,但他也不敢说什么,这是许卓的爱好,许卓的事业,他不可能去阻止他飞翔,不可能去折断他的翅膀。
      但他肯定是不放心的,下午早早地就回家了。
      果然,听家里的下人说,许卓吃了早饭,一直到现在,都没从画室出来。
      莫天问一听,就生气了,大步来到楼上,敲了敲门,接着就想开门进去,结果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卓,开门。”他虽然生气,更多的是心疼,想想许卓拖着疲惫的身子还要画画,他就难受。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许卓什么都不做,就乖乖让他养就好。
      但显然,那是不现实的。
      两个人的关系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才有了好转,如果因为这事儿再弄僵,莫天问不得后悔死?
      所以,莫天问没打算阻止许卓去发展。
      但他让许卓画画的前提必须在不能影响两个人的生活,更不能影响许卓的身体。
      可现在,许卓这个样子,触到了莫天问的底线了。
      “哥,我在忙。”许卓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你不用管我。”
      莫天问怎么可能放心,敲着门,他开口:“卓,你得吃饭,得休息,这样不行。”
      门开了,许卓拉开一条缝,露出半个脑袋:“哥,我有拿点心上来,饿了就会吃的。哥,我现在灵感超多,别打扰我,好吗?”
      莫天问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看着许卓眨巴着眼睛哀求自己,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于是,眼睁睁看着许卓又把门关了,咔嚓一声,很清晰的,门被锁了。
      莫天问难免会有些郁闷,给许卓的经纪人打电话过去,问了那个画展的具体事项,又交代以后许卓的工作,必须提前让他知道,他同意了,许卓才能接稿。
      安排好了,莫天问去了厨房,准备晚餐。
      但等莫天问做好了饭,上来喊许卓来吃的时候,许卓却让他端上来。
      莫天问也知道时间确实有点赶,画展还有一个礼拜,许卓的画还差两幅——如果昨天不折腾,说不定许卓就能画了一幅了。
      所以,莫天问也是有点自责,没说什么,老实地下楼去端饭菜上来。
      他本来是准备许卓画画,他可以在旁边喂许卓吃饭,谁知道,许卓的门又开了一条缝,把托盘接过去,直接赶人:“哥,你也去吃吧。”
      莫天问用手撑住门:“卓,你会累着的,歇一会儿,把饭吃了再画,要不,我喂你?”
      “哥,你会影响我。”许卓说着,就想关门。
      莫天问拦着不让:“我怀疑你里面藏了一个男人。”
      许卓笑笑:“哥,我真的得赶快赶出来,你在这里,我没办法集中精神。”
      莫天问叹口气:“但必须得吃饭,等下我上来收餐具。”
      许卓点头,推开他,关了门。
      莫天问一个人吃得没滋没味的,一颗心都在许卓身上,他现在算在知道了,现在他所有的重心,都在许卓身上,工作间隙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都是许卓。
      莫天问觉得,自己的爱,好像比以前更炽烈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他在一起,抱着他,爱他,分分秒秒都不分开。
      可以这么说,他依赖许卓,离不开许卓,这份爱,成了习惯,也是生活的必需品,一旦失去,他就活不下去了。
      他相信,他之于许卓,也是一样的。
      那个男人,也爱他,依赖他,离不开他。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莫天问勉强吃了一碗饭,又去楼上敲门。
      “哥,你不能这样!”许卓无奈的声音响起来:“我的思绪都被你打断了。”
      “吃了没有?”莫天问问。
      “哥,你去工作,去健身,去看电视,或者去睡觉,但是,请别来打扰我好吗?我会生气的!”
      听出许卓声音里的无奈,莫天问也很无奈,他叹口气,心想,就纵容他这么一次吧:“那你一定要吃饭,十二点之前,你要回房间睡觉。”
      许卓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莫天问没办法,也只能进了书房,忙自己的事。
      只要事关许卓,莫天问就没办法放松,即使工作很多,但他也没法专心,时不时看看手机,想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终于到了十一点半,莫天问去了卧室,洗漱之后,看看时间,挑眉——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去敲画室的门了。
      这一次,门开了。
      许卓直接出来,顺手就把画室的门关了。
      莫天问看着他满脸的疲惫,心疼地拥着他:“画了多少了?”
      许卓打个哈欠:“还早呢。睡觉吧,明天得早起。”
      其实按照许卓的意思,他是打算一晚不睡的,但他也知道,莫天问肯定不干,没办法,他只能乖乖听话,十二点上床睡觉。
      莫天问这下老实了,抱着许卓安安分分地准备睡觉。
      他这会儿就是想有其他的心思,他自己也会阻止。没办法,他不舍得让许卓太累,看着许卓疲惫的模样,他都心疼死了。
      但他发誓,等许卓忙完了,休息够了,他这些天没吃到的肉,都得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临睡前,许卓定了五点的闹钟。
      莫天问当时什么都没说,但等许卓睡着了,他偷偷把闹钟改在了六点半。
      六点,他起床,洗漱,然后下楼给许卓准备早餐。
      牛奶,煎蛋,火腿,吐司,还有让人买来的汤包豆浆什么的,中西式都有,他用托盘装了,端着上了三楼。
      许卓正迷迷糊糊地去关闹钟,抓着头发坐起来,就看见高大帅气的“男仆”站在床边,唇角勾笑,笑容真的可以迷乱众生。
      男仆开口了:“王子,请用早餐吧。”
      许卓起身,隔着托盘凑上去,吻了莫天问的唇角:“谢谢,辛苦了。”
      莫天问放下手上的东西,反手勾住许卓的脖子,另外一手压住他的后脑,热情地吻了上去。
      四唇相贴,两舌纠缠,吞噬彼此的气息和津液,直至双方都气喘吁吁,呼吸不稳。
      早安吻,应该是这样的。
      男仆满意地舔了唇角,即使还想做更多,但也忍了下来:“快吃吧。”
      许卓享受着他的各种服务,只管张嘴就是,眼光偶尔瞄到时钟上,吓了一跳:“快七点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定的是五点啊!”
      看着莫天问脸上浅浅的笑,他立即明白了,叹息一声:“哥,你不能这样。我半夜和早上的思路最清晰了,晚上你不让我画,没道理早上也不让我画。”
      莫天问把豆浆递到他嘴边:“如果你晚上十点睡觉,就可以五点钟起来。可是你十二点才睡,只睡五个小时怎么能够?而且,你现在午睡都取消了,身体怎么吃得消?”
      许卓不说话了,乖乖把饭吃了,直接去了画室,临走前还叮嘱莫天问:“哥,你不用给我打电话,我会乖乖吃饭——真的会影响我,哥,拜托你!”
      莫天问很不爽,但他能怎么办?
      于是,整整一天,莫总裁办公室的气压都很低,识相的人,都不会去招惹他——当然了,即使莫天问吃肉吃得心满意足,满脸笑容的时候,也没人敢招惹他。
      直到下午,莫天问准备回家了,接到了木则然的越洋电话。
      木则然的声音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在电话里嗷嗷乱叫:“莫天问!莫天问!莫天问!怎么办!怎么办!我快死了!啊!啊!好高兴!”
      莫天问听得一头雾水,也不说话,有耐心地等他从神经错乱恢复正常。
      但过了好一会儿,木则然还在那头嗷嗷乱叫。
      莫天问本来心情就不好,直接来了一句:“疯子。”
      挂了电话,他就给艾朗拨过去了。
      电话被接通,他没想到,艾朗的声音,竟然也是激动得不得了的:“老大,老大,出来了,结果出来了,老大……”
      莫天问听得莫名其妙,实在没想到艾朗也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艾朗,怎么了?好好说话!”
      但即使莫天问这样强调了,艾朗的声音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莫天问甚至听得到他兴奋的粗重的呼吸声。
      可这个时候,他们两个怎么会有这样的状态?
      很不对劲啊。
      莫天问耐心地等着。
      如果木则然发疯,很正常,可如果连艾朗都失控了,那说明肯定是有事情发生。
      又过了一会儿,艾朗的话才正常起来:“老大,小河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艾滋!不是艾滋啊!”
      莫天问腾地就坐起来了,动作太大,办公椅都被甩出去很远:“你说什么?!”
      “检查结果出来了,小河得的是一种和艾滋很相似的病,但不是艾滋,只要积极治疗,很快就会痊愈。老大,小河不会死了!”
      纵使莫天问这么冷静的人,这会儿也稳不住了,声音抬高:“真的吗?真的吗?确定吗?真的不是艾滋?”
      艾朗爽朗的笑声传过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想来是哭过了:“真的,真的!老大!这下好了!真的不是艾滋!”
      莫天问很快镇定下来:“检查结果有权威性吗?艾朗,先别这么激动,多找几家医院,要确定结果是准确无误的!”
      艾朗回答:“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医院已经确诊了,但我们还是准备换家医院,明天就去!老大,如果真的没事,后天我们就可以回来了!”
      莫天问捏着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了:“好!太好了!那明天结果出来,再给我打电话!”
      结束通话,莫天问直接收了东西,大步离开办公室。
      这么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他要去告诉他家的小王子!
      一路上,莫天问开车都没办法集中精神。
      几个人虽然都没怎么流露,但心里的痛苦自是不必说的,在他们心里,小河就是弟弟,是和亲人一样的存在——虽然他任性,无赖,吊儿郎当,但这也是他的真性情,爽朗,不做作,叫人喜欢。
      许卓这些天都哭了好几次了,莫天问心里也难受,但看着许卓那个样子,他只能把自己的伤痛掩起来,装作宽心的样子安慰许卓。
      说真的,他们都接受不了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会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同居生活,不到一年的时间,但足以让他们的感情亲如兄弟,无法割舍。
      而现在,这一切竟然跟一场噩梦一样,烟消云散了,怎么能不叫人激动万分?
      莫天问现在能体会木则然的神经错乱了,他觉得,等下许卓的反应,肯定也很精彩。
      到了家,莫天问直接往楼上冲过去,咚咚敲响画室的门:“卓,快点开门!我有事告诉你!是关于小河的!”
      门一下子被打开,许卓满脸焦急:“小河怎么了?”
      莫天问一把抱住他:“卓!小河没事了!”
      许卓猛地推开他,眸子睁得大大的:“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莫天问抓着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卓,小河的病,是误诊,不是艾滋,他不会死了!”
      许卓完全呆掉了,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莫天问,一动不动。
      莫天问吓到了,连忙伸手去拍许卓的脸:“卓?卓你怎么了?”
      然后,他看见许卓的眸子里有了闪亮的光芒,接着,泪珠一颗一颗跟珍珠似的滚下来,下一秒,许卓直接扑到莫天问怀里,使劲儿抱住他的腰身,哭出声来。
      在莫天问的记忆里,许卓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也屈指可数,他叹息一声,把怀里的人抱紧:“这下好了,真好,卓,我们该高兴的。”
      许卓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高兴,我就是高兴,哥,太好了,太好了……”
      莫天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许卓又猛地抬起头:“这是真的吗?哥你不会是骗我吧?”
      莫天问捏着他的脸:“这种事,我会开玩笑吗?刚刚艾朗他们打电话过来了,我不放心,让他们明天换个医院再去检查——其实就是确定一下,他们检查的那个医院,可以说是艾滋的权威所在,只要他们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的。”
      许卓眸子里还有泪花,闪亮闪亮的,他突然勾住莫天问的脖子,抬起下巴就吻了上去。
      莫天问自然不会推拒,大手揽了许卓的腰身,热情回应。
      莫天问的自制力在许卓面前少得可怜,又难得的是许卓在主动,很快,莫天问就觉得西装裤撑得绷紧,浑身难受。
      在许卓耳边,他开口:“卓,我想要。”
      许卓同样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我,我没洗手……”
      画画的手,脏兮兮的,油彩什么的,沾染得满手都是。
      莫天问的吻直接顺着耳垂到了颈间,大手麻利地去摸许卓的裤子:“我喜欢,卓,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许卓后悔了,小河没事,的确值得庆祝,庆祝的办法有千万种,可他为什么非得选择这样一种?
      把自己送到大灰狼口里,让人家吃干抹净,还不止一次!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可是,他在赶稿啊,但现在,他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始作俑者一脸坏笑地看着他——故意的,许卓觉得莫天问绝对是故意的!
      莫天问确实有故意的成分,他就是见不得许卓太累,连着要了三次,才放过许卓,成功地让许卓睡了过去。
      许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但他不知道几点了,迷迷糊糊的吃了些东西,好不容易清醒了点,还没来得及看时间,就被莫天问吻得一塌糊涂,接下来,自然又是一番儿童不宜的折腾。
      于是,许卓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他把手机摸过来,上面显示上午十点。
      他叹口气,下床洗漱,给木则然打了电话过去,再次确认了这个消息,然后,下楼。
      早餐准备好了,直接拿出来吃就是了,莫天问的字条就放在餐桌上,叮嘱他注意休息,中午他会回来和许卓一起吃午饭。
      许卓默默地用餐,把那个纸条折好放进了衣服口袋。
      两天后的早上,莫天问的别墅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温馨。
      刚下飞机的木则然没有一点疲惫,进了门就嚷嚷着跳上沙发,双手挥舞:“欢迎小河回家!欢迎!欢迎!欢迎!”
      艾朗摸了摸鼻子,对于自己男人这种幼稚的举动觉得挺无语的。
      莫小河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被沈竹抱在怀里,勾着唇笑:“木则然,你跳得还不如猴子好看!”
      木则然嗷嗷地冲过来:“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艾朗赶紧拦住他:“沈竹,快把小河抱进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还得去医院。”
      沈竹迈着大步,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一个动作都轻柔无比,好像莫小河是易碎的宝物,经不起半点的粗鲁。
      莫小河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乖。”
      沈竹的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把莫小河的双腿放在沙发上,让他舒服地靠着抱枕,这才开口:“要不要喝水?累不累?”
      莫小河翻个白眼:“你都问了一百遍了,我不累!”
      木则然咦了一声:“许卓呢?还在画画吗?”
      刚一下飞机,木则然就问了,但莫天问没说话。
      这下,几个人都看向莫天问。
      莫天问扶额:“那个,他说要安心作画,去了一个地方。”
      木则然奇怪:“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莫天问叹口气:“不知道。”
      木则然嗷了一声:“你俩吵架了?”
      莫小河也问:“哥,你欺负许卓了?”
      莫天问很是无奈:“我敢吗?他就说现在你也没事了,他放心了,所以想出去散散心,也不让我跟着,我打电话给他,他也不接。”
      木则然对这种事最敏感:“许卓秋后算账了!”
      艾朗问:“什么意思?”
      木则然开始分析:“你想啊,就之前那件事,还有他装失忆的事,许卓都知道了,只不过小河生病,大家都把重心放在了小河身上,现在小河没事了,许卓就有时间琢磨自己的事了,肯定越琢磨越委屈,就离家出走了!”
      “什么离家出走啊!”莫天问不爽地瞪他一眼:“是我同意了的!”
      但这话,莫天问说得一点儿也没底气。
      因为,许卓要出去,根本就不是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的,而是直接和他摊牌,去哪里,也没有瞒着莫天问,跟着保护他的人,也都在他周围,但许卓就是不让莫天问跟着,也不接他的电话。
      说真的,莫天问觉得木则然的话很有道理,因为他自己也这样想过。
      可他不想承认那就是事实。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种了?他不让你去你就乖乖等着?到时候许卓跟别人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莫小河把沈竹拉过来,枕着他的大腿,神色之间恢复了以往的几分风采。
      莫天问没再说话,他不是没想过跟过去,缠着许卓,给他道歉,但现在他不敢贸然行动了,一个是许卓真的在赶稿,再一个,莫天问这几天都在努力地想找到一个惊喜送给许卓,以弥补自己犯下的滔天大罪。
      所以,他不是不敢跟着,而是在寻找最合适的时机——反正,许卓的一举一动,都有人跟他汇报,许卓被别人拐跑这种可能,几率是零。
      稍微有点异常,莫天问肯定就跑过去了,他会给别人靠近许卓的机会吗?
      莫天问开口:“好了别说这个了,你们都累了,好好休息,晚上我定了大餐,给你们接风洗尘。”
      许卓走了,莫天问一个人自然是过得索然无味的,现在看见几个人回来了,脸上才好不容易地有了点笑意。
      莫小河说想回房间睡一会儿,沈竹赶紧把人小心地抱上去了。
      木则然就笑:“看吧,又开始勾搭了。”
      艾朗也笑。
      莫天问疑惑:“什么意思?”
      木则然神秘地看过来:“你不知道,这一路上,快笑死人了——去的时候,是沈竹百般讨好小河,就想着和小河亲近,小河呢,是有多远想躲多远。可确诊了以后,反过来了。小河使劲儿往沈竹跟前凑,可沈竹就跟柳下惠似的,之前的亲热,都没了。笑死人了,哈哈哈!”
      莫天问点头:“嗯,很容易理解。之前,小河是怕沈竹传染,所以才逃避。可现在,沈竹是怕小河的身体还没恢复,不敢下口。就这么简单。”
      木则然切了一声:“跟你讨论这些,真没劲!一点儿情趣也没有——朗,咱上楼!”
      他说完,拉着艾朗就走。
      艾朗看了自家老大一眼,跟着木则然就上楼了。
      老大的事他管不了,还是关心关心自家男人的需求吧。
      这两天,木则然的需求太奇怪了。
      自从知道莫小河没事,两个人也和莫天问、许卓差不多,激动得好一阵折腾。
      但事后,艾朗发现了,木则然好像还有点没尽兴的意思。
      艾朗就奇怪了,自己明明挺卖力了,该照顾的也照顾了,比以前温柔多了,怎么自家这男人还这副模样呢?
      其实艾朗不知道,木则然现在想通了,他当初喜欢上艾朗,艾朗就是一副面瘫冰山的模样,如果让艾朗变得不像他自己,那么木则然也会觉得不习惯。
      所以,这些日子,木则然一直在立求让艾朗恢复原貌。
      但这种事,艾朗就没怎么考虑过,他现在做什么事,都习惯了先考虑木则然的感受——其实不是刻意的,这只是爱一个人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而然的转变而已。
      但木则然就是喜欢折腾,知道小河没事,彻底放心了,开始把重心放在艾朗身上。
      说起来,这种折腾艾朗也是喜欢的。
      木则然让他做的,是两个人把他故事里的人物还原一下,真实地演绎出来,木则然说了,这是方便他更深刻地把握人物性格。
      两个人的第一次试演,是在飞机上,那一章的主题,是强暴。
      艾朗是施暴者,木则然是受害人。
      角色扮演,又是在飞机上,两个人真是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和愉悦——艾朗几乎是本色出演,粗暴,野蛮,几乎让木则然觉得回到了两个人最初认识的时候。
      而木则然的表情,就差强人意了。
      他的小说里是这样写的,受害人拼命反抗,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维护清白,最后和施暴者两败俱伤,施暴者没有得逞。
      但到了他和艾朗演练的时候,一开始还是挺逼真的,他的“不要”和“救命”挺好地刺激了艾朗,让艾朗很快进入角色,勇猛得跟老虎下山一样。
      可后来,木则然就受不了了,抱着艾朗的脖子承受他的冲击,“不要”变成了“不要停”。
      强暴戏码变成了受害者主动迎合。
      艾朗最后也看出来了,演戏就是幌子,木则然真正想要的,就是他的那份勇猛。
      所以,这会儿木则然拉着他上楼,艾朗心底还是有很多期待的——说起来,比起现在两个人的爱爱方式,他也是更喜欢以前那种无所顾忌地猛烈和激烈。
      果然,上了楼,木则然一本正经地拿出稿子:“你看看,等下陪我找找感觉。”
      艾朗一看,就笑了——跟着木则然,他也知道了不少名词代表什么意思,以前那个连车震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艾朗,早消失不见了。
      那个本子上,章节名就两个字母——。
      艾朗冲进去的时候,真是没有留情,在木则然耳边留下重重的喘息声,同时,还有低沉的声音:“喜欢这样吗?是不是很喜欢?以后都这样给你,好不好?”
      木则然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欢愉。
      一番折腾过后,艾朗拍着木则然的屁股带他去清洗,事后,把人抱在怀里,艾朗在他耳边开口:“我说,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木则然有气无力地开口:“你不是不喜欢吗?”
      “是不喜欢。”艾朗挑眉:“不过,如果是你的骨血,我可以考虑。”
      木则然惊喜:“真的?”
      艾朗拥住他:“其实,现在已经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在健康成长了。九个月以后,我们就能看见他了。”
      于是,木则然知道了,上次艾朗带着他去,所谓的检查身体,根本就是噱头。
      于是,木则然知道了,艾朗已经找好了代孕妈妈,现在,他们的孩子,已经快一个月了。
      木则然张嘴就咬了上去,毫不留情,把艾朗的肩膀差点咬下来一块肉。
      咬完了,他又去舔,一边儿骂:“死面瘫!死蛮牛!你怎么能这样!让我哭很得意是不是?!”
      艾朗翻身压上去:“公牛发情期,一天几次来着?”
      木则然余下的话,被他热情的吻,吞下去了。
      和这个房间旖旎气氛不同的,是莫小河和沈竹那个房间。
      莫小河躺在床上,气鼓鼓地开口:“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过来!”
      沈竹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握着门把手:“小河,别闹了,我下去看看送饭的来了没有!”
      莫小河伸手把枕头丢过去:“你个呆子!我又不会吃人!”
      沈竹吞了一口口水:“我是怕我会吃了你!”
      莫小河开始解衣服扣子:“想吃就吃啊!靠!磨磨唧唧跟个娘儿们一样!”
      沈竹连忙移了目光:“小河,我都说了,咱不急着这两天,等你身体好点了,行吗?”
      “不行!”莫小河的身体,主要是被那些抗病毒的药物刺激的太虚弱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你前两天还说憋得不行,难道背着我去找别人解决了?”
      沈竹知道他这是说话故意刺激自己,沈竹何尝不想啊,但莫小河的身体,他问过医生了,目前得好好养着,那些药物的副作用,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消除的,不能让他太劳累:“小河,你说什么呢?好啦,快把衣服穿上——你别下床!小心!”
      莫小河如愿以偿地倒在了沈竹怀里。
      他伸手,抚上沈竹的脸:“呆子,今晚,你就是做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说罢,他抬了下巴,吻上沈竹的唇。
      沈竹都憋了多久了啊,自从知道小河没事,小河就无时不刻地在撩他,沈竹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但这事儿就跟绷紧了的弹簧一样,总有一天,会被压到极致,然后,一下子反弹,不可收拾。
      沈竹这会儿就弹起来了,一手扣着小河的后脑,一手在小河身上来回游移——想死他了,想死他了,磨人的小祖宗,怎么这么勾人呢?
      但最后,沈竹也没进去,只是用唇舌帮小河解决了,至于他自己的,只能看着莫小河打灰机,想象那是小河的手,倒也很快就解决了。
      莫小河舒服了,就是想帮沈竹,也是有心无力的,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会儿更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难受那模样,莫小河恨恨在心里发誓,等好了,等好了,一定让他爽翻天!
      说起来,苦逼的,只有莫大爷。
      接下来的几天,莫天问电话不断,但许卓还是不接,问了跟着许卓的人,知道许卓一切正常,作息规律,每天晨跑,当然,画画的时候占了多数。
      莫天问真是觉得自己快被相思折磨得疯了。
      最难熬的,不是不知道人在哪里,而是明明知道人在哪里,却不敢贸然去找他。
      这天晚上,莫天问再一次为莫小河接风洗尘。
      因为,莫小河痊愈出院了。
      因为莫小河的这个病,其实也是和艾滋病毒息息相关的,检查这种病毒的,是一种特殊的仪器,国内还没有,一百万得艾滋的病人里面,可能只有一个是莫小河这种情况,所以,给莫小河治疗的这个医院也没有什么错。
      谁让莫小河的各项检查指标都和艾滋病是如此吻合呢?
      没了那些抗病毒药物的侵蚀,莫小河又心情愉悦,沈竹尽心照顾,所以,莫小河的身体恢复得比预想得要好。
      期间,沈爸沈妈来了一趟,沈爸表现还好,沈妈拉着莫小河的手,一直哭,哭了又笑,一个劲儿地夸莫小河长得真好看,弄得莫小河也哭笑不得。
      但这是莫小河生平第一次紧张,长这么大,莫小河就没有过这种心情,但他没想到,沈爸沈妈对他会是这种态度,看那样子,也和沈竹一样,恨不得把他当祖宗那样供起来的。
      其实,沈爸沈妈也听说了莫小河的事,后来知道事情真相,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就以他们儿子那个痴情的劲头,莫小河如果真的不在了,沈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莫小河没事了,他们无比庆幸,根本就没有任何芥蒂地就认下了莫小河这个“儿媳妇”。
      在无比珍贵的生命面前,其他的一切,根本不值一提。
      沈竹经历的这一切,也算因祸得福吧。
      至少,在沈竹看来,他的一切,都完美了。
      虽然,莫小河的脾气又恢复了以往那个张扬骄纵嚣张的模样,但看见莫小河在自家父母面前的乖巧,沈竹就发誓,这辈子,他注定会把莫小河捧在手心里了,当祖宗那样供起来——谁让他,早就栽在这儿了呢?
      莫小河出院,除了许卓没回来是个遗憾,五个人还是很开心的。
      莫小河趁机说了一个好消息出来:“我爸和赵曼要结婚了……”
      沈竹扯扯他的衣袖:“小河,要叫曼姨。”
      莫小河啪一声打上他的手:“我爱怎么叫怎么叫,你管我?你喜欢叫姨你去叫,我反正不叫,难听死了!”
      沈竹摸摸鼻子——别说叫姨了,叫妈都没意见啊,谁让赵曼一早就认下他这个女婿了呢。
      莫天问眸子一亮:“婚礼什么时候办?”
      莫小河给忘了,沈竹赶紧补充:“下个月,具体日子还在看,没定下来。”
      莫天问勾唇:“我也想结婚。”
      莫小河送个白眼给他:“哥,你做梦呢?还是,你想甩了许卓,找个名媛淑女?”
      莫天问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和许卓,不能结婚吗?”
      木则然眸子一亮:“你是说,你要和许卓,举办婚礼?公开的?”
      莫天问点头:“嗯,正在准备。”
      莫小河嗷嗷就叫起来:“真的吗?哥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透露一下!而且,你想好了,要向全世界公布你们的关系吗?”
      “不知道许卓会不会同意呢。”莫天问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嗯,这次婚礼,会大办,所有我们的朋友合作伙伴,都会邀请。我和许卓是爱人,我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想,要是你们没意见,我们可以一起。”
      木则然摆摆手:“那不行,艾朗不能太高调。”
      莫小河切了一声:“行了吧你,少得瑟了,不就是个王子妃吗?不知道的以为你当了皇后了!”
      木则然抬手作势要打:“莫小河你欠抽吧!”
      沈竹赶紧把人抱怀里:“则然,则然,小河不能打,你想出气,就打我!”
      木则然气得哭笑不得:“我开玩笑呢!还真打他不成!沈竹你就是个妻奴!——朗,你看看,他们合伙欺负我!”
      艾朗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一把把木则然抱在怀里:“你消停点!乖乖的,谁也不敢欺负你!”
      几个人吵吵闹闹,谁也不知道,这时候,许卓就站在门外。
      许卓回来的事,特别交代了跟着他的那些人,要保密,说想给莫天问一个惊喜。
      这是好事,那些人就没告诉莫天问。
      所以,现在,许卓回来了。
      其实,出去的这几天,许卓确实有惩罚莫天问的意思,不管莫天问是不是有苦衷,可他骗了他,就是不对。
      木则然那事,许卓心里肯定是有不舒服的,但他选择相信莫天问的爱,所以即使知道了,也没提。
      许卓不能接受的,是莫天问假装失忆。
      自己那时候的惊慌不安,难道他都没察觉吗?
      自己怕被莫天问抛弃,整天提心吊胆,主动巴结示好的,莫天问都不心疼?
      之前因为莫小河的事,许卓确实没空琢磨,等小河的事告一段路了,许卓又赶着作画,这才选择了离开。
      但许卓知道,所谓的惩罚,其实是相互的。
      他离开莫天问,不接莫天问的电话,不让莫天问来找他,他又何尝不想念莫天问?
      想念他的一切。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气息,他的占有,每晚,每晚,都折磨着他。
      所以,许卓的最后两幅画,主角都是莫天问。
      不用看,不用想,莫天问的五官,莫天问的一颦一笑,就在脑海里自动浮现,让许卓下笔如有神助,终于在期限之前完成了作品。
      事实证明,投入了感情的作品,绝对更受青睐。
      许卓的画,在画展上取得了大量的好评,获得了空前绝后的各种荣誉,特别是画了莫天问的那两幅,更是被业内人士广为追捧,价格一再飙升,最后突破了那个组织举办的画展的最高记录。
      但许卓表示,这两幅画,属于私人收藏,并不售出。
      工作的事情算是处理完了,接下来,就是他的私人感情了。
      如今,他站在门外,胸腔里翻腾着满满的思念,好想扑到莫天问怀里,吻他,把自己给他。
      他开了门,屋内的温暖和温馨一下子笼罩住了他。
      “许卓!”莫小河眼尖,最先发现。
      莫天问身子一震,猛地回过头去。
      可不是,他的王子,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就那么站在门边,清俊雅致,尊贵迷人。
      他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许卓走过来,他们的婚礼,在他脑海里,他们的婚礼,逐渐成型。
      那一天,他要当着全世界,跪下来,对许卓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而此时,最先开口的,是许卓。
      他说,哥,我回来了。
      全文完
      ------题外话------
      关于他们有没有孩子,关于他们的婚礼,在新文里都会交代。这篇文,到这里,就算是完结了,没有番外。如果喜欢他们,想知道他们的后续,继续支持偶的新文啦。男男——缠绵入骨,希望你们喜欢,再次感谢所有一路陪伴我的朋友们,耐你们,么么哒~
      除了推荐新文《男男——缠绵入骨》之外,再推荐涵涵的n爽文《寡人是个妞啊》,非常好看啊,喜欢的就去看看。么么~

028 完美大结局(必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