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要整修,喂食马匹,怎么也要二十七、八天的路程。一只传递情报的鹞鹰全力飞时速是两百里,数十只鹞鹰全力分工飞24小时飞几天就把万里之外的情报送达,这么算算,真的已经是最快的了。
“是的!奴婢那么就告退了。”疑惑的再看了自己没有好感的这个将军,鸾儿就离开了。
收到柳如烟递上来情报的时候,此时的临风正在大同的器械厂中,直到看到关于马巍坡的全部情报后,临风脸色变的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感觉一切都乱套了”。
马巍坡之乱因为郭子仪的搅局:杨太真还没有死,那么杨国忠就没有被杀,那么玄宗皇帝也就不会退位给肃宗皇帝,而没有肃宗的配合郭子仪也就不能一帆风顺的收复河套地区,加上日后奸臣杨国忠还要说三道四的诬陷大唐在安史之乱中起绝对作用的中兴将领们,大唐日后还怎么办?想想这一切还都他娘的是自己造成的。――妈的!乱套了,全乱套了。
“大人,大人。”
突然又感到有人在叫自己,强压着自己的情绪,临风回过神来。现在的临风身边就只有两人,一个是金泽,一个是器械厂的老人,姓雷,大家都称呼其为雷老,据楚景山介绍给临风时说,其祖传六代都是打铁制造器械的,手艺堪称“精巧”二字,虽然现年已经过了知天命的时节,双鬓斑白,但是精神的仍是很好,打起铁来仍尚可霍霍有声。给临风总体的印象就是一个不肯服老的烈性老人啊。――而现在叫临风的这个老人正是雷老。
“没什么,雷老请继续说吧!我还想学点铸剑的功夫,以后给自己弄一把呢!”将手上的情报递给金泽,临风笑着说。
“那感情好啊!”雷老笑了笑,此时他们刚好来到了铸造剑械的车间。这里要稍微提一下的是,你们没有眼花,你们也没有看错。是车间,一间一间分开来的车间!就在欧洲列强在十九世纪开始叫喧着自己本国的工业管理模式如何新进的时候,早在大唐我们就已经开始知道分工合作的原理了。
雷老随手拿起一把刚刚冷却的黑色铁块,“这个就是‘模,以后就是大人刚刚口中所说的剑了!我们这个地方的剑,铸造时由五道工序组成,(一)制范即制作供浇铸用的型范。剑范多用泥塑造,然后放入窑中经火烘干,再加修整;(二)调剂铸剑的材料是青铜,锡、铅之类组成,不能超越比例。(三)熔炼原料调配停当后,将之装入坩锅炼。注意火候――这个犹为重要。因为人们喜欢用“炉火纯青”喻功夫纯熟,就源于这里。一旦火候把握不好,一锅铁就要从新烧制。(四)浇铸将熔炼成熟的液体浇灌入剑范,俟其冷却、凝固,剑就成形了。(五)铸后加工范铸出来的剑仅是一个坯件,表面精糙,故卸去铸范后,还须进行一些譬如:刮削琢磨砥砺开刃之类的修治加工……”
听到将军想要学打铁,我们这个打了一辈子铁,实心眼的雷老还真的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但看过情报后的金泽,明显的感到自己的主子,心思已经不放在这里了。
是夜。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莫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
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寻己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缓缓饮下杯中西域禁运的血色美酒,金泽黯然吟道
漫漫长夜,如今的金泽眼前摆满了美酒佳肴身上穿的是帜丝绸缎,比起以前的粗茶淡饭,布衣旧服,已经强的太多了,但仿佛,此时的金泽,却感到更加落寞。
“你也已经喝醉了么?”临风揉了揉自己头晕脑涨后太阳穴,对于喝酒,临风一直不怎么拿手,特别是现在难得遇上的西域葡萄酿制的高淳酒,“西域运来的这个‘英雄血色泽血红,果然也是其烈无比啊。楚老鬼这次送来的的确是个好东西啊!”
“醉?”金泽淡漠的笑着,眼中却没什么笑的意思,自言自语般,喃喃的说道,“世上其实有一种人,越喝酒反而会越清醒的,而有的时候还真的希望自己能大醉一场啊。”
现在是公元756年,十一月分的月圆之夜。今晚月圆,倒不是临风一时兴起,才来找金泽喝酒的。――来找他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感觉这个家伙和自己一样寂寞。月圆之夜总让人感到有一股淡淡的感情在里面,就犹如现在般,不仅仅是一向无欲无求的金泽感到寂寞,连现在群莺环绕的临风也感到了一丝凉意和落寞。只不过金泽此时想的是男女之情,而临风想的却是浓浓的乡愁罢了。
临风和金泽现在所处,正是大同城府内的望月亭中。望月亭,其名如物,环绕溪水,望月而筑,与外院隔甚远,仿佛融于繁华红尘之间,集幽雅淡雅于一体,得天独厚,远离尘世间笙萧的如幻世界。――而在这不远处就是临风给金泽安排的住处了。
“这真的不要紧吗?大人。”金泽收回凌乱的思绪。既然脑海中忘不了,一定要去想些什么东西才能停止的话,那么倒不如为自己找点其他的事情来代替吧。
“不要紧,我跟彩婷她们已经说好了啊!今晚不回去吃饭。”自己一个人干掉半灌子葡萄酒的临风,稳了稳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挥了挥手蛮不在意的说道。(我靠!半罐!都这样了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喝酒。)
“我并不是说这个啊!我是说,不把收到消息的事情告诉他们!……这样真的合适么?”金泽小心翼翼的仔细措辞说道。
“少来!估计我想说的话你也会劝我不要讲的!怎么?你现在反倒要劝我现在出兵?我就是怕有人劝我,我才不告诉他们的!”说到正事,临风猛的吸进一口晚风送来的清新空气,夜凉如水,打了个冷战后倍觉清醒很多。“训练才刚刚开始一个多月啊,你认为这样的部队就可以上战场了?是去送死还是去陪葬!而告诉了他们,万一要是他们知道了当今圣上受此磨难,还不要立即吵着上战场。战是一定要打的,但也要把握时机。估计不久后,郭帅回到井口径后,李大哥太原区域应该也有消息了!届时,兵分三路,影响天下大局的真正战役才开始啊!”
“也对。”眼里忽然闪过一丝诡计的光芒,金泽作恍然大悟状,“那么接下来呢?我们该怎么去做?”
“什么接下来?接下来不就是你这个军师该做的了么?居然还问我。”临风无聊的又开始打呵欠,现在几更天啊,已经开始有点困了。
“属下不明白。”金泽低着头说道。
“眼睛!”临风突然盯着金泽,说了这两个字,“你的眼睛太亮了,――记得以后装不知道的时候记得闭上眼睛,那么可能会像一点。”
金择没有丝毫畏惧的和临风对视着,临风在他眼里并没有看到其他的意图,“或许你只想在我面前表现的普通一点,日后也可以让我放心一些;也或许你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开始知道我太多的事情,想要恪守一个幕僚的本分!――但我告诉你?我可能和别的那些家伙们不太一样,只有一些庸人才会害怕被自己的手下比下去。而我不同,古有‘闻过则喜之言,今有太宗‘以人为鉴之语。凡在我麾下办事的人,有什么本事能力你尽管用出来好了。如果你表现的平庸,反而会证明我从前是多么的没有眼光!――那么难道现在你认为我是个白目的人吗?”
“属下不敢!”这次金泽到稍显紧张,从座位上站起匆忙低头说道。
“你会下象棋吗?”看到把这个自以为是的家吓唬的差不多了,临风换了个话题问道。
“会!――大人想要和属下切磋几盘吗?”
“不要属下,属下的!听着烦啊。像以往一样叫自己‘诚之就可以了。”再次打了个呵欠,临风现在的确是很困了,“出车,跳马,列相,启士,移将,架炮――这个谜底应该和你想的很吻合了吧。你也记得不要把如烟那里收到消息的事情泄露出去。马巍坡只是小小的动荡罢了,很快就会过去的。”
“遵命!大人。”金泽望着临风离去的背影,高声应到。
刚刚临风的谜底就是――按兵不动。这的确和自己心中想的是一样的。现在三镇兵力无余,却分散各地,假如日后练兵完毕后,只要他们不合兵一处,逐个击破应该没什么问题!――晾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兵法言:‘一而衰,再而竭,而我军此时假如贸然出击,时近冬日,新练士卒首战出兵必定不可速胜,这反倒影响日后的士气与信心。所以与其现在凭借一鼓之下大举进攻三镇,倒不如先继续维持现状,等到其余除北路外,东线,南线两路大战打响,威吓三镇,使其士气渐渐衰退。――虽然这听起来有‘守株待兔的嫌疑。但事实上,这个方法就现在而言,已经是个非常高明的策略了。
临风的身影慢慢的在侧门旁消失不见了;而金泽则好笑的看着临风坚持不让下人扶而跌跌撞撞的样子。――甚至金泽,有时候也很好奇,到底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时而睿智,时而糊涂;时而心狠手辣,时而优柔寡断。――但这似乎全都不是自己一个幕僚应该用心去管的。反正只要明白心中已经认定了这个主子就可以了。
只希望马巍坡的动荡尽快过去,因为金泽明显的感到:只要不久的时间,大战就要真正的拉开序幕了……\
第一章 历史的小动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