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奴,”我抓着她的手,模糊的泪眼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哽咽的声音让我言不成句,“庆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说我……在这儿,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你……你不能这样怀疑我……我的心,是一刻也没有变的呀!”
庆奴也泣不成声:“小姐……那您为什么……为什么要当什么贤妃呀!侯爷……侯爷……他心里好苦啊——”
我已哭得上不来气,几年来压抑于心头的痛似乎都要在这一刻迸发,我摇着头,紧紧攥住庆奴的手:“庆奴……庆奴……你能知道我吗?你能理解我吗?我……我身不由己啊——赵光义,他想得到我,如果我不遂他的心,他……他不会放过重光的——”
听我这样说,庆奴忽然止住哭声,惊恐地用手捂住我的嘴:“小姐……小姐……庆奴信您,庆奴信您……您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啊——”
我惨笑一声,泪珠犹挂在颊边:“无所谓了,庆奴,我……早就不在乎了。离开重光,我的心……”我揪着胸前的衣服,仿佛那就是我饱受煎熬的心,早就被攥得喘不过气来。
“小姐,小姐……”庆奴强忍着的泪又不住流下,“侯爷,侯爷也是一样啊——”说着,她从怀里掏出贴身的荷包,撕开细密的针脚,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年庆的时候,随夫人进宫请安的庆鹃塞给我的,说要我烧在您的灵前。侯爷……侯爷以为你死了,他……”她再也说不下去,伏在床边痛哭起来。
我一把夺过庆奴手中的纸,打开来看,纸上清秀的字迹已被泪渍沾染的点点斑斑,是一阕《乌夜啼》:“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头“嗡嗡”作响。“为什么写……为什么还要写……为什么……”我颤抖着双手,拼命撕扯那张纸,把它撕得一片一片,直到成为碎末仍不罢手。
“小姐——”庆奴回头惊恐地看着我,“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她攥住我的手,阻拦我,“这是
第四十一章 坚持(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