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口才俱佳,人物也生得齐整。夫人足不出户,常见的无非家人和弟子,循规蹈矩的,没有一丝生气,苟史运除了使枪弄棒,也是个无趣之人。镖师的到来,犹如一股清风,吹散了夫人的郁闷,如一股甘泉,浇灌了夫人的干涸,喜欢得不能行,照顾起来分外用心。镖师感激苟史运的宽宏大量,不忌惮童仁堂施以援手,又感激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只把夫人当姐姐相敬。
镖师辞行,夫人百般挽留,无果,便在餐厅摆酒饯行,参加的,有火火和苟不教,韩傻儿和韩春旺。
夫人代表苟史运先敬酒,殷殷祝镖师一路顺风,早日同家人团聚;镖师口称姐姐回敬,祝夫人慈体安康,青春永驻。
韩春旺敬酒,劝镖师过去事过去了,另谋高就,奔个好前程;镖师回敬,称大恩不言谢,有生之年,但凡相召,无不从命
轮到韩傻儿,恭恭敬敬地双手擎杯,谢镖师三天教导学箭;镖师回敬,亦双手举杯,感激救命之恩。
接着便是侃大山,侃到哪儿算哪儿,中间插花喝酒。夫人仗着姐姐的名头,与镖师说话倍儿亲热。
夜深席散。韩春旺醉醺醺的,韩傻儿怕路上有闪失,便跟着下山,长个眼;苟不教喝酒实在,酩酊大醉,蹒跚回到卧室,倒头便睡;火火的瞌睡虫早早找来,入梦见周公去了;镖师酒量不错,奈何他是主角,众人轮番相敬,多喝许多,躺到西大厅条案上,也昏昏沉沉地深睡了。
夫人喝了不少酒,心头燥热,回到空荡荡的卧室,不免有些空虚有些伤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还是心头燥热,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点支蜡烛,对着铜镜,看自己的胴体,白白的,不见赘肉,依然完好,不觉顾影自怜,半披被子,自我抚摸起来,脑海里胡思乱想,一股欲念渐渐升起。六天不见苟史运了,想起虎鞭来,想起那一夜的无比快活来,欲望就加速升腾,周身弥漫。身上有一种痒,怎么挠也不解痒;有一种渴,喝过水依然很渴。燥热膨胀,按捺不住,非常难受。
神使鬼差,夫人罩上宽大的外袍,倒了一杯温水,吹灭蜡烛,朝大厅走去。到条案前,轻呼:“阿弟,渴不渴噻,喝口水吧!”镖师介绍过,江南人,都是阿哥阿妹地称呼。
镖师轻微地打着鼾,没有一丝回应。
夫人轻轻一叹,将茶杯放到一侧,抬臀坐到案上,酒晕迷离,酒壮人胆,竟摩挲起镖师来,轻轻道:“阿弟,你醒醒噻,姐姐给你送水来了,解解酒。”
045红杏出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