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地反击了一句。
这句话，也让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但只是一瞬间，紧接而至的，是更大声的嘲笑。
“汉朝人居然说我们匈奴的剑有问题，笑死人了笑死人了。”说话的正是屠拉。于他们来说，匈奴刀强于汉朝剑是必然之事，居然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汉朝小子，敢说出这样狂妄的话，这有多可笑。
可卫乙毕竟不同常人，他有着与生俱来的知识储备，即使现在换了身体，他抡不了锤、铸不了剑，但他有一双来自宇宙顶级文明的慧眼。他那双曾经拥有的洞见之眼，虽然在重生后已被封禁，但余威尤存，他仍能看穿剑的微观品相。
虽然刚才那句话是被激起来的，可卫乙并非无的放矢，他一眼就看出了鲜卑剑的弱点，“你们若是不信，敢拿两剑相击吗？”
两剑相击？这却是众匈奴人没想过的测试办法。
只有拓拔陵知道这个办法，他当即又拿了一柄剑来，与卫乙手上的剑重重地击打在一起，卫乙手中的剑应声断成两截。
“哇喔！”人群的嘲讽声变成了惊讶，他们没想到卫乙这小子居然知道这样的办法。
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卫乙就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回到了拓拔鹤的身边。不过这一次，他面对的不是刚才的嘲讽，而是好奇。
“鹤，能替我铸一口剑吗？”卫乙用令众人最惊讶的方式开始了自己的反击。
“铸剑？我哪里会呀。”拓拔鹤也很诧异。
“我会，我教你怎么做，你照做就行。”卫乙的语气如此淡定，淡定得让人喘不过气。
于是，在人们骤然安静的背景中，卫乙指挥着拓拔鹤，开始了铸剑。
他们从匠师已经放进水里冷却、快要完成的成品中拿出几柄剑，卫乙仔细观察了一阵，挑出其中一柄来，又放进了火炉里。一边加热，卫乙还在一边解释：“你们的匠师只知淬火，却不知回火。淬火能增加剑的硬度，可却同时会令剑身变脆，所以一击即断。这样的剑必须回火，之后再缓慢冷却，此时硬度和韧性都将达至最佳。”
卫乙说话时，他已经让拓拔鹤将剑从炉中取出，剑被放在了地上，开始了冷却的过程。不像淬火的急速冷却，回火要慢得多，这也引起众人焦急而不安地等待。没有人说话，谁都不知道这位汉朝的皇族子弟，不会骑马、不会使剑的软骨头，他到底行不行？
直到某一刻，卫乙说“好了”，拓拔陵急不可捺地取剑测试。于是，他得到了一柄梦想中的鲜卑剑。
人群彻底安静了。他们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给他们送来利剑的汉朝小子。
至于那个一直想要得到拓跋鹤的无耻之徒屠拉，则在与这个汉人奴隶的竞争中再次败下阵来。他已经不可能再获得拓跋鹤的芳心了。
……
次日，拓跋陵领着卫乙去了北海，他终于明白了，卫乙不是凡人，所以他要带卫乙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把卫乙的身世说了，原来卫乙正是汉朝的长平侯、大司马、大将军卫青之孙。因为汉朝的巫蛊之祸而被灭满门。与他同时遭难的，还有一个孩童，那是汉朝皇帝的嫡曾孙，大汉未来唯一的希望。
第四章 回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