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快到狱卒送饭的时间,便解下原本洁白、现在却沾染污秽的束腰丝绦,把它靠着栅栏搭在牢房顶的横木上,又踩着底下的横木,比着脖颈的位置挽了个结,做成个绳套。
一切准备停当,我便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不多时,狱门“嘎吱”一响,那送饭的狱卒慢吞吞的脚步声响起来。
我连忙背靠栅栏站好,踩在地下的圆横木上,手里捧着丝绦。待狱卒的脚步声接近我的牢门时,我一咬牙,把头探进绳套,把丝绦缚上脖颈,垂下双手。
我以为一切都会按照我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可是我忘了,计划一旦付诸于实施,就难免会有偏差。
我的双手刚松开丝绦,咽喉就感到沉重的压力,加上多日病痛缠身、水米难进,头脑昏昏沉沉的,脚下力不从心地一滑,身体便荡起来,双手挣扎着想要抓住木栅栏,却软绵绵的一点儿也抬不起来。我努力绷直双脚,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但丝毫无法承担身体的重量。我想大叫,却被缢得牙关咬紧,喉咙里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狱卒的脚步仍是慢吞吞地往这边挪,我的眼前却越来越黑暗。真的要死了吗?我的意识越来越弱,力量逐渐用尽,双脚荡离地面,身体便悬在丝绦上。此时此刻,我的嘴角漾出一丝微笑,心里竟有种解脱似的轻松。
重光,如果我真的死了,魂灵将与你长伴!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个声音温柔的呼唤:“流珠,
第四十八章 冒险(2)[1/2页]