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个多月,卫乙没有离开过先贤掸家的篱笆。他身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他也学会了说匈奴话。先贤掸平日里最爱做的事就是坐在树下看汉文的书,所以卫乙不光学会了匈奴话,还嗑嗑巴巴地会说一些汉话了。
“走开,你这傻子,叫你走开,你听到没有啊?把你那脏手给我拿开。”先贤掸看见卫乙过来,就忙不迭把自己的书堆往自己身边挪了挪,生怕被抢了去。
卫乙每次打扫都会故意往先贤掸身边凑,趁其不备他就拿点书来看。他现在急迫地想从书籍中尽量多地学到地球的知识,以便他能更好地适应这里。
卫乙傻笑一下躲开了。傻笑是他的武器,先贤掸不论怎么驱赶,他傻笑一声,那老头儿就拿他没什么办法。过一会儿他又可以凑近去,趁先贤掸看书认真的时候,瞄几眼他在看的内容。
这一日天气很好,两个人就在这阳光下看书。突然从远处吵吵闹闹来了一群人,冲进了篱笆,就有人大叫:“老伧,快把你家小女叫出来,跟我家屠拉王子走。”
卫乙仔细看那些人,其中一个自己还认得,不正是当时抓他当奴隶的米田吗?这些人怎么会有胆量跑到这里来抢奴隶?
经过一个多月的了解,他对地球目前的基本状况有了一定的认知。在这个叫做匈奴的国家里,先贤掸是匈奴前代右贤王的儿子,按祖制,本应由他来继承其父的王位。可现任的壶衍鞮单于却徇私情,把王位交给了他自己的亲弟弟屠耆堂,而让先贤掸降级为日逐王。先贤掸因为待人和蔼、知识渊博,很受族民拥戴。即使附近其它国家,对他也比对右贤王屠耆堂好,大家都把他当作单于一般地看。结果,在这匈奴的右地,就实际上形成了两强并立的局面,谁也不肯相让。
先贤掸放下书,却并未起身,捋了捋胡须,瞟了来人一眼,问道:“怎么个意思?屠耆堂那厮还真当自己坐稳他的王位了,敢到我这里来撒野?”
就见米田走上前,指着先贤掸道:“你这老伧也不睁眼看看,这右地燕然山下,我们王子看上了的女人,有哪个敢不服帖的?我们王子看上了拓跋鹤,连她老子拓跋陵都不敢放个屁,就你这老伧事儿多,非要收那拓跋鹤做什么徒弟,还给单于夸海口,测日晷没她不行。你这就是包庇!”
先贤掸却懒得抬头再看他一眼,只是不屑地道:“我就算包庇,你又能怎样?把你们燕然城的兵派来这里试试?”
谁知一群人突然冷笑起来,想也是有备而来。果听米田道:“单于已经说了,叫先贤掸测日晷,这么久了一点收获都没有。三日内再测不出,日逐王也别做了,他家的女子全部发配为奴。”
先贤掸闻言,这才站起身来,瞪大了双眼,正要说话,却见毡帐里突然钻出一个女子来,手提一柄宝剑,对着来人喝道:“屠拉,你要想娶我可以,单挑胜过我手中的剑!”女子正是拓跋鹤。
来人中为首的一个锦衣的王子想来就是屠拉,见拓跋鹤出帐,脸上突然堆起笑来,谄媚地道:“小美人,我怎么能与你这小烈马动手,打坏了你我可要心疼。”
拓跋鹤啐了一口唾沫,鄙夷地道:“你也是身长七尺的匈奴男儿,连我这一个小女都不敢对敌,你也配称人?”
屠拉却似并不生气,只是道:“称不称人没什么的,反正先贤掸马上就要被单于罚了,你这小烈马很快就会到我的胯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男人的,哼哼。”
拓跋鹤见他猥琐的表情,哪里能忍,就要仗剑去刺那厮。
先贤掸连忙喝止住她:“鹤儿休要着急。此番定是屠耆堂那厮在单于面前进了馋言,我这就去王庭理论。你叫几个亲兵过来守着,屠拉这厮断不敢妄动。”
说罢,先贤掸自己去套了一匹马,也不叫亲卫,独自一人便往匈奴单于王庭去了。
这边屠拉等人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那屠拉又狠狠地盯了拓跋鹤一眼,方才带领着手下离去。
旁边一直看着的小柔已经被这场景吓着了。反而卫乙还没清楚情况,他见拓跋鹤又急又气地坐到了地上,过去扶住她的肩,轻声
第二章 日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