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苏小晓疑惑的抬头:“凉凉,你的父皇,会同意吗?”
如果心生间隙,还不如不要见面,免得那些人再说那皇帝的病是因为凉凉才得。
凉泱一声冷笑:“我本就不是虐童,那国师是皇后的人,皇后不知从哪里占得一卦,称我会替代太子,成为梁国的下一代君王,皇后便处心积虑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那时候皇上最宠爱的是我的母妃吉妃娘娘,皇后看在眼里,恨在心里,生怕吉妃生了皇子,皇上便会爱屋及乌,将她的皇子拉下太子的位置。”
“她的力量尚不足以与皇上抗衡,只能偷偷摸摸的做些小动作,但吉妃亦是个聪明人,又是怀着孩子,自然更加谨慎,寻常手段皇后也用不上,只得想到一招妙计。”
“皇上既然信佛信佛,那便让佛告诉他,这个刚刚出生的七皇子,会给他带来灾难。”
“加上正巧传来的大将战败的消息,皇上自然很轻易的相信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被强行带走,又是皇后假惺惺的恳求皇上留我一条性命,将我养在宫外一处古旧的房宅,,就是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周围伺候的,都是她的手下的亲人,不用做任何伙计,却可以白白挂分掉宫里送来的月钱。”
“可是,那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的奶娘,是被她害死的!”
事情的发展,似乎并不出乎苏小晓的意料,她早就觉得皇后有些问题,只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聪明,这么……狠毒。
凉泱的瞳仁有几分涣散,似乎又回到儿时的噩梦中:“小晓,你知道吗?我就看着奶娘死在我的面前,却无能为力。我一直以为,是我害死了奶娘。”
苏小晓盯着那双冷眸,忽然觉得,那深处一直遮掩着难以承受的哀痛。
凉泱继续道:“后来,我离开你,去走南闯北,就是不敢再踏入京城半步,直到机缘巧合下遇到师傅,后来又被收为关门弟子,继承衣锑。”
“不管练武再苦再累,我都没有放弃研习医书。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上,发现了一种东西,它将人致死时的模样,与记忆中的奶娘一模一样。”
“那时我才猛地意识到--也许,奶娘不是我害死的。”
“就像重新活了过来,我在京城撒网,收集当年传出的一点一滴的信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了奶娘是中了这种罕见的毒药。”
“就像心里压了十几年的巨石被蓦然搬走,我终于舒心,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奔到你面前,告诉你,你的凉凉,他回来了!”
结果……我们就在一起了。
苏小晓虽然听懂,却还是忍不住难以置信的问道:“那种药,是皇后给你的奶娘下的?”
“不只是这样。”凉泱的目光透过窗户,似乎又回到了清晨的大殿上。
当他把所有证据都交到父皇手中,父皇一张张翻过,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震怒的盯着下面躺在病榻上的皇后。
“朕的毒,是你下的!”
皇后的双眸眷恋的凝视着大殿外的天空,昨夜下了一阵小雪,今日,万里如云,碧空如洗。
她的声音,细小婉转,却刺痛了他的心。
“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样好的天气,是臣妾最后一次看到了吧。”
皇上的指,死死扣住龙案,心猛地一扯,痛到窒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忽然有一天发现了她的背叛,而自己深受其苦,却还在感激有她陪在身边,世界上有比这还残忍的事吗?
咬牙切齿,切肤之痛,不只不觉中,手下用了力气,龙案上好的木材,竟然就这样结结实实被他掰下一块。
木刺狠狠扎入手中,血顺着伤口慢慢渗出,皇上却已经没了感觉。
恨意,混杂着莫名的哀伤,一瞬间划过眼底,便已了无踪迹,声音冷酷的仿佛掉着冰渣:“来人!把这女人和太子,打入死牢,午时问斩!”
皇后却忽然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崩裂的伤口令白丝衣印出点点红梅,她冲着凉泱的方向,嘶哑着声音哀求:“七皇子,七皇子,求你了,你答应过要保住太子平安的,你还记得你发过的誓言吗?”14059594
凉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听了此言,哼了一声,不屑得道:“皇后这么聪明,莫不是真以为我会遵守承诺吗?”
他走上前,刀子般的目光剜着皇后,讥讽的大笑道:“你用佛诬蔑我是孽童,你还指望我会相信佛吗?告诉你,我只相信我自己!”
凉泱恶毒的眼睛,盯着皇后的面色默然惨白,神色渐渐涣散,失去血色的唇瓣微微颤动,冷哼一声,跪地伏拜:
“父皇,皇后的罪,罄竹难书!父皇这样简单的将她处死,岂不是便宜了她?”
第66章 算计湮灭尤忧悸 求月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