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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仪式后的险境[1/2页]

驭风 艺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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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刚叔让她们在屋里坐着,他去开门。
      “来了。”大刚叔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开门,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门开了,进来一个和大刚叔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但他是个大胡子,一脸横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哎呀,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里面藏人了啊。”那个叫柱子的男人,嬉皮笑脸的说着,还不时的挑脚往里瞧着。
      “少胡说,整天没个正行。”大刚叔堵了那男人一句。
      “哎呀,我进去看看,你这还缺啥不缺,好久也没来看你了。”
      “你这哪是想我了,是想酒了吧。”
      “可不,嘿嘿,俺就喜欢你酿的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相继进了屋,也看到了屋里的两个人。
      “哟,家里来客人了啊,外乡的吧,没见过啊。”
      “也不是外乡的,这个女娃是我侄女,早些年出去了,现在回来看看我这个不中用的。”
      “啊,行,长得还挺俊,那这另一个哩?”
      “噢,这个是她男朋友嘛,说是两家的老人不同意,来这待一段时间,顺便过来看看俺。”
      柱子上下打量着,色迷迷的眼神,让高亚楠有些作呕,下意识的挪到了于靖雅的身后,于靖雅的嗓音本身就是有点粗的,再加上她把口罩扣到了下巴以下,充分的挡住了喉结的位置,想着应该可以瞒过去。
      “行了,别看了,你来找俺啥事啊?”
      “也没啥事,就是这两天村东头的老刘头和傻泉要操办婚礼,想着这村里,你这年长,给做个见证。”听完柱子说的这话,大刚叔陷入了沉思,他不想接这样的活,他知道,这些从外地捋来的姑娘本身就很可怜了,还要嫁给这些个不中用的家伙,他看不惯,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但于靖雅似乎看出了大刚叔的心思,她知道,这次是个机会,可以看看,甚至可以搜集些证据,所以她若无其事的从炕上下来,轻轻的点了两下大刚叔的腰,大刚叔很聪明,他明白了于靖雅的意思。
      “行吧,具体啥时候举行,跟俺吱一声吧。”这个回答,让柱子喜出望外,之前有一次,请他做证婚人,生了由头没去,柱子之前的那个人因为没请来证婚的人,貌似失踪了,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为什么失踪。
      如今这个村子,主要的那几个人,搞了一批外乡的人进来,搞的这个村子的人多多少少都跟他们有过交易,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要不是死了,恐怕这辈子都别想脱离。
      “行,大刚叔,非常感谢哈,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哈。”
      “哎,走吧,这天马上下雨了。”柱子出门三步一嘱咐,五步一回头的出了大刚叔的家。
      柱子一走,大刚叔就赶紧把门关上,下了闩,回到屋里,令于靖雅佩服的是,大刚叔气定神闲,从外表看不出一丝的不安。
      “来,我跟你们说一下。”高亚楠扶着大刚叔坐下,和于靖雅二人凑到跟前。
      “等到那天,你俩别乱跑,我们这可不像城里或者其他村子那样热闹,就是走个过程,参加婚礼的周围都有专门的人看着,都混在人群里了,你们倒也不用拘泥,就是别让他们那些卒子看出端倪就行了,这老刘头,趁着老人们给他留下的那点儿家产,加上自己在矿上做了包工头,有那么几个臭钱,就不知道姓啥了,还学着古时候的三妻四妾,现下算是第6个老婆了,村里,老婆多的数他占头一份,还不知足,那个傻泉是他二老婆的大儿子,小时候发烧,又加上没人管,在河里溺了水,才搞成现在这样。这个老刘头不知道年轻的时候做了什么孽,身体也不是那么全乎,后来娶的老婆也没享着什么福,天天的,一个气儿不顺就打,但凡路过他家的那个巷子,总能听见有孩子女人在哭,久而久之,也很少有人再从他家走了。”
      “他这是重婚罪啊。”高亚楠很惊讶,这年头了,都是法治社会,怎会如此。
      “有什么好惊讶的,人贩子和他们沆瀣一气,天高皇帝远的,只要他们不说,人贩子们就能满足他们,就能处理这些个事情,啥也不用管,直管出钱就行,还不用动脑子,对他们而言,就是两全其美,过上自己为所欲为的生活。”于靖雅一席话,让高亚楠觉得很有道理。
      “说的好,现在这个村子就是这样的风气,我现在也跟他们斗不动了,年龄也大了,只要活着就能保住爹娘给留的那点儿财产,要不然早就尸骨无存了。”正说着,外面下起了大雨,不下雨的时候感觉不到,只觉得这大刚叔的家还算不上家徒四壁的,这一下雨,就显现出来了,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跟他们同流合污,清清白白的做人,于靖雅正想着,就见大刚叔赶紧从院子里拿到屋里一大一小两个铁盆,放在漏雨的地方。
      “大刚叔,您这房子该补补了,咋不找人补补哩?”高亚楠见状问了大刚叔。
      “请人得花不老少,村里的人,俺也信不过,城里的又不值当的,我这身子又不利索,寻思着凑合凑合就行。”是啊,大刚叔一个人,也无儿无女的,也是怪可怜的,想到这,于靖雅进门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粮库旁竖着一个木头的梯子,看着很旧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她也没多想,就赶紧出了屋子,从灶台上面拿了蓑衣和蓑帽,穿上就跑了出去,从门口的草垛上抱了一大捆稻草,问了大刚叔要了麻绳,熟练的扎做起来,连高亚楠都觉得很吃惊,她没想到于靖雅居然会这些。
      两大张类似于草席的逐渐成形,于靖雅吩咐高亚楠把最后的部门打结,她去立梯子,一会把草席一张一张的递给她,于靖雅跑到院子里,将梯子斜立在屋檐上,试了试梯子的牢固性,觉得应该没有问题,麻利的上了梯子,此时已经挂起了大风,吹得院子里的小物件儿到处乱飞,刻不容缓,吩咐高亚楠将草席递给自己。
      “大刚叔,有砖吗,给我些。”大刚叔快步走到圈门口,搬了七八块砖,吃力的一瘸一拐快步走向于靖雅,高亚楠的衣服湿了大半,于靖雅立马将自己身上的蓑衣接下来递给高亚楠,高亚楠起初不穿,但在于靖雅严令下,听话的穿上了于靖雅递过来的蓑衣,不一小会儿,于靖雅的全身都湿透了,隐约的露出了穿在里面的束胸,虽然大刚叔看在了眼里,但并没有说什么。
      于靖雅没有多管,只是麻利的补好了第一个漏雨的洞,现在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她要抓紧时间了,但毕竟现在踩的梯子年久失修,就在于靖雅准备去补第二个破洞的时候,上了一半,梯子中间于靖雅后脚踩的地方一下子断裂了,于靖雅差点摔下来,好在两只手抓得紧,但脚踝上还是被划了一个小口,但于靖雅一声都没吭,赶紧拿过高亚楠递过来的草席和砖头,盖住破洞,然后将一块块转头压在上面,在下的时候,为防止下面的断裂再次划伤自己,硬是从倒数第四根处跳到了地上,好在她有功底,落地很稳,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脚踝上的伤口在一点点的渗着血。
      “我去拿急救包。”高亚楠焦急的跑进屋里,于靖雅见状摇了摇头,很淡定的走进了屋子。若无其事的坐在炕头上,双脚垂着,接过大刚叔递过来的茶缸子,一口一口的喝着热水。
      一转头,看见高亚楠拿着急救包向她走过来,眼里还泛着泪花。
      “哭什么,我又没死,一点小伤而已。”大刚叔见状,笑了,紧接着的一句话,让于静雅和高亚楠瞬间呆住了。
      “哈哈哈哈,你这女娃倒是皮实,跟个小子一样。”这句话让于靖雅怔了一下,想想可能是刚才被雨淋了,有些露馅吧。
      “大,大刚叔,您都知道了?”高亚楠结结巴巴的问着大刚叔。
      “哎呀,打你俩来我就看出来她是个女娃,但我还不确定,刚刚这雨给她淋湿了,我才确定的,不过要不是这场雨,我也只是怀疑。”此刻的于靖雅觉得大刚叔一定不识一般人,此时的于靖雅没有讲话,陷入了沉思。
      “旁人应该没有看出来吧,我好奇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是言行举止还是?”高亚楠拉着大刚叔,做到了炕上。但大刚叔并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高亚楠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巴巴的瞧着于靖雅。于靖雅的开口,让大刚叔给出了答案,或许大刚叔早就知道高亚楠会问这些话,他想听听于靖雅的。
      “大刚叔,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句话是大刚叔所想要听到的。只见大刚叔微微笑了一下说到:“我年轻的时候是一名刑警,因为在一次任务中伤了腿,就离职了,本想着回到这老地方安安稳稳的过后半生,谁成想这个村子会变得如此物是人非……”于靖雅似乎猜到了大刚叔的职业,没有像高亚楠那样吃惊。
      高亚楠,虽心直口快,却不失分寸,在高亚楠的印象里,从她记事起,大刚叔就是这样了,腿脚不利索。而于靖雅,经历了太多事,整个人还是比较沉稳的,心思缜密,做事从不毛躁,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不表现在脸上,在她这样的年纪,已经很难得了,这也是大刚叔为什么会等她的态度,在大刚叔的心里,高亚楠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而面前的于靖雅,处事老练,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清晨。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清晨温度有些低,毕竟是在山里,要比城里的温度低个八九度,又加上下了一夜的雨,免不了会觉得冷些。高亚楠醒了,坐起身,将被子裹在身上,旁边于靖雅的位置,被子已经叠好,枕头放在被子上,人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此时的高亚楠赶紧穿好衣服,随意的叠了被子,也将枕头放在被子上,将她和于靖雅的被子一起推到了墙角,下炕穿好鞋子,掀开门帘,看到了大刚叔在烧火做饭。
      “大刚叔,老于呢?”老于,只有高亚楠这么叫于靖雅,好多年了,也习惯了。
      “噢,她在院子里。”大刚叔刚说完高亚楠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锯子了声音,高亚楠没有走出去,她知道,她的老于在修整东西,说好听的不想打扰她,说实在的是因为外面有些冷,刚睡醒的她还不想被冻傻。
      “这丫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大刚叔的话,让高亚楠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大刚叔的旁边。大刚叔的灶台还是那种老式的,需要手动拉风箱的,所以高亚楠就负责拉风箱。
      “能跟叔说说不?要是不能说,我也不问了,就是觉得这孩子应该经历了很多事。”
      “嗯,她现在,就她一个人了,爹妈都没了。”
      “啊……我就说嘛,看着挺成熟,爹妈……”
      “牺牲了。”高亚楠说着,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大刚叔听着那三个字,就明白了一切,不由得心里有些酸楚,眼里含着泪花。
      在高亚楠的心里大刚叔不是外人,也没什么不能说,即使不能说太多,单单只是说了牺牲,也就透露的差不多了。
      梆梆梆,于靖雅拿着锤子不停的敲打着,没过多久,一架崭新的梯子就做好了,于靖雅把工具收拾好,拿着梯子斜立在西屋的屋檐上,拍拍身上的土,在门口洗了洗手便进了屋。
      “孩子啊,坐这歇歇,大清早的就忙活。”大刚叔从柴火堆里拖出一个木头做的小板凳,磕了磕递给了于靖雅。于靖雅接过来就坐下了,顺手拿起一根树枝,掰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扔进火堆里。
      “你父亲做什么工作的?支持你做这个行当吗?”大刚叔这么问了,于靖雅怔了一下,告诉大刚叔,自己的父亲是一名刑警,她做这一行有她的理由,具体的她没说。
      “你父亲叫什么?毕竟天下刑警是一家吧。”
      “于建国。”简洁的三个字,却让大刚叔的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的站在挡门处,手扶着门框,一根腿殿着跨出了挡门,缓慢的在挡门处坐了下来。抬着头望着天空,于靖雅虽然不确定大刚叔的举动,也似乎猜到了大概,走到大刚叔旁边做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那盒烟还没有拆封,是崭新的也是老旧的,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包装早已泛黄,她很小就知道,这是爸爸曾经的一位战友送的,也是他的护身符,所以一直都没有拆封,后来爸爸被害,这盒烟就被她一直带着,犹如爸爸在身边一样,现如今拿出来,只想证实一下,眼前的这位大刚叔会不会是爸爸当年的那位战友。
      大刚叔看见了于靖雅手里的那盒早已泛黄的一盒大生产牌的香烟,他知道这种烟在07年的时候最后一箱正式下线,这个牌子的烟完成了半个多世纪的使命,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在听到于靖雅说那个名字的时候还不敢确定,当看到于靖雅手里的烟,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颤抖的手接过烟,轻轻的擦拭着,紧接着抬手擦了两把脸,摸了摸于靖雅的头,拿着烟放在胸口,再次起身,这一次他没有借助拐棍,吃力的起身,然后一瘸一拐的回了西屋,于靖雅想起爸爸在被害之前还曾提起过这个令他念念不忘的战友,还在想怎样能够找到,不知这辈子是否还能再见到,现如今,她替父亲完成了这个心愿,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于靖雅没有起身,呆呆的看着远处,但可以听见西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她没有去看,也没有问,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高亚楠也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于靖雅和大刚叔的事情,自己不好去掺和,也就没有什么举动,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拉着风箱,想要饭快些做好,她有点饿了。
      过了大概过了个把分钟,大刚叔从西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饼干盒子。外皮有些生锈了,依旧被他小心翼翼的收着。一瘸一拐的走到挡门,坐下来,于靖雅转身看着大刚叔手里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四张泛黄的邮票,和三张泛黄的照片,两封信,信封上的邮票已经被撕去,没有丢掉,而是被大刚叔细细的珍藏起来了。在这个陈旧的饼干盒里,于靖雅看到了爸爸年轻时的照片,比家里的还要年轻,直到去世都没有丢掉他的英气,一张是大刚叔和爸爸的合影,从照片上看,二人是那样的亲切,如亲兄弟一般。还有一张是他们在办公室的照片,旁边还站着马一铭,都是那样青涩的模样。
      明天,就是村子里举行仪式的日子了,的确没有像其他人举办婚礼那般,家家户户里里外外的帮忙,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动作,悄无声息。
      晚上吃过晚饭,和大刚叔坐在炕上喝茶聊天,聊他当年的事情,和于靖雅父亲的事情,还有高亚楠一家的事情,说着是自己年纪大了,每每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早年的事情,那些年的日子始终都没办法释怀,就这样聊着聊到了天亮,这一次的彻夜长谈,不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天亮了,于靖雅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了湖边,这是这所村子唯一的一个大湖,先前的湖水还是那样的清澈见底,现如今,已经暗礁丛生,淤泥满布了,大刚叔领着于靖雅和高亚楠来到了这个湖边,参加仪式的人早已聚集,另于靖雅奇怪的是,他们没有零零散散,反而站的很整齐,并不像是参加婚礼,倒像是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而每个男人手里都牵着一个女人,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很细的短鞭,而女人抱着孩子,有的也牵着,但令于靖雅和高亚楠震惊的是,女人的脚踝上都扣着铁链,链子的另一头都被男人牵着,而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倒没什么,同样连着铁链的是被牵着的孩子,牵着孩子的女人双脚的脚踝都被扣着铁链,这让于靖雅和高亚楠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女人和孩子永远都逃不出这个村子,只能成为村里男人的生育机器,生生不息。
      于靖雅和高亚楠的装束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外乡人,免不了哪些人的眼光聚集,也让内在的一些人口贩子提高警惕,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有些人搬来了几十个长条板凳,让这些参加婚礼的人坐着,而于靖雅和高亚楠则被安排在最后一排靠近栅栏的一边,于靖雅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仔细的端详每一个人的表情,那些个男人倒没什么,表情呆滞,没有一丝的额外表情,但那些被牵着的女人就不同了,时不时的回头看着于靖雅和高亚楠二人,眼神中的恐惧和渴望深深地触动了于靖雅的心,不难看出,她们想要知道于靖雅是做什么的,这两个外乡人是与人口贩子们同流合污还是专程来解救她们的,她们无从确定。
      但凡女人回头看的久了,就会遭到男人的抽打,是惩罚,也是警告,但这些女人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一声都不吭的快速转身坐好,这些女人几乎都是如出一辙,唯有一个女人,她家的男人没有管教她,只是轻轻的把她的身子扳过去,一只手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很疼爱他的这个女人,在所有人中显得那样的突兀,于靖雅拉过高亚楠的手,在高亚楠的手心敲打了一会,像发电报一样,传达完信息,二人十指相扣,静静的与旁人一同参加这个仪式。高亚楠明白了于靖雅的意思,全程几乎都在关注那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婚礼开始了,证婚人大刚叔已经坐到了台上,这些人还算可以,知道大刚叔腿脚不利索,就搬了一张椅子给大刚叔坐着,大刚叔坐在台子的右侧,从左侧走上了那天说的老刘头和傻泉,老刘头今天穿的很像一个地主,绸缎的衣服穿在身上,挺着一个大肚子,脑满肠肥的,带着一条大金链子,眼睛眯着,一看就很奸诈,在村里人的眼里他是富得流油的地主,而在于靖雅的眼里却是土得掉渣。而傻泉,就站在台上,一会儿目光呆滞,一会嘿嘿的笑,也没办法老老实实的站在台上,动动那个,戳戳这个,于靖雅看到这两幕,想着是哪两位可怜的姑娘要嫁给这两个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心里免不了有些酸楚,但她不能有任何的举动,不能让周围的人起疑才好,周围站岗的人,腰里都有东西凸起,不难看出,他们人手一把手枪,现在还不是时候,正确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
      台上的两个男人站了一小会,就听见远处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响声,那是铁链碰撞的声音,不一会就看见了两个穿着红的发黑的旗袍,红色带绣花布鞋的女人,头上盖着红色的盖头,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扣着,缓慢的朝台子走来,走近了才看清楚,女人的腰上也拴着铁链,被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牵着,最后面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短鞭,看见这样的装束和形式,并不像是婚礼的现场,倒像是要举行冥婚的死刑犯。
      令于靖雅奇怪的是,这两个女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没有哭声,没有话语,为什么呢,她很好奇,但又无从探知,只能静静的看着。
      两个女人上台了,证婚人大刚叔站起身走到台中央,抓起一个女人的手,交到了老刘头的手上,拍了拍二人的手,掀开了盖在女人头上的红盖头,从旁边的树上折下一个树枝插在女人的头上,这就算礼成了,至于为什么这样,于靖雅也不知道,但她猜想大概是效仿古代卖身的象征吧。第一个礼成之后,台下的人没有任何的举动和话语,依旧是那样死寂一般,等到大刚叔转身,抓起另一个女人的手在交到傻泉手上时,他停顿了,双手颤抖着,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他立刻掀开了女人的盖头,而女人则是憎恨的看着大刚叔,双手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大刚叔的手,鲜血流了下来,这让一旁的傻泉吓得大叫了起来,先前跟在她们背后的男人,一步上台,开始了不停歇的抽打着女人的后背,衣服被抽破了,也没有坑一声,或许是怕她们咬舌自尽,所以给她们的嘴里上了嚼子,此时的于靖雅这才看清楚,为什么听不到一句话语,原来如此,可是……
      鞭子不停的抽着,女人再也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台上,双手也从大刚叔的手上滑落,满满的鲜血粘在手指上,大刚叔自始至终都没坑一声,可以看的出来,大刚叔认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满满的恨也硬生生的发泄在了大刚叔的身上,婚礼没有举行完,只见大刚叔握着自己受伤的手,一瘸一拐的下了台子,大笑着离开了,没有人阻拦。
      高亚楠想要去看看,而于靖雅牢牢的抓着高亚楠,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无奈高亚楠被于靖雅死拽着,只好静静的坐好,进行到现在的局面,周围的人分别带着一排人,说是送他们回家,婚礼就这么结束了,因为大刚叔的家在村尾,带队的人送下了所有人,跟着于靖雅,看着她们进了大刚叔的家,在门口徘徊了一会才安心离开。
      进了院子,转身将大门下了闩,高亚楠快步进了屋,大刚叔站着靠在墙上手上的血已经凝固,见到高亚楠进来,什么话也没说,直到于靖雅走进屋子,大刚叔这才缓慢的走到于靖雅的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大刚叔,您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我受不起啊。”于靖雅见状就想着赶紧去搀大刚叔起身,谁料大刚叔硬是不起来,双手撑在地上,哭成了一个泪人。于靖雅大概明白了大刚叔的用意,吩咐高亚楠将大刚叔扶起来坐到炕上。坐在炕上的大刚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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