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却在琢磨等下要如何面对暴怒的苏祈月。
他或许对她有意思,可那也仅限于在知道她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时会做出类似小孩般强硬占有欲的举动。
可自己毕竟是对他下手准备杀了他的人,但凡一个正常男人都无法忍受,换做苏祈月这种拥有高高在上霸道身份的人,只怕效果会更加明显。
一路上没有任何下人经过,摄政王府的气氛越发凝重,倒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面前的房间正是前些日子自己住过的地方,无数次与苏祈月和他大大小小老婆们的纠纷便是在此发生。白锦歌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眼下这个身份倒颇让人寻味。
抬头看到白、虎正在门口守着,原本有些木讷的脸上此时也是阴沉不已,心中已然有数,直接避开对方身子,便准备抬脚迈入。
“且慢。”伸手挡住白锦歌去路,白、虎声音冷漠道,“王爷有令,要你把手腕上和身上的暗器都褪下。”
这是准备动真格的了?白锦歌有些犹豫,毕竟自己行走古代这么多年全是凭借身上行头来办事儿的。比内力和功力,她自认不如苏祈月。虽然对方此时已经中毒,但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是什么炼狱火海。更何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可不敢保证心狠如苏祈月不会瞬间掐死她。
“王爷说你是聪明人,凭一己之力杀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想想商朝的存在,王爷说,你若愿意赌,他随时奉陪。”
“我怎么不知道你也有这么啰嗦的时候?”白锦歌轻蔑一声甩了回去,看着白、虎瞬间有些尴尬的脸,慢慢开始卸掉手上暗器。
没错,她不得不承认苏祈月将她的弱点把握的很好。其实于她而言,商朝存亡如何,都没有关系。可那儿毕竟还有锦澜,她如何能眼看着自己逃命而至亲人于死地呢?
一把将所有暗器物件甩在了地上,白锦歌一把挥开白、虎便跳了进去。
房间的采光看起来并不是太好,全然没有往日里那般光亮剔透。一股说不清是药味还是血腥味的混合气息瞬间充斥在白锦歌鼻尖。皱了皱眉,轻咳一声便循着气味来源看去。
苏祈月正斜倚在床头,虽然是三伏天,可身上却披着一件看起来很厚的披风。面色苍白不带半点血色,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盯白锦歌动作,一动不动,不带温情,亦不带色彩。
“怎么,看见本王没死,你很意外?”开头便是讽刺,虽然没有往日的气势,可态度却依旧蛮横。
白锦歌平视着他的目光毫不闪躲,没有心虚也没有内疚,却也收去了往日不羁的性子:“是有些意外,不过并不是对于你的死活。我只是疑惑,这药不应该这么快见效才对。”
她的坦白并没有让苏祈月有所谅解,反而使得对方脸色更差。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老天,竟然没有让我死于非命,还让我有力气来跟你对质?”
“你应该感谢老天没有让你在慢性剧毒中缓缓离世。”毫不掩藏自己的心里话,白锦歌道,“毒是我下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我不会推卸责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似乎是他们唯一一次可以称之为“和、平”的对话,可白锦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不是想要跟苏祈月争吵什么,也不是想非要看着他即刻死掉才高兴。她只是不想对方连查证都没有就如此直白地质问她——是,她是想让他付出代价,可还不至于这么快。
如此矛盾的心理到底出自什么连她自己也想不清,只是看着往日里戏谑眼神慢慢变得深邃无色,心里就堵得慌。
“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苏祈月面无表情地看着白锦歌,随后冲着门外喊道,“白、虎,喂她服下软骨散,带去地牢。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似乎这样子还不够解恨,苏祈月顿了顿,复又补充道:“把她身边那个叫小安的丫鬟带走,乱棍打死。”
饶是白锦歌再好的定性,在听到这句话后还是有了反应。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望向苏祈月,音调抬高:“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毒手吗,她好歹是你摄政王府的人!”
冷笑一声仿佛自嘲又仿佛讽刺,苏祈月看着白锦歌,一字一句:“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白锦歌,你好歹算是我的王妃,至于下这么狠的毒手吗?”
哑口无言,白锦歌不知道,自己竟也有被人堵得无话可说的一天。
似乎是为了让她彻底死心,苏祈月再度轻咳一声,缓缓道:“你的丫鬟怂恿你利用北宋皇族秘药毒害本王,乱棍打死,已经算是轻的了。”
083意外被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